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事。你们有什么事吗?现在是中午,你们应该还在训练吧?”
“边教官今天又没来,我们自行完成训练任务,就提前来餐厅吃饭。”佩佩说。她是一位女性,翠绿的头发和弯弯的眉眼令她看起来十分温柔,十分具有欺骗性——十年前刚进校时,她曾被其他学员嘲笑是个“体弱无能的丫头”、“你还是回家洗尿布看孩子吧”,结果那个学员第二学期就被她在训练场上一脚踢断了肋骨。
“是啊,我们关心你,你的头现在好些了吗?什么时候会回来训练?”阿正问。
小野下意识地用眼角瞄了一眼自己的内裤,支吾着道,“明天吧,或许后天。我好得差不多了,但是要通过一项测试才行。”
“什么测试?”
“模拟战斗思维训练,边教官拿了一套测试给我,和去年的很不一样。”
“哦,那个啊,你不是学得很好吗?轻轻松松就过关了吧。”
“呃,满分一百分,我的初始分只有七十分,意思是我只能最多错十分。”
“咦?为什么初始分那么低?”
“……不要问了啦。”因为傻乎乎的问题被扣光了这种事情他怎么好意思说。
“好吧,你好好休息,早点来上课。你知道吗?凯林他们那拨人不知道怎么看到了你上次机甲同步率的测试成绩,现在到处散布谣言,说你的激素值特别低,是个要让憨豆豆把你娶了。”
憨豆豆是他们的一个矮胖笨重的同学,以蛮力见长,木讷迟钝。学员中没有欺负取笑过他的人只有小野和他的这两个朋友。
“由他们去吧,”小野说,他并没有被激怒,事实上除非他的朋友们被伤害,他是从来不会将挑衅者放在眼里的。他有自己的生活和学习方式,他努力认真,问心无愧,并不在乎别人对他的评价,也不想生出事端,影响自己的训练。
唯一能让他情绪波动巨大的只有对边教官的懵懂爱恋,他时而希冀,时而自卑,时而失落,不知道应该怎样才能追求到那样一个犹如天神一般高高在上的男人。
“好啦,我也知道你不会将这些流言蜚语放在心上,”佩佩说,“况且他那样胡言乱语,可拿不出任何证据。”
“是啊,你说的对,”小野笑笑说,“好啦谢谢你们告诉我这些,下午的训练加油。我去准备测试了。”
“嗯,明天或者后天再见。”
小野挂断通信,慢吞吞地翻了个身,将一个枕头垫在小腹,拉开下体和床单的距离,小心翼翼趴了下去。然后打开控制板的学习界面,将最近几天总结的问题连起来看了一遍,筛选掉一些“愚蠢低级无关”的,剩下的列成邮件,传输给了边教官。
然后他打开摄像头,对着镜头整理整理自己的仪容仪表,表面自信镇定、实际紧张忐忑地对边教官发出了通信请求。
“哔哔——”
“af108,什么事?”
“报告教官,我刚刚向您发去了一封邮件,里面有一些技巧指令想向您咨询。”
“你还没有开始测试?”
“是,还没有。我想筹备得更细致谨慎些。”毕竟只有十分可以扣啊!
边教官的视线往旁边移开了一些,似乎正在旁边的窗口阅读邮件。小野忐忑不安地观察着他的表情,见他神情冷漠严肃,却并没有不快的情绪。
而且脸色看起来比前几天好多了,是身体好些了吧。但是感觉脸颊瘦了一些,可能是这几天没有注意摄入营养。
医生是怎么搞的,为什么都不提醒边教官呢,哪有绯闻情人是这么当的。听说教官宿舍有自己的厨房和餐厅,要是他能够进到那里给边教官做饭就好了。身为战士与 ,小野有一些完全不能让其他任何同学知道的小秘密——譬如他对烹饪抱有巨大的兴趣与热情,还喜欢软绵绵的小动物。
只可惜这颗星球环境恶化,气候变得严寒之后,大量动植物物种灭绝,加上从小生活在封闭式学院中,他还从来没有亲眼见过活生生的小动物呢。他甚至半夜里偷偷去食堂仓库想看看新运来的食材里面是否有活鸡,结果只看到一堆硬邦邦的冻肉。
“af108,”边教官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打断了他的神游天外。
“是,教官。”
“我不赞成你的第一条观点。每一架机甲中都是一个独立的操纵者,哪怕训练得再精密统一,由此产生的战斗后果也不可能保持完全一致……”
教官冰冷的平静的声音,听在小野的耳朵里却产生了不同的起伏与节奏,他近乎痴迷地看着边教官的两瓣薄唇不断上下开合,舍不得眨一下眼睛。他是一个小小年纪就善于自我开解的人——一场惨烈无比的春梦虽然给他带来了莫大的痛苦,但现在看来也是有着莫大的好处:不然他哪里有机会这样与边教官单独相处、单独训练呢?
这场训练和这次测试都是他一个人的,这个时候的教官也是他一个人的。
这场通信持续了二十分钟时间,大约是小野记忆中三年来两人单独相处的最长时间了——除掉春梦不算。在结束通信之前,他不知怎的涌起一股冲动,大着胆子又开了口。
“教官。”
“嗯?”
“我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晚上就会参加这项测试。如果通过的话,明天我就回去跟大家一起训练。”
“唔,”或许是他之前的问题提得比较有水准,边教官难得没有立刻挂断通信,而是语气冷淡地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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