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是校友,很久不联系了,相信很快就会有联系,除此以外,你男朋友家子产业的一部分业务也与虞家有些交集。”
这话的意思就明显了。
明着说虞朋家不会善罢甘休眼睁睁看儿子受折腾,暗着说靳译肯有家庭关系牵绊不可靠,第一个有反应的是龙梓仪,暂停喝水,凝神想事儿,靳译肯却像早知道,终于回一句:“我谢谢你提醒她,但我也定一定你的神,我家在这件事上态度跟我一致,流程该怎么走就怎么走,绝对给他弄全套。”
臧习浦到此已经表完了态度。
听着靳译肯的话,以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站着,看上去退了,却远远没有消去针锋相对的气场。
而龙七一直往床前的臧思明看。
他不敢跟她对视,始终低垂眼,不久,她说:“我想跟他单独聊聊,你们都出去一下行吗?”
……
等人全部离开,病房门关上后,臧思明才稍许放松,往后退几步,颓靡地坐上椅子,病房内的窗帘半拉半开,龙七平静地开口:“我就问你一个问题,虞朋有没有感染?”
臧思明抬了一下眼皮。
又往门口看了看,回:“靳译肯知不知道?”
“答案不会因为有没有人知道而改变,你只管回答我,他有没有?“
臧思明挠发,低低问:“你当时跟他有没有血液接触?”
“我不确定。”
他往椅背靠着,侧着脸,思考多大的问题似的,随后懊恼表情看向她:“龙七,你就饶了我们这一回,虞朋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就犯了事从加拿大回来才开始破罐破摔,我求你给我们一次机会,这案子你一旦报案就是公诉案,撤诉很麻烦的。”
“我在船上求你的时候你听了吗?”
“我后来后悔了,我跳海救你了。”
“但你后来还想污蔑我。”
“龙七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真慌了那时候,口不择言,我错了。”低垂脑袋连道几声歉后,他抽一记鼻子,突然抬头看她,“我跟虞朋商量了,他家愿意赔偿你一千万,你再要别的补偿你跟我说,他爸妈现在想保他,好说话。而且说实话,船上一伙人都撒了谎,他们要是肯帮你作证,那他们一开始的口供就是伪证,也要定罪,你只有录音,光凭录音没法定案。”
拿着床头柜的花束就朝他掷,臧思明躲了一下,她喊:“敢做那事就别怕报应!”
“龙七,你好歹也权衡利弊一下,你要是告他,你未婚流产的事情肯定也一起被捅出去!靳家要让你进门还好,靳家万一不要你,你看圈里谁还敢娶你?你看你这条艺人的路还走不得下去!实情我也告诉你,虞朋他姨已经联系上靳译肯他母亲了,妈的愿意花五千万顺靳译肯的毛!我也才知道他们两家有业务合作,这面子你看他母亲接不接!到时候靳译肯一旦被家里收权,就你们家那小破家庭拿什么跟虞家打官司?!”
臧思明这一长串话激情昂扬,她偏偏只听进“未婚流产”四个字,脑子里刺裂般想起游艇上的下身出血,想起护士每回送药时的晦涩不语,想起方璇的口快,想起龙梓仪的义愤填膺,手下意识捂腹部,这两日时不时发作的酸疼此刻尤其强烈,头皮有点麻,天旋地转,气若游丝问一句:“你说谁流产……”
臧思明的情绪一压,表情一变:“你还不知道?“
口快说出后又脸色煞白。
那个时候龙七没法控制自己。
嘴唇咬得发白,眼睛巨红,转头就握住床头柜的水果刀,掀被子下床,臧思明吓得往门廊处退:“龙七……龙七我本来也不知道!”
一趔趄往地上倒,她跟着蹲身,臧思明低咒一声,牢牢握住她攥着刀刺过来的手腕,病房门此时开,靳译肯的反应很快,第二个抓住她的手腕,扶着她的肩膀往怀里搂,臧思明被臧习浦扯着肩膀往一米外拖,龙梓仪和一些护士紧跟着护住她的手臂,想收她的水果刀,她紧握不放,瞪着臧思明喊:“我要血债血偿!”
“宝贝你先松手,让他们慢慢偿!”龙梓仪一边劝一边拽刀,拉锯几回后终于一个用力,刀唰地从龙七掌心抽出来,但过于快的刀刃也划伤她手心,血往地上溅出一条线,溅到臧思明的鞋尖上,他的反应很强烈,抓着墙壁猛往后退,狼狈不堪,龙七看见了,红着眼睛看见了,护士们围着她给手做急救处理,靳译肯抱她,龙梓仪摸她的脑袋,她偏偏执着地看着一脸惊慌样的臧思明,顺着他的表情猜测到什么,心口起伏了一下,良久后低头闭眼,掉泪的同时,一声浓重的哽咽。
……
……
下午四点,阳光不烈不毒。
她没在床上躺着。
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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