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们给古哲留言,全是一大段一大段的。魏初雪联络了鲍旎菊,安抚了半天,其实她自己吓得要死。
鲍旎菊根本就没来,且这不是开玩笑。鲍旎菊最开始的发火和留言询问,都发生在7点多,几乎和他们五个人吃晚饭、聊天、去水吧时的时间是重叠的。那个一起玩游戏的“鲍旎菊”可并没有拿着手机。
更奇怪的是,魏初雪的手机上真的有十几个来自鲍旎菊的未接来电。但那天所有人都没听到手机铃声或震动声。
古哲回复了朱立业的留言,后者当天下午来医院看他,还带来了一点零食和洗漱用品。他们就这么坐着,相对默默无言,一点也不像病人和探望者。古哲没说那天晚上在楼门口的事,但他现在真的因此而不敢回家,还在思考等出院后要怎么办的问题。
晚上,古哲觉得很难入睡,受伤的手现在不怎么疼,但还是很难受。更重要的是,整个事情的后续发展都越发离谱。
他迷迷糊糊地看着天花板,同病房的人响亮的呼噜声越来越小,走廊里有护士的软底鞋匆匆而过的声音。
然后有人打开门走进了,夜里有的病人需要打一些针,大概是护士吧。古哲正这么想着,脚步却向着自己过来了。紧接着他就动不了了,连声音也发不出。就像经常听到的鬼压床一样。
“嘘,别怕。”
一个声音响起来,像是在耳边,又像在空气里或脑子里。根本无法确定它的方向。
有什么摸到了他的脚,然后是脚踝,顺着腿慢慢往上。
“我真是以德报怨,竟然救了你。但这还不算完,现在你的麻烦大了。”那声音继续说。
古哲在心里默默地哀嚎着,我当然是麻烦大了。现在这情况不是闹鬼又是什么呢?“走开……”他用力想要发出声音,并想显得强硬一些。
“你可真是不友好,”声音说,“是你把我叫来并留住的,是你用‘窗道’的方法想要让我现身,结果我一走出来,你给我的第一句话竟然是‘爆你菊’……现在,我救了你一命,你又叫我走开。”
黑暗的空气中渐渐形成一个模糊的身形,他坐在床边,一只手按在古哲的大腿上,一只手撑在床单上。
我在做梦我在做梦我在做梦快点醒过来快点醒过来快点醒过来……古哲用力闭上眼,又睁开,但那个黑影还在那里。
你是谁?古哲用发不出声的嘴巴说。
“就是被你们用游戏代币、蓝光碟、一次性针管笔、筷子叫来的东西啊,”从语气听起来那个黑影似乎在笑,“你们叫来我后,没送走我。不知道你之前做功课没有,在一个昼夜之后依旧不‘送走’的话,就等于把我留在了‘画阵’的人身边啊。”
玩那些游戏用的纸张、字母,是古哲准备的。
黑影伸出手,摸了摸古哲的手臂:“还好你摔的不重。其实我真没想到那时你会吓得跌下去。那个电话是个骗局,不是从你家打的,是我的小把戏。为的是提醒你。当时还没有过一个昼夜,我的形体还没有出来得这么多,无法拉住你,如果当时只用语言警告,你很可能一害怕就会往家里面跑,那你就完了。所以当时只能用那种有点可怕的方式阻止你。”
古哲依旧很害怕,但又觉得平静了不少。也许是因为黑影的语气平稳坚定,且似乎……充满了友善。
“什么?”古哲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但似乎对方能听得到,“我家里有什么?”
“那天和你们四个人在一起的,有个家伙不是人类。”听到黑影这么回答,古哲立刻就想起了鲍旎菊的留言、和参加聚会的那个‘鲍旎菊’。
病房的门又打开,这次是真的护士进来,走到某个病床前。似乎她看不到黑影,其他熟睡的人们也听不到他的声音。
黑影动了动,没理会其他人。“一开始,我也没注意,是在通过筷子回答问题时,我才发现了那个人不对劲。它不是人类。但也不是我的同类。在你们用‘窗道’时,我有机会以实体出来,就拉住了你,本来想把你绊住,当时就和你说清楚,但你们全都跑了。”
“窗道是什么?”古哲的恐惧感已经越来越小,黑影给人的感觉并不邪恶。
“就是你们当时4个人轮流走墙角的那个行为,我们叫它窗道,”黑影的手在空中画了个方形,“你们一般管我们叫鬼,反正就是统称不是活人的东西。那个行为相当于在一张隔绝我们双方的薄膜上不断摩擦,形成多个小孔,反复多次,我们就能把那个当做窗户,爬过来。”
“因为我其实一直就在你身边,所以我早就等在那里,等着出来。你们都跑了之后,我跟上去,想看看那个东西到底要做什么。它知道我在那里,它也知道我当时什么也做不了。接着,在你们分开后,那个东西跟上了你。不……也不是跟着你,是它一直走在你附近,并比你还提前到你的家。当你在楼前时,它并不在你的家里面,它进不去的。但它正在漆黑的楼道里等你呢。”
“这不可能!”古哲‘喊’着。虽然除了黑影别人都听不到。
“这当然可能。我不认识它,但我觉得它早就认识你,它那人类女孩的外形在离开你们几个的视线后就解消掉了,然后追上了你。”
“它想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认识它,”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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