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的时候总觉得人生三苦:读书、打铁、磨豆腐,幻想有一天找工作,掌握财政大权,再不用考试,可以潇洒自由,等到毕业忙碌地找工作,四处碰壁,看尽了社会百态。如今找到工作又要马不停蹄地去相亲,唯恐错过了好青春,卖不出个好价钱。人的一辈子就这样匆匆而过,每个人都循着前人路线而走,世俗眼中,随大流是正常,偶有不婚之人,便被看成是异类,引来外人无端猜测。
作者有话要说:
☆、相亲
萧凌为了躲避父母的唠叨,当晚就搬来我家,住在了我隔壁,本来她想打着追忆童年的旗号住进我房间,被我义正言辞地拒绝了。犹记得小时候爸爸妈妈工作比较繁忙,萧凌的爸妈又经常外调,她就住我家,睡一床吃一桌,明天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下课一起玩耍,她最爱捉弄我,常在冬天把匙子扔进我被窝,或是藏起我最爱的冲锋枪和宝剑。
好容易到了考大学,以为我们会分开,结果她得知了我中意的大学,愣是填了相同的大学,那年高考,她超常发挥,比预期的分数高了三十分,我们四岁开始就从未分开过,除了我去海岛那段日子。我突然想起林清雅好久没来电话了,是不是很忙呢?正犹豫要不要打个电话过去,闵医生来邮件了,邮件里说清雅在忙毕业论文,还说清雅在学校里交到了朋友,很为她开心,她终于不是孤单一人了。
大学里的活动很多,中文系相对于其他系活动少多了,但仍有知识竞赛、大合唱、舞蹈比赛,我虽不是班主任,却喜欢和同学们一起讨论,他们有想法有朝气有能力有个性,是国家的未来。周五晚,萧凌无奈地回家准备相亲了,家里因为她不在显得安静很多。
妈妈边削苹果边说:“明灿,你的婚事其实不该我们安排的,林小姐更有发言权,以你的身份和地位配科长实在委屈,可依我们的能力,只得如此。你若不愿意,明天就别去了。”我内心并不愿去相亲,因为相亲是场交易,男女双方亮出各自的筹码,房子车子工资,并没有太多感情,完全是为了找个不碍眼的人一起生活,可我心里还藏了一个人。
“妈妈,你们养育我二十几年,是真正意义上的至亲,我并不想身份被公开,所以我只是教师龙明灿。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会陪伴你们,爸爸的眼光总归不错,明天我先去见见。”妈妈不住地说:“好。”
第二天早上九点,司机送我和萧凌去相亲,见到萧凌的那刻我笑了,怎么被打扮成淑女了,别说,不说话的萧凌是静如处子。我打趣她,“嗨,不错啊。”萧凌轻捶我说:“少幸灾乐祸,不就是个科长,非要我们打扮成这样,你怎么不换身衣服。”我穿的仍是平常的衣服,我想:女为悦己者容,科长又不是我的悦己者,我也没必要打扮,如果要自己矫揉造作去赢得目光,我宁愿做真实的自己。
两位科长西装革履地早到了,儒雅有风度,看着不算碍眼,毕竟是从政的,沉稳得很,各自落座后点了饮料,有一搭没一搭地瞎聊,无非是工作怎样,兴趣如何,我向萧凌那边看去,她低着头玩着杯子上的装饰,把相亲对象晾在一边,察觉到我的目光,她抬头笑了笑。我觉得不能让父母们说们不认真,就费力地挑起话题,不至于冷场。分手的时候,彼此交换了电话号码,科长们绅士地送我们上车,到了车上,萧凌就把号码删了。
晚上萧凌不肯回去,说她妈一定会逼供,爸妈听了我们的相亲汇报,也没说什么。我洗漱后回房找舞蹈资料,手机却响了,看到来电显示时心脏漏跳了一拍,紧接着狂跳不停,我有些颤抖地滑屏。“喂,是明灿吗?”我忙说:“是,清雅,你在大学还好吗?”听说她在准备论文,我也没好打扰她,“ d。”我突然听到那边传来了男子的声音,“明灿,我们视频吧。”清雅淡淡地说,我接收了她的信号。
手机屏幕上出现了她的面孔,比分别时圆润些,脸色也好多了,嘴角带着笑,还扎了马尾,她指着身后说:“这是我租的房子,还不错吧。”我看了她房间的格局,很温馨。“你在大学工作还顺利吗,比以前瘦了。”我摸了摸脸说:“做老师很开心的,我很自豪。”她怎么穿校服也那么好看啊,有个男子突然在屏幕前晃了两下,长得金发碧眼,很帅气的样子,我张了张嘴,没问出来。
忽听身后说:“和谁聊天呢,不会是相亲对象吧,你们还交换了q号。”萧凌大大咧咧的声音传来,我回头一看,顿时石化,“你可以穿多点吗?”她穿着无袖睡裙,露出白晃晃的胳膊和腿,萧凌满不在乎地说:“反正要睡了啊,大家都是女孩子,该看过的早看过了。”她边说边凑到手机边,我拉开她说:“一个朋友,你拿件外套披吧。”萧凌三两步窜到我被窝中说:“今晚和你睡,暖和,你聊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过年
这么多年,萧凌还是这样!我正想着如何请她出去时,萧阿姨来了电话,萧凌拿起手机利索地跑了出去,我无奈地摇摇头,再转回屏幕,看到林清雅在安静地看书,那样专注的神情有种吸引人的魅力。
她猛地抬头说:“萧凌住你家啊。”我忙收回视线说:“我们在同所大学工作,我家离学校近点,她平时住这,周末回家。”林清雅说:“您们的关系很不错,手机屏保是她,她的铃声也是你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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