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的小姑娘之中,李楠故作淡定地驻在那里,其实心中的黑蚂蚁早已开上联欢晚会了。
黄格对手那队里面有个很著名的校草,传说是头发一甩牵动长空,汗水一洒光耀大地。小伙子长得其实还不错,惹得对方拉拉队的姑娘们扯着嗓子喊,王xx,你真棒!
李楠所在的拉拉队气势就小了很多,姑娘们喊,再进一球!
由此可见大家对于篮球的梦想有一半是陵南的刺猬头小帅哥培养起来的。
李楠看着王xx,左瞅右瞅看不出他的好,突然,眼睛撇到了黄格,便整个人怔怔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黄格实在是太帅了,不管是投球时候的手指,还是进了球之后的笑,又或是三步上篮的步伐……
就这样,李楠站在满球场的“王xx,你真棒”的欢呼中,黑色的眼睛离不开黄格,跳动的心也离不开黄格。
黄格有多么帅呢?
这个问题需要问李楠。
李楠会看看远处的天空,冒出点小诗小句,带上点小情小调,有那么点小忧小郁,说,你不懂。
在李楠看来,全世界的人除了他自己,没人能懂得黄格的好。
换句话说,这个世界上真正懂得黄格身体的好和心灵的好的人,只有他李楠而已——黄格抱起来很舒服,做的时候很少说话;一吻他的下颚,他就会整个人蜷成一团。
每次看到他蜷成小刺猬的样子,李楠就想,这得赶紧拍下来,于是他爬下床拿着他的d90再爬上床,对黄格说,我们拍一拍。
黄格说,哥们,你谈个恋爱怎么事情这么多呢?
李楠说,你不懂,这叫情调。
李楠所谓的情调就是做爱的时候拿着个相机对着黄格“咔嚓咔嚓”,而黄格不在的晚上,轻皱眉头的huáng_sè_tú_piàn,大脑和下半身同时热血沸腾,必须用手指给与一定帮助才可以睡得着。
李楠觉得,以前的自己是一只孤傲冷血的文青,现在彻底变成了个随时充满幻想随时充满激情的热血愤青,而把他变成这样的人就是那个不太说话的老实人黄格。
这些变化,李楠都很满意,因为这是和黄格在一起的自己。
自从和黄格好上了,李楠开始喜欢做爱。他认为,做爱既是表达感情的方式,更是发泄yù_wàng的方式。只是他不明白,怎么会对这样一个不太诱人的身体产生无休止的yù_wàng,又怎么会在发泄yù_wàng之后产生一辈子都得这么着的梦想。
这些事情其实得问黄格,但李楠知道,黄格应该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的。
所以很多很多年后,李楠的学术讨论课题集中在人性的深层分析上,他试图在研究之中找出爱一个人爱这么多年的理论支持,但他发现只能找到反面的例子。
某一天,李楠趴在黄格赤裸的背上悟了,想,这和人类使用火是一个道理,因为离不开,所以一直相爱。
这时候,黄格转过来,说,哥们,刚做完,你别压我腰。
李楠让黄格到上面来,趴在他的身上。两个人没穿衣服缠成一团,一边流汗一边抵着鼻子笑,拼命拼命接吻。
李楠喜欢吃水果,尤其是长得漂亮的水果,黄格也喜欢吃水果,尤其是水分多的水果。
冬天的时候,两人窝在被褥中啃苹果;夏天的时候,两人开着空调缠在床上吃葡萄,你一颗我一颗。吃完之后,他们坐在床上。李楠亲吻黄格的膝盖,说,你腿好看。黄格看看自己的腿,问,毛茸茸的,这也叫好看?李楠说,我说好看就好看。黄格把腿藏进被单里,说,怪不好意思的。李楠把黄格压在下面,扒光了黄格的衣服,搁他身上蹭,说,这么多年了,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黄格说,才六年呢。李楠说,才六年啊,我还以为我们好了十六年了。
李楠那时候知道了,时间是随着人的意志转移的,他想好六年就六年,想好十六年就十六年,想好六十年就六十年。
从大学里面搬出来住之后,两人租了还不错的房子,个人有个人的电脑,个人有个人的储藏室,个人有个人的书橱,像两只熟悉但并不亲近的黑蚂蚁。但一到晚上,他们就窝到一张床上去做爱。李楠觉得他俩是一种独特的老鼠,因为眼睛不太方面,所以整天整天抱在一起。
刚刚搬出去住的时候,李楠的爱好是用老式的刀片帮黄格刮胡子。洗澡时,他让黄格坐在他腿上,小心翼翼地用刀片划过黄格的脸颊,然后划过黄格的敏感带下颚。
只要黄格小小地抖一下,李楠就把他压倒浴缸里面做。
他们从水热洗到水冷,用毛巾随便擦擦身子就跑到床上去自然风干,李楠拿着他的相机对着黄格一阵猛拍,黄格说,你整天拍我,每次不都一样吗?李楠眯着眼睛凑在取景框前面,说,我想把现在留下来。
就是因为太喜欢了,不想让它失去,所以才要拍照,所以才要住在一起。
但这些话,李楠不想说给黄格听,他知道黄格听完反正也只是说句“有点道理”,根本不懂自己要表达什么。所以,李楠觉得,黄格只需要明白自己是多么爱他就可以了。
黄格说,我们不是老是谈恋爱啊,得干点什么。
李楠说,对,男人要有变化。
黄格说,那我们这周周末干嘛去?
李楠说,这个我得想想。
李楠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眉头皱得紧紧的。黄格说,哥们,你别想了,我们还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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