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雨点,只有轰鸣的雷电。
雷电声把彻空从浅睡中惊醒,彻空抖了下身子楞地抬起头往四处扫了一眼,周围没有一个人。昏暗的牢房中异常安静显得有些诡异,看守他的人不在了。彻空动了动手腕上的铁链,挣脱不开,大概是之前试了很多次,现在看上去他的手腕有些红肿擦伤。
闪动的雷光把潮湿脏乱的牢房照得一亮一亮的,彻空站了起来,抬头往身后的窗口望去,他的面容也在雷光下显得清晰起来,彻空的样子有些变化,现在的他看上起极其的狼狈,头顶因为长时间没有修整,头发像是疯了一般地已经长出了半长的黑发,干裂的唇边和下巴处也长出了细小的胡渣,距离他被关在这里已经好几个月了,彻空无时无刻不在想逃出这个鬼地方。
拖着长而又重的脚链手链,彻空走到铁栅栏前,头抵着栅栏前,整张脸都贴在了前面挡着他的栅栏上,眼睛拼命地往外看。外面只有昏暗的火光,没有一个人。他把手往那铁栅栏上用力地敲了几下,整个牢房里都能听到铁栅栏发出的碰撞的声音,彻空朝外面叫了几声,“有人吗?”,没人应答,等了半天也没见有人过来,在这个时间点该有人看守他才对的。
彻空在原地来回走了几次,赤裸的双脚踩在冰凉肮脏的地面上,脚底心都是黑的,手腕脚腕的铁锁拖在地上随着走动发出声响。心思没办法定下来,他抬头朝着地牢的铁窗望去,外面已经下起了雷雨,噼里啪啦的雨点拍打在铁柱上,雨水顺着窗口往牢中灌进。彻空走到了离铁窗口有些远的角落里,把地上的干草堆在一起,然后盘腿坐了下来,闭着眼,努力地克制自己静下来打坐。
时间一点点地在过去,彻空的额头上冒起了薄汗,但整个人的背脊挺地笔直的,纹丝不动。
就在前些月他和莫任分开了,这里面有许多原因,他刚和莫任确定了关系却又不得不被迫分开,在他走的时候彻空明显感觉到莫任不开心,而且莫任也没隐藏他的不开心,他把埋怨无法理解全部表现在了脸上,即便是这样彻空还是走了,但是他自己说过他会回来。但是看看现在这个样子恐怕两人再见又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了,也不知道莫任现在在干些什么,有没有在想他,但是他又不能放着杜樾坞的事情不管。
在还没和莫任扯上关系之前,他在人间修行了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大概有了五百年左右,但是期间有百年的事情他是不记得的,至于为什么,彻空在牢里想过,可能和莫任有关系,但是两人到底在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他怎么想都想不到。
彻空在还没到人间修行前时是和星云大师生活在一起的,他们住的地方处于一个世外桃源,没有人打扰,很是清净。庙宇建在深山的顶端,常年被云雾包围着,鲜为人知。
整个寺庙里只有彻空和星云大师,星云大师可谓是看着彻空长大的。以前彻空也问过关于他的身世,可是星云大师只是笑笑,在只言片语的拼凑下,彻空大抵也明白了,他母亲也不知是怎么找到星云大师的,把还是婴儿的彻空抱给星云大师,跪在地上求星云大师抚养这个孩子,然后留下一封信便走了,星云大师那时候是这样简单地描述的,但至于那封信,星云大师对里面的内容只字未提,直到他在逝世前把彻空叫到床头的时候对彻空说:“杜樾坞藏着一些秘密,去那里能找到你想知道的事情,但是,你先要完成修行。”
在安葬了星云大师之后,彻空离开了深山,去人间开始了他的修行,在修行的途中彻空开始对自己的身世产生了困扰,他觉得他不是人,或许是妖怪。在以前他只和星云大师生活在一起,没有见过除了星云大师以外的人,直到星云大师逝世以后他下了山,才知道人世间有生老病死,而人的生命是那么的脆弱和不堪,而他呢,在经过了百年之后,样貌和身体却不会随之而衰老腐烂。
在修行的几百年里他去了许多地方,见过了许多世间神奇的事,读了许多书,认识了些有名的住持方丈,他的法术也在修行中不断地被加固。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彻空越发地觉得生活没有中心,他没尝过世间的感情,一直独来独往,他就像是一只不懂得破蛹的蚕,把自己作死在茧壳中。
直到现在遇到了莫任以后,他觉得活着也算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起先的时候他是有些不喜欢莫任的,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城门口,莫任撞到他身上,当时莫任狠狠地在他胸上摸了把看着他的眼神一脸欲求不满,彻空避开了以后觉得这人很是讨厌。第二次再见时彻空没想到当时到底是哪根筋不对了会带着那只随时会发情的蛇妖去养伤,当然期间发生的事情彻空想他这辈子都不会忘了,就好比那次莫任先挑逗他的,给他kǒu_jiāo到了一半也不知怎么地见他迟迟未射出jīng_yè便耍了脾气躺进被子里睡去了,把他一个人晾在那,看着鼓囊囊的胯部,头疼不已。
那次实在是让彻空不知道该怎么办,一来他活了那么多年从来都没什么yù_wàng,二来从来没人教过他要在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该怎么做,就算是下面勃起了他也是用冷水冲下去的。当莫任那次把下根含在嘴中的时候着实是让彻空受了些感官上的刺激,那张嘴在吞吐的时候牙齿时不时地还咬了他,这让彻空忍不住全身酥麻大脑一片空白。
两人相处的时间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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