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比赛吧──」青峰转头。
「一之濑下去换樱井上,雪村跟好他,一切照旧,好好干──」继续指挥着队员,彷佛什么事都没发生。
比赛再开。
桃井明白,刚才的事,虽然青峰一句话都没说。
但表情却明显地沉了下去。
神色凝重。
虽然之后教练先回来了,但五月却迟迟没再出现,黄濑也是。
他离开了足足一整节。
那一节,他们失掉了四分──
「喔喔喔喔!紫原的灌篮!」「阳泉的魔王终于开始大杀四方啦!那灌篮谁拦得住啊!」
随着满场喝采,分数被追平了。
阳泉追上了桐皇。
苦战开始。
老实说吧,桐皇的防御本来就不够稳健。他们一直都是主攻击,甚至把”攻击就是最好的防御”这句话奉为圭臬的超级攻击型队伍,去年,扛任中峰的学长们都毕业了,新秀们经验不够,准总决赛对他们来说太吃力。所以青峰才不得不放弃大前锋的位置,转打中锋。
──谁叫自己以前年轻不懂事,气走了一大票同伴。这样的现世报他也只能闷着头接受了。
好不容易攻下的比分被追平了。
阳泉本来就是很难被得分的超防御型球队,少了黄濑后情势更加对他们不利──就算凭他一个人单干,也从紫原手上得分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之前能够那样咬下好几分,全都是靠他跟黄濑的双人组合,凭他们俩无人能比的默契接连出奇招,才好不容易从那些空隙里面抢得领先。
青峰带头再度组织攻击半场进攻,一遇上阳泉包夹立刻当机立断的把球传了出去──「你们尽量出手!失误也无所谓!──内线有我坐镇!」他对着球员斥吼。
篮板、补篮他来,他们所要做的的就是不断的尝试,不断的尝试,还有永不放弃。
又队长亲口首肯,桐皇们这样吃下了定心丸放手大肆攻击──即便失误了,也还有他们的青峰队长在啊!
桐皇再度摇身一变,成为场上凶猛的野兽。
只要谁拿到球,谁有空隙,就毫不犹豫的出手──不仅仅外线厮杀猛烈,内线的卡位碰撞也激烈到让裁判好几次都不知道该吹谁哨。
接下来的时间里,谁也没有得分过。
不断的攻击,不断的抵挡;攻守轮替,情况依旧。
双方僵持不下。
“在我回来前好好稳住,不要丢分了──”
「居然敢说这种大话……还真是越来越嚣张了啊……」他喃喃自语,但脸上的表情却柔和了起来。
回忆如潮水一幕幕翻上,他在这四方大的小地方来回奔驰过几次了呢?四周的景色一直在变化,队友们也一直在更换,唯一不变的是──黄濑一直跑在他身旁。
无论何时,黄赖永远都跑在他身旁。
无论是帝光时代,还是桐皇天下,黄濑一直,一直都跟在自己身旁。
“──小青峰。”
那家伙,笑起来也像道光一样啊。
灿烂的容颜,就这样清晰地浮现眼前。
「我的篮球……一直都是两个人的篮球啊……」
自言自语着,然后笑了。
双方激烈的攻防,比赛已经来到了四节下半,僵局仍未被打破。
阳泉和桐皇双方都没有再得分,也没有再失分。
「该不会要打到延长赛吧……」樱井气喘吁吁地小声道。汗水像水龙头一样疯狂而下,他整个人狂喘着,体力已经快到极限了。
──不只是他,几乎所有桐皇的球员都是如此。
青峰如此忖道。
几乎是没有停歇的长时间跑动,不断的积极进攻,大部分的人都露已经露出疲态了。
「桐皇学园喊暂停!」
樱井和另一个三年级生下场,换上了两个学弟,经过几次换人。现在整个桐皇场上就只剩下青峰大辉一个人是三年级生了;青峰和黄濑当年个性太糟,导致于愿意留下来跟他们一起打球的同窗根本不多,三年级断层一直都是桐皇很头痛的困扰。
原泽沉思了一阵,然后拨了手机。
然后不久后,球员入口处,有一个人慢慢走了出来。
是黄濑凉太。
他的右膝上裹着一圈厚厚的弹性绷带,但脸色看起来已经好多了。
「我答应你的要求。」他走过原泽监督身旁时,监督这样开口了。「比赛还剩下四分钟,如果你真的有你说的那样执着──请好好表现。」他沉着脸,看着黄濑那一双分别套着黑色护膝,以及白色绷带的双腿。表情深沉。
面对监督那样沉冷的表情,黄濑只是低着头,唇吻勾出一抹弧度。
「我回来了,大家──」抬起头,队场上所有球员,接下来,转向场边所有的观众,「──准备好浑身颤抖了吗?你们所期待的黑棋皇后回来了!」
抓起身上外套往后一扔。
全场瞬间沸腾了起来。
「双塔!」「双王!」「双塔!」「双王!」「双塔!」「双王!」「双塔!」「双王!」「双塔!」「双王!」
双方应援狂烈地彼此叫嚣。
青峰就那样看着他。
他也那样看着青峰。
一切想说的,想表达的,
都在他们眼神间无言地流动着。
想赢的心情都是一样的。
距离终场只剩下四分钟,皇后归来又为僵持不下的局面投下了更多变量。
只要谁能打破僵局,这样的恐怖平衡就能瞬间瓦解,胜利的天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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