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这是在哪儿啊?”付语蘅有点儿搞不清楚状况,她这是怎么了?怎么周围一股消毒/药水的味道。
“月晨,月晨!”孟凡来不及回答付语蘅的问题,连忙叫来江月晨。眼前晃过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在付语蘅脸上翻弄了一下,又在她双臂按了一阵。付语蘅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江月晨拿起两张片子,对着光照了照,对孟凡说:“语蘅没大碍,只是有点儿轻微脑震荡,近期多煮点天麻鱼头汤给她补补吧。右眼角有些充血,需要休息几天,这段时间尽量不要太劳神。手臂的骨头倒是没什么问题,身上的伤都是肌肉挫伤,不碍事。这段时间别让她搬重物,她之前有些用力过度,肌肉有些损伤,要休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你记得每天给她擦这支药膏,那些青青紫紫的瘀伤个把星期就能消下去了。”
孟凡认认真真地听江月晨说完,一颗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伸手摸摸付语蘅的额头,轻声问道:“夫人,头还疼不疼?”
付语蘅眼珠子左右转动了一下,有气无力地答她:“不疼,只是有点儿晕。我这是怎么了?”
“你晕倒了,月晨说有些脑震荡,要好好休息。”
“孟凡……”
“嗯?”
“帮我把床摇起来一些,我躺着晕。”
孟凡把床摇起来一些,又坐到付语蘅身旁。付语蘅转过头去看她,动了一下身体,全身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孟凡伸手去抱她,帮她挪了个舒服的角度,抱着也不撒手,好像一撒手就会失去什么一样。
“孟凡,你怎么了?”
“你……哎,夫人,老虎说你今晚很英勇呐,竟然单挑元易珊!平常看你斯斯文文,遇事又总是宁愿息事宁人的样子,竟然会主动跟人打架!你太出乎我的意料了。可是你打架就打架吧,还不戴护具就往上揍。花花告诉我的时候我都要以为她说的是别人了!夫人呐,元易珊可是跟我同期习武的啊,就算是我跟她打也说不好输赢。夫人你今晚真是……真是……你真是好样的!哎,你呀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
“我,我生气嘛。那时候真是很生气,馆里被她弄得乱七八糟,老虎和猴子还有其他学员看起来都受了伤,连花花都肿着一张脸,我当时一股气冲上来,脑子里就一个念头,我要揍这个王八蛋!哪里知道打架会这么累。我现在全身都是软的,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付语蘅终于缓过来了,清醒后才开始后怕。两条前臂火辣辣的疼,酸软得没有一丝力气,也不知道有没有骨折什么的。她自己到现在也没想明白,当时怎么就那么冲动呢?哎,搞得还进了医院。人生头一遭住院,还是因为打架挨揍进来了,想想就觉得憋屈。自己都伤成这样了,孟凡还在耳边念念叨叨半天,我这还不是为了你么!付语蘅越想越委屈,脑袋一个劲地往孟凡怀里钻。
孟凡收紧手臂把她抱紧一些,“你还说呢,你晕倒在我怀里的时候我都快吓死了。现在知道后怕了?你以为打架好玩呐?下回可不许做这种事了,你要是有什么事,我怎么办……我,我很怕……”孟凡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稳一些,说着说着就没了声音。
“嗯“。付语蘅感觉到孟凡的身躯有些颤抖,也不说话了,静静地任她抱着。“她是在紧张我吧,抱得那么紧,好像我是什么宝贝一样。也许,这次我真的是太鲁莽了。”
“孟凡……”
“别说话!我在生气!”
“哦~咳,那个,你抱得太,太紧了……”
孟凡把下巴抵在付语蘅的头顶,松了松手上的力度,哑着嗓子说:“你答应我,以后不可以这么冲动了。”她的声音软软的,像是自言自语的呢喃穿过耳际,一头扎进付语蘅心里。
“嗯。”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病房里安静得只剩下两人心跳的声音。
孟凡脑子里一直回响着老虎、猴子和花花自责的话语。元易珊并不是冲着付语蘅去的,付语蘅的出现,甚至和她打架也不过是巧合而已。那么,元易珊又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找上她?辛格不过是个小小的女子拳馆,论实力论发展无论如何是比不上魔血这类大型搏击训练馆的。元易珊既然已经抱上魔血这条大腿了,又何必特地千里迢迢跑来n城这种小地方找上辛格?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满足她想走后门出成绩的私心吗?还是说她已经对自己羡慕嫉妒恨到了要毁她的地步?孟凡直觉元易珊不是这么肤浅的人。即便她对自己有恨,有嫉妒,有不甘,但那些都不足以让她做出这样的挑衅。除非……孟凡脑子里忽然炸开一阵光亮,许多事看似不太关联的事情慢慢汇聚在了一起,辛格,孟凡,决赛,直播,赛事联盟,魔血,还有武承宣的英豪……如果,这些事情真的有所关联,那么……元易珊还真是冲着毁她而来的!
思虑及此,孟凡觉得背上泛起一阵寒意,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元易珊啊元易珊,好歹我们有过五年的感情,我已经不恨你当年劈腿的事情了,希望你不要绝情至此才好。她要尽快联系武承宣,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他们必须早做防备。
感觉到孟凡的身体突然一僵,付语蘅以为她又想着今晚的事情在为她担心,吃力地抬起右手摸到她后腰,掀起孟凡衣摆把手贴上她腰间的皮肤,轻轻抚摸着。付语蘅指尖的老茧摩挲在孟凡腰间,柔软中带着一丝丝微弱的刺激。孟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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