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眸看了心袔一眼,项倾城淡淡蹩眉,点头转身朝外走去,临到要跨出门槛之时,却又扭头看向里面那不打算出去的韩子丹:“子丹,我有话想问你,你跟我来”
“好……”不去行不行?项倾城肯定是想问刚才的话,心里猛的打着鼓,韩子丹不想出去,却又不得不出去,最后屋里还是只留下了冷心袔跟北堂浩的影子。
没了外人,北堂浩低叹一声,错步走到冷心袔身后,直接将他从背后环抱在了怀里,柔声低问:“还在生气?”
“我区区小卒,那敢跟你副元帅置气啊?”任他抱着,冷心袔黑着脸,开口就没好气。
北堂浩也不恼,只是将手覆在冷心袔的腰腹之上:“听说受孕之人脾气比平时要大得很,当真是所言非虚啊”
耳边轻柔的笑语,叫冷心袔不由得有些怔在原地,感受着他摸在自己覆上的手,冷心袔扭头看他:“你……是子丹跟你说的吧?”这种事只有韩子丹知道。
点了头,对于这话,北堂浩认了他的猜想:“在军里,能诊出这脉的,也只有他了”不过思绪一转,北堂浩还是忍不住有些狐疑:“这事,会是真的吗?感觉好不可思议……”
“不知道……”冷心袔没有经历过那些事,所以他自己也断定不下来,上船之后虽说吐得厉害了些,可他并不觉得肚子里真如韩子丹所言一样,有什么异动……
两手将人抱紧,北堂浩将下颚靠在冷心袔的肩头:“我已经与我父亲谈妥了,战事还未结束之前,不会考虑成亲之事,所以你也别放在心上”若不是与自己父亲的闲聊,谈及了自己早该成家的事情叫这冷心袔听了过去,两人也不会起了嘴角。
“……”对于这话,冷心袔并不做回答,其实他也不想小事化大的,可这性子在这些天来越变越坏,他自己都有些搞不定自己了,有时候怒极了,直接抄了家伙就上,好几次差点将那惹到他的人给很揍一顿,若不是被同僚拉着,估计他都该被军法处置了好几回。
虽不说话,轻叹一声之后,冷心袔还是放松了身体,朝北堂浩身上靠去,之前吐得厉害了些,这时候一放下了心烦之事,整个人就有些疲倦起来,北堂浩瞧他如此,两手将他拥在怀里,送到了榻上,棉被盖着两人的身体,北堂浩将他整个抱着,下颚帖着冷心袔的额头:“倦了就睡会,我在这陪着你”
点了点头,冷心袔闭了双眼,就在北堂浩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却又听见冷心袔的声音闷闷想起:“浩……你……真的不会娶妻么?要是将来战事结束,回到南晋之后,元帅又提及你与懂姑娘的婚事……”婚姻大事,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别说对方是个从小就定了娃娃亲的人,若是北堂傲天要来硬的,北堂浩……还能这般坚持吗?
“我已经不是孩子,我将来要娶谁,成不成亲我爹都干涉不了我”再说,要是冷心袔的肚子是真的话,将来?恩,抱个儿子回去,堵了他老爹的嘴巴,看他老爹还能说些什么。
得了这话,冷心袔没在开口,片刻却是听的他均匀的呼吸声平缓的响起,看来这次是真的睡的沉了。
冷心袔好端端的怎会就突然受孕了呢?
此事还得从几个月前的时候说起。
早在当初,从项倾城服食了药不久之后,因为脉象身体情况什么的都一切正常,没有什么异样,韩子丹便也耐不住性子想着让冷心袔再试一试,因为这一次有项倾城来打头阵,所以韩子丹便也更多了一份信心,想着就算这次还是不成,但应该是不会死人才对,要不然这项倾城估计早该没了,抱着这样的心态,韩子丹便开始让冷心袔服食了这药,每日将两人脉象改变的情况细细比较,结果都是一样,完全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只不过……看着项倾城在被鹤云霄吃了之后,便出现了喜脉的动静,可是冷心袔那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来不及高兴的韩子丹就又开始琢磨着冷心袔失败的原因,最后找到的结果居然是那杯壮阳酒!
将手里那本破烂的几乎快要散架的书翻了好几回,韩子丹这才书里找到了原因所在,仅是吃了药,改了体制还是不足,若无这壮阳酒的相助,就是那人被谁干死,都不可能受孕。因为只有在饮食了壮阳酒后的身体所射出的白浊,溅入内壁之后,才能彻底使其发挥效力。韩子丹当时看着这话的时候嘴角抽搐得已经不知道自己该表达什么才好,最后只想到了一句话,研究这药的家伙肯定是个饱暖思□的人。而后呢?结果想当然的,冷心袔在完全没有防备的状态,被发了狠得北堂浩推到榻上,硬是狠狠折腾了一整夜,第二天直接就起不来床,连说话的;嗓子都是压的。
☆、第九十八章:夜色浑,欲事昏
是夜,当鹤云霄从北堂傲天那里回来,推门而今之时,却只瞧着屋里的人正站在桌旁,两手捂着自己的腰腹,也不知在摸些什么,那远眉轻蹩的样子,眸里还写着几分狐疑,见了他的动作,鹤云霄心里一紧,想着他今日是去见了冷心袔,也不知会不会是那里听了些什么回来,心里顿时不由得开始打鼓,思索着若是一会项倾城问起自己来,他该说些什么才好。
敛了心绪,鹤云霄踏步走了上前:“怎么了?肚子不舒服?”
“不是”项倾城微微蹩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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