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肯身上始终一股懒意,腔调慢吞吞的,吩咐完这些就往二楼去,一眼都没往他人身上停留,臧思明喊:“那房间不是我的吗!”
“谁付的钱?”
臧思明噎了那么几秒,等说“这账单老子也能签”的时候,靳译肯已经关上二楼房间门了。
……
一句话都没跟她交流,一眼都没往她身上落。
随他便。
那天晚上也没跟他们一起吃晚饭,要减肥,靳译肯上楼后的十分钟她也回三楼休息了,选的是朝西的一个大床房,要给陈姗留房,就没锁门,但有班卫的场子总是很吵,何况这次又多了个嗓门比谁都大的方璇,她就算戴耳塞,从一楼传过来的嬉笑声还是很大,最后起来准备来支烟的时候,门开,陈姗来了。
正好因为找不到火机而翻箱倒柜,视线对上后,这姑娘转头就从包里拿火机,嚓一声响,火苗上窜,到床头给她递火,烟点着后抽了一口,龙七往后坐一些,床面弹动,往后撑着手,t恤领往肩侧滑,陈姗说:“你真人真的比电视杂志还漂亮
。”
“你不跟臧思明玩儿?”她回。
“楼下有个叫徐一苼的女孩,他爱盯着她玩。”
“老德性。”
“刚刚谢谢你啊。”
“没事,跟他这种人出来,中途认清面目撒手不玩很正常。”
陈姗听完,欲言又止,龙七看她的第二眼,她轻轻回:“我是他花了钱的。”
耳朵里进了这句话,手部动作慢一拍,烟头的烟灰往下落,刺辣辣地一下烫伤腿,她立刻拍掉,倒吸气,陈姗反应也快,抽纸巾,拿过床头一杯水往她腿上敷,龙七说:“没事我自己来。”
“我去问人找点药,烫伤留疤很麻烦的。”
“不用,也就一个点儿,过三四天就能结痂。”
说着看陈姗一眼:“真不用。”
“真对不起。”
“真没事。”
用完凉水的杯子往床头柜搁,手头的烟还剩三分之二根,陈姗说:“我……和他事先说好了只陪一天,不过夜,但他把我带出省临时加钱加要求,我……”
视线在龙七身上晃了晃,收回去:“我跟你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你介意的话我可以回二楼睡。”
“没有,你就睡这吧。”
加一句:“以后都跟我一个房。”
陈珊的眼睛抬了抬:“他脾气挺大的。”
“他脾气没我大。”
才好像安心了一些,手再次抚了抚手臂:“本来以为你们这个圈子的人挺难相处的,刚刚还紧张,总之谢谢你。”
“什么圈子?”往床头柜的杯子掸了掸烟灰,龙七随口问,陈姗看她。
“哦……就是以你,靳译肯,司柏林为轴心的友圈,雾子,彭子,加上现在的邬嘉葵,班卫……其实我也只是听说,先开始听朋友说,后来听臧思明说。”
“那臧思明是怎么说我的?”
“……”
烟在指间燃,龙七说:“没事啊,他说什么你就告诉我什么,我就算寻他仇也会等你走后。”
陈姗挺为难地笑了笑:“其实一听就是吹的。”
“你说。”
大概是听出她话语里“全部说给老娘听”的威胁式口气,陈姗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两秒后开口:“他,他就提到过你和雾子,说这圈里的女生都有性格,漂亮也是真漂亮,但……”
龙七看着她。
“……但就是……活儿不好。”
“活儿。”她重复。
“他说每一个他都睡过。”陈姗说。
……
陈姗紧接着转头往洗手间指:“那我,我先去洗澡。”
“小心地滑。”
“嗯。”
洗手间的门咔地一声关上,指间的烟烧到末端,龙七在原位坐着,烟在周身漫。
……
五分钟后,唰地一下掀开被子,穿着拖鞋就往门外走,从三楼到二楼,再从二楼去一楼,从客厅传来的噪音越来越响,是齿锯声,这群人正窝在沙发区看《惊声尖叫2》,灯都灭得跟断电一样,臧思明站在沙发边缘,她上去就往他后腰踹一脚,臧思明个儿高,往前磕了一步,没摔,方璇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到嚎叫,手里的爆米花洒一沙发,吓得班卫也跟着抖,嘴里连续喊三声:“我去!我去!我去!”
“干什么!”
后两个字咬了重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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