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以对。
“这想快点结婚呢。这样就不会无聊了。”
幽禁在牢中的生活,带着铁面的少年根本不可能结婚。将来的事情还不知道,但是自己迟早会不干这份差使的。和一的交流也就这段时间而已。只因怜悯他的无知以及牢中生活的境遇,才教他识字,给他看书,让他认识这个世界的点点滴滴,但是——被父母抛弃的一,恐怕一生都无法离开这里。他会老死在这里而永远都不会知道女人的滋味吧。
“等到能从这里出去了,我一定带你去见漂亮的女人。”强颜欢笑地说道。
铁面向上抬起,凝望着幸之助的脸。
“我什么时候能出去呢?”
真不该说那些安慰的话。悔恨中,幸之助默默低下头。
澡堂二楼,幸之助偶然遇见了朋友友永信正。友永是学堂时的老相识,俩个人曾经一起看戏,一起逛窑子。幸之助继承父亲家业后便渐渐疏远了。
信正是个聪明的男人,就是做事没耐性,总是嫌麻烦,而且举止也很粗俗,因此总是被先生批评。奔放的他在学生中的人缘也不是很好。但是幸之助觉得他只是说话尖刻并没有恶意,因此非常欣赏这个性格直爽的男人。在早熟的信正的影响下,幸之助很早就知道了女人的味道。
“哟,这不是幸之助吗!”
裹着兜裆布横躺在榻榻米上,就着茶正吃着煎饼。毫无教养的动作,而这就是信正的作风。幸之助笑道:“好久不见,还好吧。”说着,便在信正身边坐下。
“你才是,到底在哪儿做啥啊?前些天我路过你们家想进去看看,结果屋里出来了个不认识的男人,吓了我一跳。”
“啊,不好意思。那间房子已经出租掉了。我现在搬到了远一些的地方。”
“手头紧吗?”
幸之助摇了摇头。信正是旗本的三男,经济条件和幸之助半斤八两。
“找了份挺不错的管住宿的兼职。有薪水,还有租房收入,生活比以前要宽裕多了。”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一声招呼都不打就举家搬到乡下去了呢。”
“说起来你怎么样?”
信正耸耸肩。
“有啥怎么样的,还不是和以前一样吃吃剩饭。”
幸之助虽说家境贫寒,可毕竟继承了家业,已经算很不错了。像信正这样旗本家的三男,想谋个一官半职就更难了。除非成为武家的养子。旗本的二男三男多得满大街都是,好差事根本轮不上。要是成为养子,倒还可以去富有的武家做做护卫,不过生性自由的信正是不会愿意侍奉别人的。
“接下来有时间吗?要不要一起去?”信正微笑着竖起小指。好像在说“一起去逛窑子吧”突然,戴着铁面的一的面容在脑海中闪过。
“不,我还是不去了。”
“怎么了?这可对不起你‘雏鹰公子’的称号哦。难道说有了喜欢的女人了?”
以前,曾经好几次被信正拉着去风月场所。那里的女人给幸之助取了个别名叫‘雏鹰公子’,因为他的腰部有一块很大的痣,呈雏鹰展翅的图案。
“有个在意的人,当然也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人了,不过沾花惹草的还是控制一下比较好。”
三天前,他教会了不知精子为何物的男人shǒu_yín。并告诉他这种事情要在晚上或者在自己不在场的时候做。于是一的态度突然刻薄了起来,不像以前那么热心学字了。幸之助送饭过去,他便说“快点出去吧”,急着把他赶出去。看来一已经沉迷于其中了。幸之助也明白刚学会的时候谁都无法抑制冲动,而且一除了自己的手以外也没有其他途径释放冲动。一辈子都不可能和女子交合,面对如此境遇的少年,他也没有过多指责。
“你在烦恼些啥啊?在意的女人是怎么样的?说给我听听?”
信正眯缝着眼睛,蹭了过来。
“不是女人了。”
“难道是阴间(男色)?!”
太大声了!幸之助尴尬地阻止道。
“哦——”信正眯缝着眼睛感叹道。
“并不是我喜男色,只是……”
“不用遮遮掩掩的,虽说我是第一次听说你有这方面的兴趣,不过也好。比起单调无色,还是色彩斑斓的人生滋润嘛!说起来,我也试过男人哦。”
早知道他是个喜性的奔放男人,却不曾想连男人都出手过。男色本身并不少见。在学堂的时候,也有人不逛窑子,去阴间茶屋的。
“你有按照步骤做吧。”信正在耳边低语道。
“步骤?”
“男人和女人可不一样,男人是不会湿的,要是不用通和散(注:男色用秘药。——)润滑,会弄痛他的哦。”
“我都说了不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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