了,冉先生也是来赌石的吧?不知看上哪块料了没有?在这多坐也无益,正巧我看上了一块,我看先生青年才俊,不如请先生帮我添个意见,让我参考参考?”
冉玚略一颔首,“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赌石(三)
三人离开咖啡店,又返回了地下一层的赌石区,陈羡生把他相中的那块石料给冉玚看了,冉玚只瞧了一眼,摸了一摸,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而道:“你是第一次出来赌石么?”
“不是。之前也赌过几次,不过都是跟着父亲他们,而且都是小数额的,这一块料若是赌,估计没有一百万是下不来,所以我才如此犹豫。”
冉玚抬起头,“那,你有几成把握?”
“这个……”陈羡生似乎有些为难了,叹气道,“说句实话,我只有五成把握。据经验来看,这皮壳的成相确实能出好玉,可切开来里面是什么,谁又能保证得了呢。”
“一百万不是个小数目,我劝你还是慎重为好。”
“那依冉先生的意思?”
冉玚看着他的眼睛,“如果你肯信我,就不要赌;如果你不信……我也无权干涉你的选择。”
“这……”
冉玚摇了摇头,余光忽然扫见一块架台上摆放的玉料,约莫半拳大,随手拿起,揉搓了一下,递给陈羡生,“你倒不如把这块拿去开了,能出个高冰或者玻璃,就是小了点,不过卖个几万还是有的,如果运气好,后期处理得也好,能到十几万甚至几十万也说不定。”
陈羡生惊诧地看着他,难以置信道:“你怎么能看出这里面是什么?还能精确到高冰玻璃这种程度?我看你不过看了几眼,连强光照射也没有,就能判断得这么笃定?”
“我说了,你可以不信。”冉玚倒没有因为他语气中的质疑而表现出不悦,只拿着那块毛料问售卖的人道,“多少钱?”
“两万,不还价。”
“没问题,我要了。”冉玚说着掏出银行卡,在刷卡机上刷了钱,回身道,“走吧,现在就去开。”
陈羡生完全阻拦不及,他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这么痛快地赌石开石,从看上这块料到刷卡掏钱,整个过程不超过五分钟。
冉玚带着两人走向开石区——这里既然是专业的赌石场所,便一定会有当场开石的地方。不过一般来讲,赌石的人都怕看开石,买了石头也是拿回去自己开或者找人开的居多,当场开石的不是心理素质极好,对自己极有自信,就是新手买便宜货开着玩。当然,冉玚一定是属于前者。
简双珏默默跟在老板身后,居然又看见了那个熟悉的杨经理,已经站在门口迎接他们。冉玚说明了要开石的意愿,那经理便叫了位正在闲暇的开石人员,搬了台小型的开石机,准备开这块毛石。
在开石之前,开石人都要对这块石料进行仔细地观察,选择最佳的下刀之处。赌石是一门学问,开石也一样。同样的一块毛料,有的开涨,有的开跌,全凭开石人的经验,原本一块好料开崩了开毁了,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冉玚却拍拍那开石人员的肩膀,道:“不用麻烦你了,机器给我,我自己开。”
这回陈羡生更惊讶了,不止是他,旁边的人也被冉玚的举动吸引了目光,纷纷凑过来看热闹。冉玚倒没什么不自在,把切割机调整到适合自己的角度,没有犹豫地直接便切下了第一刀。
这块料皮比较薄,他切去的也非常薄,一刀过后,里面已经露出了半透明的无色翡翠。他用手指磨了磨开口,然后将石料调转,在差不多相对的地方切下了第二刀。
他这样的开石方式让一旁站着的专业开石人员都惊呆了,他完全没有审料,下刀的地方也完全不是正常人会选择的,哪怕多切下一毫米,也一定会伤到里面高品质的翡翠。
冉玚切过两刀,便不再继续,借了个强光手电筒,在切开的一端一照,光便直接从另一面的切口打了出来,里面通透的翡翠也立刻呈现在眼前。
他把翡翠交给陈羡生,笑道:“怎么样,无色玻璃。虽然不算极品,也算上等了。我没骗你吧?”
陈羡生看着手中的翡翠,已经惊愕得出不出话来,周围人的表情也都和他如出一辙。
就这信手拈来的两刀下去,这块翡翠的价值,已经翻了至少两翻。
冉玚又拿回翡翠,在手里把玩一番,递给刚才的开石人员,“把它开完,开完以后直接给这位先生就行了,”一指陈羡生,“这块翡翠,就当是我送给陈先生的见面礼了。”
那开石人咽了口吐沫,只觉得这开了一半的翡翠如同一块烫手山芋。
“陈先生,”冉玚唤他回魂,叹了口气,“到这般,你信不信我,跟我似乎已没有太大关系。不过,不管你最后做了什么决定,还请你派人来知会我一声,可以吗?”
他说罢,也不等对方回答,便从他身旁侧身而过,带着简双珏离开了。
冉玚又在赌石区转了约莫半小时,终于找到了一块心仪的石料。
这块石料依旧是毛料,大体偏长方,长约80厘米,高约60厘米,厚度最厚40,两边略薄。料子的一个角已经被开出了绿,冉玚在那角上摸了摸,又在石料上比划了两下,点点头道:“多少钱?”
贩售这块料的人笑眯眯凑过来,伸手在他面前比了个“三”。
“三?”冉玚故意装作不懂的样子,“三万?我买了。”
“三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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