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臂上楼的龙七。
嗬,还真是把她各个时期的仇人都齐聚一堂了。
龙七往牛皮沙发上入座后,简宜臻也坐到对面主位,臧思明立刻往她那边黏,一口一个姐姐,给她倒酒端水果,一副小忠犬的模样,恐怕是不知道简宜臻倒贴过靳译肯的爸,但龙七觉得依臧思明的德行,他就算知道也照样泡得起劲,还可能比现在更起劲。
他觉得四舍五入他不就是靳译肯的后爸了。
而自从上回mv抢戏事件后,她就没再去打听简宜臻和范米那些芝麻烂谷子的陈年旧八卦,只知道年初的时候有杂志社抖漏她和班卫公司老总的那些事儿了,但也没激起多大水花,也就这样了,只是没想到她现在居然开始搭上臧思明这种年轻二代的圈子。
可想想臧思明身后的臧习浦,又觉得没错,简宜臻也确实是这样的人,循着阴凉找大树而已。
龙七没有和她产生任何对话。
眼神上对视了一眼,互相都没打招呼,臧思明闻着这火花,觉得有意思了,立马倒酒准备搅场子,这时候又从游艇三层露台那儿下来一个人,男生,留辫子头,二十出头的样子,一米八的身高,瘦,肤色偏黑,倦眯着眼往这儿来,单手插兜,边走边打哈欠,像刚睡完一觉,臧思明抬手朝他招呼一声“yo”,他只用鼻孔应了应,也挺傲慢的,视线扫过沙发上一溜姑娘,往龙七这儿定一眼,但是奇怪,边上一排姑娘突然都有些晦涩不明的样子,连带着简宜臻的脸色也变了变,听到她问臧思明一句:“怎么让他来了?”
龙七不动声色地看过去。
前一秒还忠犬样的臧思明,听到这一句,看简宜臻,脸上还笑着,眼睛里藏刀:“姐姐,这是我的船,那是我哥们,我爱谁来就谁来,我爱谁滚就谁滚。”
简宜臻的脸阵白阵红,臧思明用瑞士刀扎一块蜜瓜,笑着递过去。
简宜臻吃了。
臧思明紧接着又扎一块,递龙七这儿的时候,她淡淡说一声:“滚。”
臧思明有一点跟靳译肯一样,就爱听她讲粗话。
他笑得比刚才还欢,扎的蜜瓜自个儿吃了,那男生刚好入座,就坐臧思明隔壁,简宜臻不着痕迹地往旁挪了一些,臧思明则用瑞士刀尖指着龙七,像男生介绍:“龙七,大明星,我朋友。”
而后反向指着男生,朝她介绍:“虞朋,我发小,刚从加拿大辍学回来,把人教授揍了,遣送回的国,终身禁止入境。”
他这么几句介绍的口气就跟夸人似的,在场妹子没有一个出声,面面相觑,连着卢峰也没多说话,沉默喝酒,虞朋的眼神挺锐的,一直往龙七身上盯,等臧思明介绍完,打着哈欠问一句:“多少钱?”
“什么?”臧思明侧头。
“我睡她一次多少钱?”他抬手,往龙七这里指。
咔哒一声。
龙七的手心一松,握着的手机就这么落玻璃桌上,捋发,抱臂,往沙发背上靠,看虞朋,摆在脸上的风雨欲来的架势,臧思明立刻o着嘴起身:“哟哟哟哟,哎这开场白可以,龙七你也别,你别气,他开玩笑……”
“我一年赚的钱够你爸妈送你出国留学到老,让你混个覆盖全球的禁止入境vip,但就怕花完一年的钱也教不会你做人说话,拿物化女性开玩笑,你认为在场人的思想有多低等才会觉得好笑?”
龙七说。
臧思明往她这边看。
顿了那么两秒后,立刻假模假式鼓掌,夸她说得对说得有意思,拍着虞朋的肩让他好好听龙老师上课,紧接着周围的狐朋狗友都被带动地鼓起掌来,从一开始的稀稀落落到后来爆发式的狂欢,虚假而夸张,但架不住现场气氛还是僵,女孩们看的看,听的听,倒酒的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个声响吸引注意力,虞朋则从始至终翘着二郎腿,被臧思明反复拍肩后,不置可否地笑一声。
龙七起身。
臧思明跟她后头走,问她去哪儿,她头也不回地上游艇的第三层:“你那些狗肉朋友我一个都不想认识,我要去睡觉。”
“这么嗨,你睡觉?”
“臧思明我先给你把话放这儿,”她把着扶手回身,“一小时后船必须靠岸,否则我就让靳译肯来接我,到时候解释的活儿你来干,我不介意把今天听到的话都告诉他,而我现在要去三楼睡觉,所以从现在开始任何一个人都别打扰我,尤其那个姓虞的,你让他离我一层楼远。”
“好霸道哦。”臧思明双手插兜,淡淡笑。
她甩手上楼。
烦死了。
三楼是一个有遮阳层的露台,摆着两张牛皮躺椅和一个露天小水池。
游艇已经离岸数千米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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