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科斯人服从命令,为自己的家族荣誉而战。他们发现,虽然没想到,这利索的战术把伊利里亚骑手包围在斜坡和湖水之间,他们参加了追击,从西面覆盖白雪的山峰上到下面的峡谷,反抗的伊利里亚人被从要塞中赶出,被杀死或屈服。
林科斯人惊讶地看着他在战场上的狂热后,接受俘虏的方式。他们以为叫他的外号巴塞勒斯克斯的人,是把他想成看一眼就会死的魔龙。但是现在,在他们自己都不会放过老仇人的时候,他跟他们结下和约,好像他们不是野蛮人似的
伊利里亚人是又高又瘦的山民,皮肤粗糙,棕色头发,跟祖辈经常互相通婚的林科斯人很像。发动袭击的酋长科索斯在一条河谷被生擒。他们把他带到亚历山大的脚下,在边境上迸涌着棕色急流的河边。他是菲利普的老仇人巴蒂利国王的小儿子,从19岁时拿起长矛就是边境一害。现在,已经五十岁,胡子灰白,像杆长矛般又硬又直,冷漠下暗藏着疑惑,他盯着这有男人眼神,骑在一匹本身就值得发动一场劫掠的马身上的男孩。
“你破坏我们的田地,”亚历山大说,“偷走牲畜,抢劫城镇,掠走妇女,你认为你应该受到什么惩罚?”
科索斯不会说多少马其顿话,但是这几句还能听懂。他不需要翻译,他直视着年轻人的眼睛回答,“随便做什么吧,菲利普的儿子,用你喜欢的方式惩罚我。”
亚历山大点点头,“给他松绑,把他的剑还给他。”
他在战场上失去了12个儿子中的两个,5个作了战俘,亚历山大免除赎金释放了三个,留下两个作人质。
他勘定边界,没增加新的血仇,没有试图把边界扩展到林科斯湖以外,那里是菲利普很久前打下的,是天然疆界。事情要一点点来。
这是他第一次独立指挥战斗,他来到未知的的乡间,解决发生的一切,人人都觉得这是场巨大胜利。他暗中思量着这只是更大战争的面具。和赫菲斯提昂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他说,“这只是给向科索斯复仇提供了基础。”
清澈的林科斯湖畔,战场的残迹被清理。梭鱼和鳝鱼被从死者身上清理掉,被踩坏的百合等待明年绽出新芽,树胶花在风里像雪一样落下,掩盖着血迹。寡妇在哭泣,残疾人笨拙地捡回过去的手艺,从前从未匮乏的孤儿现在在挨饿。人们向命运低下头,就像对待杀死牲畜的瘟疫,打落橄榄的雹子。包括孤儿和寡妇都到祭坛致谢。伊利里亚人,臭名昭著的海盗和奴隶贩子,本可能会赢。他们的神慷慨地回应祭献,他们还有办法,不会完蛋。悲伤更甚于快乐,人们都期盼着势头好转。
几星期后,菲利普国王从色雷斯回来了。雅典的船舰沿着海岸搜寻他乘的船,航行一点也不舒适,一路上他吃了不少苦头。但是在接近派拉的时候,他骑在马背上展示体力。他得用别人帮他下马。亚历山大看到他走路的时候还很痛,走上前让他扶着他的肩膀。他们一起进门的时候引起一阵窃窃私语,因病痛的弯着腰的男人好像一下老了十岁,容光焕发的青年就像笼罩在胜利的光芒中的年轻的雄鹿。
看到这情景,奥利匹娅斯在窗口欣喜若狂。国王回房休息时,亚历山大跟进去,在那儿呆了两小时,这减轻了她的喜悦。
几天后,国王一瘸一拐地下楼吃晚餐,亚历山大帮他坐上长塌,发觉到还能闻到化脓的气味,他自己整洁十分,他提醒自己,那是光荣负伤的味道,看到人们都看着这难看的跛行,说,“没关系,父亲,你走的每步路都是你勇气的证明。”随从们十分高兴,西萨拉琴的夜晚距今有五年了,没几个人还记得。
家里的舒适和高明的医术使得菲利普复原的很快,但是他瘸的更厉害了,那条腿透骨的疼,而且不能行动。在色雷斯伤口腐坏了,他有几天发着高烧几近死亡。等到腐肉开始掉落,帕美农说,留下的洞足有拳头大。靠一条腿上马恐怕要费些时间。但是一旦重新振作,他就以标准的,直直的腿夹着马的方式骑行。几星期后他检阅了军队,赞扬了良好的纪律,暗自发现不少革新,有些甚至值得保留下来。
在雅典,曾见证了与马其顿签订的和平条约的大理石桌子被毁掉,作为正式宣战的通告。德莫斯提尼告诉所有公民,菲利普是个野蛮的酒鬼,要来劫掠和奴役他们。他们五年前上了他的圈套。他从没伤害过他们,想要的只是自己被承认。他曾提出在菲坎战役给雅典军队盟友的待遇,但是德莫斯提尼说他们会被当作人质把他们留下了。自己亲自出场看到真相的人只能使情况更加混乱。弗卡,对抗马其顿人的最好的指挥官,说菲利普的建议是真诚的,差点被判处叛国罪。仅仅是他人所共知的诚实救了他。
德莫斯提尼对此深感不快。毫无疑问他用波斯人送来的黄金保护城邦的利益,他经手的数额很大,而且不用对任何人负责。代理人得到一份酬劳是很自然的事,这让他从日常事务里解放出来,他的时间都用来公共活动,还有什么事务更有价值?但是他还是要小心弗卡。
在与斯巴达的大战中,雅典人为了荣誉和霸权而战,最后被打倒在地,被剥夺了一切。他们为民主和自由而战,却以记忆中最残酷的专制独裁收场。经历过冬季围城时饥荒的老人还活着,成年人从他们那里亲耳听到讲述,城邦几近毁灭。他们在战争中失去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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