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愿以这样的形态活在世上。”
“你也知道我命不久矣吧,一般人买康乃馨,都会专挑花苞,因为会开花更长时间,让病人床头的花能停留更长时间,你却揉开了花苞,努力让康乃馨最漂亮的时候留在现在,一般这样花也不会开太久了……你也是知道我很快就要去了吧。如果真的可以,你能回去拦着她不要让她来见我么?我不想死在她面前。”
……
秋草沉默的低着头,合上了病房的门,他什么也说不出口的被老太太劝离了病房。
如果自己也会不死不老,看着父母变老死去,看着朋友慢慢佝偻,只有自己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自己大概会疯掉吧。
不过至少,至少我还有那能回到过去的手机,至少我还能尽量避免短暂人生中的错路,至少我不会有无法改变的无奈。隔着裤兜,秋草握紧了手机,他似乎得到了些勇气和安慰,便,朝前走去。
长长走廊,左手边尽是单人病房,他走着,不经意的偏了偏头,却愣了一下,连忙倒退回来几步。
一个单薄的身影穿着病号服半坐在病床上,而那病床靠着窗边,夕阳照在那人身上,耳边拂过窗帘的轻纱,他一只手挂在胸前,另一只手费力的翻着书,一点一点慢慢看着。
……那是矢雾药。
作者有话要说:以前总是喜欢在这里说很多话,却可能无意识地妨碍了大家看文,现在我尽量不写了。
虽然看得人不多,但希望大家动动手留个评,就算是告诉我你的感受也好。
☆、#09 -钝响-
他在床边有点费力的翻书,刚刚用右手翻过这一页,这本书就合住了,他只能皱了皱眉头,重新翻开。秋草走了过去,替他翻开了那一页,放在他盖了被子的双腿上。
矢雾药愣了一下,看到是秋草,皱了皱眉头面色也冷了下来:“你怎么在这里。”
唉,又是这句话。秋草在心里默默感叹了一句,矢雾药似乎不太想让别人看到他这幅样子,便把那本书放在了床边的桌子上。
“你怎么受伤了?”秋草问道。
“没什么。”又是绝对不合作不想回答的表情。
“你家人没来陪你么?”
“……”对面的人依旧是不想理他,秋草不知怎么的突然就软下脾气来,挂在床边的衣架上,挽起白色校服的长袖,拿起了床边的苹果:“要吃么?”
“……要。我,饿了。”那个人斜睥了他一眼,偏过头去别扭的说道。秋草突然想起来,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问他饿不饿,他也是有点窘色别过脸去,半天才回答。是了,这家伙一个人坐在这里不知饿了多久啊。
秋草笑了起来,他白净的手拿着苹果,削掉的水果皮薄薄的连在一起,一看就是熟手,脸上还挂着了然的笑。那指尖的白皙带着粉色,不是打球或爱运动之人的手,却一定做事很认真细致。“你削的真好,果皮都没断开。”
“啊,我以前也做得很不好,但是一遍遍做就好了。我成绩也不太好,所以题目都是一遍一遍的做才能会,不过果然还是比不上那些聪明的,只能复读了。”秋草头也没抬的说道。
“一遍一遍重复?你不烦么?”从小就在剑道和学习上颇有天赋的矢雾药不能理解。
“没办法呀。”他抬头笑了一下,把苹果递给他:“我没有那么聪明的头脑,有的只是这点时间和坚持了,所以为了做好,我会一遍一遍的做。”秋草说得很认真,就像这么多年来都是这么过来的一样。
矢雾药怔了一下,右手接过苹果来,狠狠咬了一口,连嘴角都溅上了些汁水。“其实我撞到了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左手就是被他所伤。”他说道。
秋草愣了一下,手里的水果刀放在了小桌面上。“什么?警方知道这件事么?”
“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第二天就通过我留在现场的血迹查了过来,我差点被当做凶手逮捕。不过,我以前没见到凶手的时候,总觉得他跟隐在黑暗中的一团雾一样看不到,现在让我撞到了,还交手过,我不知怎么的竟安心了许多。”矢雾药看着窗外说道,他偏过头只在秋草的视线中留下半边脸颊。
“你想找到凶手么?”
“想!”他想也没想的回答,说完了才看着矢雾药清浅的眼睛望着他,是了,他和这一系列的被害者都没关系,为什么那么想要找出凶手来啊。“如果非要说出原因的话,我不想让栗林同学再被困在这些案件里了,也不要困在他父亲的死里了。”秋草声音沉稳而平和。
但是矢雾药的眼神却变了,一开始的诡异开始变得嘲讽,再度变得怜悯,就像是栗林看着他的时候怜悯温柔的表情一样。“你这黑色的眼睛,真像是什么都不知却坚定着内心想法的小鹿一样啊……”
秋草刚想再说什么,矢雾突然握住了他的手:“我恰好有一点线索,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查一查关于凶手的事。”他微微低下头来,直视着秋草,那双眼睛若是不看你,就绝对没有一丝你的影子,若是认真看着你,那浅咖色的眸底映的便全是你的影子,秋草像是被蛊惑了一半,望着他眼睛中反射的茫然的自己,点了点头。
从这天起,秋草简直变成了矢雾药要随叫随到的小跟班,这个大少爷动不动就打电话叫他出来,吊着快残废的胳膊满城市的晃悠,若说是第一天去拜访了红发女法医千舞名乃还算是跟案件相关,后来调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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