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的威胁奏效了,美穗选择留在店里等待市井。
「最后请再回答我一个问题。笹濑先生在动粗之前会先跟对方沟通吗?他在发飙之前有没有什么征兆?」
美穗左思右想后摇了摇头。
「他什么话也听不进去,一股脑地钻牛角尖,然后就像个慢慢涨大的气球突然被某个东西戳破一样。」
一旦爆破就无可挽回了。
朗有个不好的预感?没等市井过来,他便搭计程车回公司去了。
交通宣导日的周末,市区道路塞得水泄不通。他在车上试着跟橘联络,却怎样也打不通。
他也希望事态还不到分秒必争的地步。可是美穗的话让他一颗心七上八下,残留在她手腕上被玻璃割伤的伤疤更增添了他的不安。但愿是他太多虑了。或许车祸只是个偶然的意外,也或许美穗说自己两个礼拜就收手其实是个谎言,她根本没有停下来。也或许是邮差送错信,有人拆信后发现弄错了又寄回来。
他祈祷笹濑真如大家所说,是个体贴温和、为依子治疗情伤又深爱着她的男人。他希望两人互相信赖,就这样幸福恩爱白头偕老。
可是从各方面看来,恐怕是难上加难了。
回到公司已超过三点。在没有报备的情况下翘班的朗,匆匆跑回营业部,往依子的座位瞄过去,却不见她的身影。
「久埜,你这顿午饭吃得也太久了吧?」
肩膀被拍了一下的朗回过头去,原来是上次一起去吃饭的女主管。
「对不起,我会加班把时间补回来。对了,野口小姐上哪去了?她说要托我办一些事……
」
「她刚刚早退了。」
「早退?她一个人回家还是有人来接她?」
脑中浮现橘的身影。他祈祷着来人是他。
「原本部长有空说要送她回去,后来笹濑说自己的女朋友身体不舒服他不能不管,硬是插手把人抢走了。」
仅存的希望完全破灭了。
「可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在保密阶段吗……」
「可能是时机成熟了吧?照我看来,野口小姐好象是害喜了。」
对方是谁不言可喻。
原本是值得庆贺的一件事,朗听了却更加坐立难安。
「你知不知道野口小姐家的地址?」
「查一查通讯录就知道了。你问这个干嘛?」
「请你告诉我!顺便也告诉我笹濑先生的地址!拜托你,一分一秒都不能拖!」
被朗紧张的模样吓到,女主管赶紧把依子和笹濑的住处画了地图给他。朗宣称自己肚子痛要早退,飞奔离开了公司。
依子和笹濑住得很近,可能是关系亲密后笹濑搬了家吧,地点在练马区。直线移动的话距离并不远,搭电车转车却得耗掉很多时间。朗招了辆计程车,车子却塞在路上动弹不得。
打了好几通手机给橘都打不通,而市井现在正跟美穗见面,从他那里赶到依子家也有一段距离。
「前面好象发生车祸,道路正在管制。」司机烦躁地说。
「没有别的捷径吗?」
「大家的想法都一样,走别的路也没用。」
呆坐在后车座等下去简直要把他活活急死。一瞥眼,他发现一辆摩托车从旁边经过。
「……对了,还有这招。」
他想起自己有机车驾照。只要借辆机车就可以尽快赶过去。可是机车不是说借就能借得到。
正在抱头苦恼之际,他看见有个长发男人把摩托车停在人行道上聊手机,年龄似乎比朗大了几岁。朗心中做了决定。
「司机先生,不好意思,我想在这里下车。」
「这里?不行啊!」
计程车停在三线道的正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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