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陆先生,222的家属之间发生战争,他请了假去处理,我是代班的000。”
222有家属?还发生战争?人数是有多少?陆慎行听着不亚于是在听戏,无论如何,这个000好像比222要容易相处。
陆慎行冷不丁听见郝莲嘴里提到浏阳,他的尾巴一翘,霍地就从地上爬了起来。
浏阳成仙了,那他的任务怎么没动?就跟静止了一样。
陆慎行又趴回去,任务没完成就说明浏阳的情根还在,虽然他还不知道对方都做了什么。
“本尊只有一个师兄,不认识什么浏阳。”宁缺唇边的一点弧度收敛的干净。
郝莲仙君说,“你们出自同门,浏阳是你的二师兄,这是事实。”
宁缺面色森冷,给出警告,“郝莲,别让本尊把你的耳朵切下来。”
郝莲气结,和仟魔殿的那些人一样,他身上也有一处和传闻的那个人相似,就是耳朵。
“执迷不悟!”
宁缺的表情霎时变的狰狞恐怖,师傅说他,二师兄说他,郝莲也说他,为什么所有人都指责他?
郝莲内府震伤,昏了过去。
正当陆慎行忧虑怎么跟宁缺相认,耳边传来一声让他震惊不已的话语,“肥肥,带它去偏殿。”
这个之前挖他的眼睛,披着斗篷的黑衣男子是当年那条小绿虫?
陆慎行一时没办法理清现状,这个世界的男主角是要拯救苍生,争霸三界的强者,怎么就成了宁缺的人。
从挖他眼睛的平静样子上看,是个常染血,阴险歹毒的小人,一点都没有原剧情里的善良正义。
刚才宁缺叫名字的时候,他察觉到黑衣男子的气息变化,估计没有人会喜欢那个名字。
宁缺应该也知道对方不喜欢。
混乱的思绪一直持续到偏殿,陆慎行甩着尾巴,这里的人对他不见好奇,也不见嫉妒,只有同情。
黑衣男子把陆慎行带到目的地就走了。
“要和我住一起的是亣颩兽?”书生模样打扮的青年兴奋的绕着陆慎行转圈,“你真倒霉,让我来看看你什么地方跟那个人像。”
陆慎行头晕,走到里面一张空着的床榻那里,跳上去窝着,今天受到的刺激太多了,他需要缓会。
“咦,你是不是被误抓进来的?”青年啊了一声,“我还没介绍,我叫卫涧,你叫什么?”
陆慎行已经阖了眼帘。
“我忘了你不能说话,那就叫你亣颩好了。”卫涧自来熟的往床榻一角左上去,“上一个睡这里的是你的族人,不过他能化形了,比你修为高,你好好修炼,一定也能化形成功。”
陆慎行小憩了一会,卫涧还在那絮絮叨叨,他烦躁的喘气,怎么有那么多话要说?
卫涧摸摸后脑勺,“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点烦?”
何止是有点,简直就跟多少年没说过话一样,陆慎行瞥了他一眼。
“这个园子里就我一个人类,平时我跟他们聊不起来。”卫涧笑笑,眼中浮出一抹寂寞之色,他没说,其实他成天担心自己会成为那几个妖族口中的食物,怎么可能一起坐下来喝喝茶聊聊天。
“你不奇怪他们为什么对你表示同情吗?”卫涧叹了口气,神秘兮兮的说,“晚上你就知道了。”
晚上陆慎行站在门口,看着对门的一个男子顶着一张死灰的脸被带走,再回来时左边袖子都是血,滴滴答答了一路,左手没了。
陆慎行闻着刺鼻的血腥味,目光落在一串血珠子上面,触目惊心。
“看见了吧,左手被坎了。”卫涧把探出去的脑袋缩回,幽幽的说,“我听说他的左手手形像那个人。”
陆慎行条件反射的眼睛疼。
“我娘说长的越美的女子心肠越歹毒,以前我是不以为然的。”卫涧摇头晃脑,“现在我坚信不移,而且我觉得那道理用在男子身上也很贴切。”
尤其是正殿那个魔头。
“包括我在内,所有人都被魔尊的外貌迷住了。”卫涧说到这里,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我以为他看上了我,要我做他的夫人。”他的表情一变,咬牙切齿道,“来了才知道他看上的人多着呢,我只是其中一个,还是因为某个原因成了死人的替身。”
知道事情真相后,大部分都是像他那样提心吊胆的,也有不知死活的,一个接一个,自以为是,妄图凭借自己的手段在魔头那里享受不可能有的温柔。
那魔头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派人带他们过去,往往只是用那种令人发毛的眼神看着,或者摸摸,自言自语,一会儿笑一会儿发怒,心情恶劣的时候……就是刚才,大家基本都是完整的出门,回来肯定缺一样东西。
应该也有心情好时候,卫涧心想,但是他来这里两年多了,一次都没见过。
“你知道我是因为什么被看中了吗?”
陆慎行甩甩尾巴,视线在卫涧身上打量,粗眉毛,小眼睛,圆鼻子,厚嘴唇,方脸……没看出来。
“背影。”卫涧用一种悲壮的语气吐出两个字。
陆慎行走到他背后看看,后来发现自己不可能知道自己的背影是什么样。
那魔头每次摸他的后背,他浑身的毛都竖起来了,卫涧将门掩上,“我真害怕哪天回来,皮就被剥了。”
陆慎行胃里泛恶心,宁缺现在的样子他都摸不准。
“你知道我有多想再回我娘的肚子里重新来一次吗?”卫涧说了一通,口渴的去倒茶,回头就见屋里就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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