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赐宴,树政王该早早出门的吧。九王兄竟然如此不给朕与众卿面子,唉……」
「皇上,不如让臣派人去看看。」
「九曜,吩咐下去,让人去催促树政王前来。」
「是,皇上。」
宋弜开始与群臣话叙。皇帝聊到的一些地方趣闻,说着越远离京师越与朝廷脱节的一些让人啼笑皆非的民间轶事。
群 臣中少有知晓这些事件是皇帝去年准备追回准皇后的一路上之切身遭遇,所以有人觉得那些是可能是皇上从哪里听来的,于是把它当笑话听而一笑置之;有些人觉得 这些事情应该从地方反应到中央而被越传越夸大的真实事件,于是开始思索若是皇上询问群臣意见自己该如何应对回话;有些人觉得天子之言绝对其来有自且皇上断 无理由在这种场合拿国政开玩笑,而为国家有此荒谬事件感到震惊,便想着如何改革现行律法政策以达国土四极;更有人稍一思索便知皇上所言意有所指,且是针对 特定对象侃侃而谈,心下各自警惕……
当然,百官心思各各不同,难以道尽!只不过大多官员最终仍只想明哲保身,虽一边附和着皇上的笑语,却也一边微词谴责着地方的无能。
如此话叙着,奉和店国宴也已上了五道珍馐。
「怎么?树政王还没来?」皇上盯着九王爷该坐的桌位,不满之情溢于言表。
皇上请客,九王爷树政王不到,让人去请了也迟迟不现身,这不摆明了无视皇权的存在?
在场很多官员与九王爷交好的,都不禁为九王爷暗暗心焦。
皇 帝沉下脸色,开始诉说着地方建设与政令传达的辛苦,提及有些地方官吏为着一己私利,或自谋或与人谋而将刻不容缓的政令置而不理,造成地方上的改革与进步裹 足不前,更有官官相护,互为掩饰,干政舞弊,致使民生条件越劣,百姓因而为了生活不得不铤而走险,成为朝廷一大隐忧,再不想办法解决,恐酿成动摇国本的祸 源。
一番话说得语重心长,百官惊惧。
堂宴上一片沉默。
只听得皇帝幽叹一声。
「朕且问问众爱卿,这燃眉之急该如何解得?」
众官在下面交头接耳。
「自是该查清渎职人员,严加法办!」
「由朝廷派出钦差,明查暗访,夙正官风,还民以利。」
「可先安抚百姓,再谋整肃吏治。」
「若是钦差也官官相护了起来,这又该让谁去查他们?」
「竟有官吏视皇命于无物,欺君罔上,确实该办!」
底下一片嘈杂,大伙儿几乎都认为该派人去查什么的云云。
门外忽然宣唱:「太友皇驾到!」
群臣噤声,起立敛裳,躬身拱手,恭迎前帝。
太友皇在皇上座前躬身向宋弜行礼。依大宋律法,当今皇帝是全国最高权力者,而当今皇帝之前的,不管卸任的或是荣登西方极乐世界的,都要以当今皇帝为尊,换句话说,不管前任皇帝是父是兄,只要活着,就是得听当今皇帝的。如此国家施政方不会像多头马车、各行其事而大乱。
原来皇上座侧早已安排好的案椅,是要等着太友皇来入座的。
太友皇坐定,朗声道:「众卿请坐。」
太友皇宋真对弟弟宋弜一拱手,便道:「皇上,臣兄有事请皇上裁夺。」
「皇兄请讲。」
「臣兄于禅位之后,纵情山水,所到之处皆体察民情。方知,为兄在位九年期间,忽略了地方吏治,造成上行下不效,延误地方上之建设甚多,此过在于为兄。
于是为兄与左右随侍当了回好管闲事之徒,四处走访,查探臣兄在位时所遗下的弊端,却让臣兄寻着了叫人痛心的证据……」
宋真心头的沉重真切地反映在脸上。
群臣见之,心中各有想法不同,甚至已经有些人开始沉不住气了。
「皇兄意欲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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