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得到了肖雨涵的许可，几个人脚底踩油，溜的倍儿快，夜凝的酒劲也醒了几分，右臂还被肖雨涵抓着动弹不得，睁大眼睛看着几个人。刚才在酒桌上还说的信誓旦旦，说什么下次见到肖导给她个下马威，让她知道老四不是好欺负的，还真是信守诺言啊，一见着人比耗子跑的还快！
“能站稳么？”
肖雨涵的声音唤回了夜凝的注意力，夜凝舔了舔唇，看着她。
不是生我的气了么？怎么还来找我？
“晚上，你没来。”
肖雨涵猜到夜凝心中所想，淡淡的说。其实，当夜凝落寞的离开的时候她就心疼了，是不是自己太过冰冷所以才让她不敢接近？喜欢了那么久，爱慕了那么久，疼她已经成了隐藏在心底的秘密，不容别人去碰，就是因为如此，夜凝的欺骗才会让肖雨涵如此愤怒。晚上准时来到排练中心，预料中的，夜凝没有来，肖雨涵已经习惯了，习惯了这样的夜凝，对待感情永远都是胆小鬼，等她去接近，去触碰。
“肖导……你不生气了？”
夜凝对着肖雨涵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嗫嚅着问，脸上的红晕未去，还带着一丝酒意。
肖雨涵没直接回答她，叹了口气，看着夜凝。
“去操场走走吧，你醒醒酒。”
“哦……好。”
夜凝哪儿还敢说个不字，肖导都发话了，看来气是消了不少。一想到这儿，夜凝不禁有些雀跃，刚才喝酒说得什么再也不想见到肖导，再也不看她脸色的话早就抛之脑后，有的只是那被原谅后的惊喜。
天气初秋，阵阵徐风拂面，俩人走在那熟悉的操上，全都沉默。
夜凝时不时的斜眼去看肖雨涵，心里多少还有些忐忑，肚子里的酒似乎也开始发酵起来，让她看什么东西都有些迷糊。
“夜凝。”
过了很久，肖雨涵总算开口了，侧着头看着她。
“恩。”
夜凝应着，抬起头瞅着肖雨涵，看着夜色下她好看的面容，心又开始调乱了节奏。
“你为什么喝酒？”
肖雨涵看着夜凝的眼睛，夜凝被她这么一看，脸有些发红，偏了偏头。
“心情不好。”
“是因为我？”
单刀直入的问话是夜凝万万没有想到的，夜凝猛的看向肖雨涵，肖雨涵站在原地，定定的看着她，眼里有不容忽视的认真。
“怎么……怎么可能……”
那个即将脱口而出的“是”字被夜凝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她害怕，害怕一旦说出，没了今天的一切，肖雨涵不会再理她，不会再对她淡淡的笑，不会再宠她，一想到这儿，所有的勇气都土崩瓦解。喜欢的人站在眼前这样看着自己，却还是要说谎，夜凝不自觉的红了眼眶。
“我就是有些难过……”
自嘲式的笑了笑，夜凝侧过头去，叹了口气。
肖雨涵的心生生的疼，她不喜欢夜凝这样笑，好想上前抱住她。
“肖导，我们去那边坐坐吧。”
此时的夜凝没了平日里嬉皮笑脸的模样，整个人严肃正经了不少。肖雨涵看着她，点了点头。
操场正中央的绿茵草地上，俩人坐了下来，中间空了很大的距离。
低头看了看地上的小草，夜凝幽幽的叹气。
“肖导，你有暗恋过谁么？”
夜凝的一句话，让肖雨涵的心陡然加速了频率，脸庞也微微红了起来。
“嗯……”
轻声应着，肖雨涵低下了头。
这样的肖雨涵，夜凝还是第一次见到，敛去了平日的气势，将头埋埋在双膝之间，说不出的落寞。
“你……喜欢他很久么？”
虽然很痛，但是夜凝还是忍不住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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