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出来个一个大窟窿!吓得他再也不敢来。供品吃了也就吃了,本来就是给她吃的嘛,谁知道她半夜还总是出来,村西边开矿场老板的一个司机,回回从西边省道走都没事,就一次去集市上操办东西,耽搁了时间,一直等到了晚上才交货,他又心疼钱不肯在镇里的旅社住一夜,自己抹黑开着小货车回来,绕道村东这条路上,路过这片田地里,他又想解手,刚蹲下,就看见前头有地方有动静,看着好似的冒了鬼火。他当时吓得站都站不起来,蹲在田头把知道的上仙大老爷都拜了一个遍。
这鬼火闪了两下,也就灭了,结果没一会儿又听到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他再抬起头,才是吓得魂飞魄散,原是在坟地上头直杵杵的立着个人。吓得他一屁股坐在自己刚刚拉的那一滩东西上,他还算是胆子大,顾不上提裤子,光着腚就跑到了车上,再也没敢回头。
这妇人把故事讲得惟妙惟肖,周围的人不时发出惊叹声,季言揉揉脸,无奈地叹了口气,回头看见祖天漾蹲在地上,似乎在研究什么。
季言走过去,用脚踢了踢祖天漾的屁股:“干什么呢?”
祖天漾掏出他得小刀,在地上挖了几下:“这埋着东西。”
季言神色一凛:“嗯?”
祖天漾没抬头:“埋着骨头呢。”
季言连忙蹲下,捡了个木棍也跟着挖:“你怎么知道?”
祖天漾拿起一块小小白色的骨头渣:“看,我在这附近看到的,这块土高出了这么一块,又软成这样,肯定剩余的埋在下面。”
季言看看他看看骨头,把木棍仍在祖天漾脸上,站起身子走人了。
跳大神的大仙上蹿下跳嘴里念念有词,一边挥舞着木剑一边往后退,正赶上祖天漾背对着她挖坑,大仙一个没有预测到,被蹲在地上的祖天漾绊了一个踉跄,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大仙大发雷霆,指着祖天漾说:“你是什么人,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看热闹去那边!真是不怕死!”一旁的那个汉子看见祖天漾,急忙拉住他:“别打搅大仙做法!”
祖天漾手里还攥着那半块骨头:“呃……这么多家坟头,怎么偏偏对着这一个做法,别是弄错了,这个没送走,又招回来一个。”
正在这时候,那个大仙发话了:“我算了一卦,这姑娘命比纸薄,年纪轻轻就没有了,她心有不甘,所以爬出来,如今她人性未灭,只是出来转转,以后阴气过剩可就要来找人索命了。”
屠夫魏超雄一脸惊恐,祖天漾在旁边听得也挺入神:“大仙,您可真神了,您怎么知道是这家的鬼魂索命?”
大仙说:“我掐指一算……”
魏超雄说:“这里头好几个坟头,就这个的土被抛开了”他吸溜了一下鼻涕:“之前就邪门,贡品总是少,我想着可能是被什么野物吃了去了,可是后来我来烧纸,看见土全给扒拉到一边了,就像是谁刨了坟!”
祖天漾说:“里面是您家里人?”
魏超雄点头:“啊。”
祖天漾说:“过世多久了?”
魏超雄说:“死了得有个把月了吧。”
祖天漾哦了一声:“您供奉的都是什么贡品?”
男人说:“我前两天放了一只烧鸡,结果第二天来看,一点都没有了!骨头都碎成渣了!”
祖天漾把手里那块骨头给他看:“这个?”
男人点头:“对!就是这样的骨头渣渣。”
大仙凑过来看,举着骨头念念有词:“你们看看!看看!这是人吃的吗?人会吃肉不吐骨头么?只有鬼才是这样。你们快走开,你们这些外来的男人在这打扰了她的清静,他日必有血光之灾,如果不作法,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她的怨气不散就会成为鬼行,爬出来作乱,如今她吃的是鸡,日后怕是要吃人了!”
那亡者的婆婆惊恐的睁大眼:“我的老天爷,她嫁过来之后,我们家好吃好喝的待她,可没有亏待过她,也就是她得了病之后,说过几句重话,那也是一时生气着急,我们家为了娶媳妇花了那么多钱,谁知道她刚过门没几天就咽气了,钱全都打了水漂,”她边说边呜呜地哭了起来:“我这是什么命啊,攒了一辈子的钱给儿子娶媳妇,谁知道娶来之后就一直病着,死了下葬了又闹腾起活人来,我也一起死了得了。呜呜呜。”
周围观看的人大声议论起来,一个妇女说:“我的老天爷,鸡骨头一口就咬断了,这不是鬼就是狼啊!”
另一个说:“村里哪里有狼?就是闹鬼,那天不是说还看见坟头上立着一个人吗?魏老太太啊,你别自己亏待了儿媳,祸害了村子啊。”
“可不是,咱们村这是怎么了?丢了姑娘,死了媳妇,如今又闹开鬼了。”
季言刚刚看到祖天漾手里的骨头是鸡骨头都就懒得理他了,偏偏这个人还不知趣,拎着骨头过来跟他搭话:“季组长,你看这骨头茬口眼熟么?”
季言眼睛看向别处,不惜得搭理他,祖天漾又从手里捏起一根刚刚从坑里挖出来的短短的黄色毛发:“哎,大仙,您受累看看,这是不是鬼身上的?”
大仙被他们搅合了生意,十分愤怒,她扔下桃木剑,恶狠狠地说:“魏老太太,我不是不做你的生意,今日妖魔鬼怪横行,我是管不了了,这些外村来的东西,在这里胡说八道,自从修路之后,什么歪门邪道不撞到村子来?马家那个丫头怎么丢的!就是报应!”
季言唰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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