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春子点点头,笑道:“的确只失踪了五个,谦王褚槿和康王褚铨今早还进宫探过皇帝的病呢。”
我吃惊道:“谦王?就是五王爷?他没在地宫?可是我明明数过了,笼子里有六个人呀!”
朔方流冷笑道:“六个人都是本人吗?”
我一拍桌子,笑道:“这麽说,褚铨自以为完美的计划其实并不完美,他看见自己的兄弟还活得好好的,一定气得半死!”
周睿道:“那我们该怎麽办?投靠谦王吗?”
温春子道:“我听老板透露,谦王私下里也在招兵买马、笼络人心。现今皇帝病危,最是需要用人的时候,我们若投靠他,他应该不会拒绝,何况我们还有一个共同的敌人。”
正说著,夥计慌里慌张地闯进来,道:“外面来了好几个侍卫,说要找你们呢!”
我慌道:“会不会是褚铨的人?”
朔方流摇著头道:“若是褚铨的人,铁定已经闯进来了。”
温春子道:“我们走吧,总之不能连累老板。”
我们拿上包袱,随夥计走到大厅时,老板正招待几个侍卫用茶。我们看那几个侍卫面生,穿著打扮又不像康王府的人,都松了口气。
侍卫看见我们,顾不得用茶,起身便道:“我家主人请几位到府上做客。”
温春子道:“你家主人是谁?”
侍卫道:“不方便透露,你们去了便知道。”
於是我们四人坐上侍卫安排的马车,被他们送到一座府邸的後方。侍卫领著我们从後门进去,直走到一座花园里。我们远远地看见两个男子相互依偎著站在花园某处的石板桥上,一人撑著伞,一人正往桥下的荷花池子里洒鱼食。
侍卫将我们四人领到桥边,向桥上的两人禀报道:“王爷,人已带到。”
两人之中相貌稍显文弱的男子轻轻挥了挥衣袖,那几个侍卫便退到园子外面去了。
“这边请。”文弱男子也不多看我们,与身旁的美男一同转身,走向板桥那头的清蕖亭。
清蕖亭里早摆好了一桌精致的酒食,我们随他们到桌前坐定,美男收了伞,并不入席,只站在文弱男子身旁,为他添酒布菜。
“你就是谦王?”温春子忍不住问文弱男子。
一旁的美男冷冰冰地道:“和王爷说话时,该用敬语。”
谦王笑著摆手道:“我就喜欢说话直接的人,你们不必拘束。”
温春子更无顾忌,接著问道:“你怎麽知道我们住那家客栈?”
谦王笑道:“很简单,因为我派了人跟踪你们。”
朔方流道:“你派的人是从什麽时候开始跟踪我们的?”
谦王笑而不答,信手摘下花瓶中的一朵海棠,叫美男低下头来,而後将海棠花簪到他鬓角上。
我看著那朵妖豔的海棠花,嘴角直抽。
美男也正看著我冷笑。
周睿诧异道:“他就是富竹队的那个公子哥!”
温春子打量著美男:“那时你易了容,现在这张脸总该是真的了吧?”
美男冷笑不语。
我讪笑道:“还未请教阁下姓名?”
美男冷笑道:“付一棠。”
朔方流眼光闪烁,问道:“你就是狂骨之花,付一棠?”
谦王看著付一棠,微笑道:“狂骨之花是他从前的名号,现今他只是我宠信的人。”
“是。”付一棠温顺地回视谦王。
温春子道:“王爷既然一直有派人跟踪我们,应该也清楚我们几个的底细了,今日找我们来是为何事呢?”
付一棠拍拍手,站在亭外待命的仆人便捧著一个红木托盘走进来,一直走到我们面前。
谦王道:“你们可认得盘中之物?”
红木托盘中一共摆放了两块玉璧,两块一模一样的玉璧。温春子靠得近,顺手拿起两块玉璧,放到桌子上,和我们大家一起端详了片刻,愕然道:“这两块玉璧和我们丢失的那块一模一样!”
谦王点点头,笑道:“这其中的一块就是从你们那里偷来的。”
朔方流冷眼看向付一棠,问道:“那晚潜入农舍偷走玉璧的人就是你?”
付一棠冷笑道:“玉璧是曾离影偷的,我只负责支开你。”
谦王接著道:“地图的消息最初是从七弟府上传出来的。七弟这个人表面上与世无争,但我清楚得很,我们七兄弟当中就属他最精、最有野心。从得到消息的那一天起,我就派人盯紧了康王府,直到他府上的高手把你们几个抓回来,并放你们到甕阳去取地图,我才开始相信这个消息,却非全然相信。鉴於七弟的为人,我还得多留一个心眼,因此我派了两路人去取地图。他们都平安回来了,并且带回了两块一模一样的玉璧,这其中的一块还是从九宫城主的孙子那里偷来的。”谦王说到这里,冷笑起来,“这让我很是怀疑,地图的事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大阴谋!”
我接口道:“可是王爷你并没有拆穿这个阴谋,还派了曾离影和一干侍卫护送你的替身到凌虚黄泉去取玉玺,王爷岂非比康王更精?”
谦王微微一愣,眼光转向我,意味深长地笑著道:“一棠说你只懂些三脚猫功夫,还说小组比试那时若非为了演戏,早把你踹下擂台了。我倒认为武功好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头脑,统治者通常都是以智力取胜,我看你就很具备这一点。”
我干笑道:“我不过是有些小聪明,终究难成大事,王爷谬赞了。”
周睿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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