鸥扒拉过叶檀的脑袋,在他脸上啃了一口,然后二话不说地直接拉着人进屋了!
叶檀被温日鸥领进茶室的时候,就见靠窗位置的茶几旁坐着一位纤细的女子,女子及肩的长发柔顺整齐地披散在身后,没有化妆,面相与温日鸥有五分的想象,只是样子看起来极年轻,如果说这人是温日鸥的姐姐叶檀可能还更相信些,可是在他身旁的温日鸥紧接着就喊了一声,“妈!”
女子闻声回头,冲着他们的方向笑了下,逆光之下,让远观的叶檀瞬间有种春暖花开的错觉。
“小鸥啊,回来了?”女子招手,温日鸥就乖乖地领着叶檀走上前去。
温日鸥和叶檀在温日鸥母亲面前站定,温日鸥的母亲也不说话,就直勾勾地一直看着叶檀。虽然那目光中没有挑剔只有平和,但叶檀还是被看得全身犹如针扎的一样。温日鸥看出叶檀的难过,微微侧身挡了下母亲看向叶檀的目光。
温日鸥的母亲这才将目光转向温日鸥,话也直白,既没问温日鸥这些年的去向,也没问他过得好不好,而是直戳重点道,“就是为了他,你当初和你爸闹翻的?”
温日鸥深吸一口气,咬牙点了点头,知道这是早晚要面对的。
就在这时,管家推着餐车进来了,餐车上有一壶红茶、一壶咖啡、三盘小点,还有糖包、鲜奶等佐料。
“坐吧!”温日鸥的母亲指指自己对面空着的位置,让两人先坐下。
叶檀哪里敢?即使温日鸥拽了他两下,他也不敢一见面就和人家家长平起平坐啊!如果他没看错,茶几上的主位一直是空着的,就连温家夫人坐的都是偏座。
叶檀不坐,温日鸥索性也不坐了,而是自动自发地帮着管家往桌上摆盘。
“少爷,这是您从前爱吃的绿豆糕,也不知道这些年口味变没变?”管家一边递着餐盘,一边说道。
“没变的,难为你记得。”温日鸥笑笑,接过盘子一样样摆上桌。
等管家推着餐车离开了,温日鸥的母亲才再次招手,“坐,没外人在,咱家没那么多的规矩。”
温日鸥不敢再让母亲废话,赶紧坐下了,同时也把叶檀狠狠摁进了椅子里。叶檀坐是坐下了,不过坐得浑身僵硬,跟节木头似的戳在椅子上。
温日鸥的母亲看着叶檀,不由轻笑出了声,“倒是个心思重的,小鸥啊,你这些年追得很辛苦吧?”
“妈”温日鸥脸上挂不住,一边给母亲倒红茶,一边不由嗔了一声。
“这么多年都没听见你跟我撒娇了。”温日鸥的母亲却轻轻叹了口气,那声音不重,却听得叶檀心里一阵难过。
“妈,对不起。”温日鸥倒完红茶把茶壶放下,规规矩矩坐着道了声歉。
“对不起什么?”温日鸥的母亲反倒摇摇头,“你从小我也没怎么照顾过你,该说对不起的人也许是我。”说着,甚至亲自动手拿起咖啡壶,要给温日鸥倒咖啡。
温日鸥伸手就给阻了,“我自己来。”
“怎么?跟我还生分?”温日鸥的母亲挑眉看向温日鸥,那挑衅的样子与温日鸥如出一辙,只是少了温日鸥的凌厉,却多了几分妩媚。
“哪能啊!”温日鸥笑,“我只是回国后也少喝咖啡了,我也喝茶。”温日鸥拿过母亲手里的咖啡壶放下,改拿茶壶。
“调皮!”不想温日鸥的母亲却在温日鸥的手上轻拍了一下。
“诶呀!”温日鸥作势轻呼了一声,却没放开茶壶,自动自发地给自己和叶檀都倒上了茶。有温日鸥在一旁插科打诨的,叶檀竟也慢慢放松了不少。
一边看着温日鸥在给他自己和叶檀的杯子里加糖加奶,温日鸥的母亲一边开口轻声问道,“当年你爸爸把你打出门,我没拦着,你怪不怪我?”
温日鸥沉默了半晌,然后摇了摇头。当时没有想到要怪谁,只是觉得那是必然的结果,出柜,在当时的社会还太骇人听闻,就是在今天,同性恋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甚至在中国也依然不合法。他一直以为父母是厌恶他的,但是听今天母亲这话的意思,似乎不是他想的那样。
“你不怪我,我却是要怪你的。”温日鸥的母亲却换了一个有点赌气似的口吻,“你当时把你爸爸气成那样,我肯定是不能向着你的,你要真把你爸气出个好歹,没准我还要找你拼命的。可是后来你居然真的就不回家了,连去哪儿了也不给家里来个信儿,你知道这些年我们满世界的找你么?中国、美国、加拿大、新加坡,你可能去的地方我们都找了个遍,如果不是后来温暖实在看不下去说了句让我们回家踏实待着吧,我们还不知道你其实始终没出过这座城市。可他也始终不肯告诉我们你到底在什么地方!”
“妈,对不起,我,我以为……”温日鸥结巴的毛病又犯了,不过这次不等他自己闭嘴,他的话就被他妈妈给截断了。“你以为我们没空管你就是不爱你。”温日鸥的母亲点点头,“我承认,即使你是我亲生,跟你爸爸比,我还是更爱你爸爸一些,如果你跟你爸爸起矛盾起冲突,无论如何我都是向着你爸爸的,”这一点温日鸥半点不怀疑,因为她当年根本就已经用行动证明了,但是接下来温妈妈的话,不止让温日鸥感动,也差一点让叶檀潸然泪下,“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们就少爱你一些。我们承认当年医院刚兴办,我们忙于工作忽略了年幼的你,但是你怎么会认为你爸爸当真要跟你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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