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过风雪伺候得异常勤快,他盼着殷不归早些好,但除了同殷不归做些亲密举止外,要是更激烈些,往往做到一半就卡住,殷不归说没被睡过,而过风雪根本没睡过人。
他的前半生在追杀与被追杀中度过,到过花街柳巷,看过莺歌燕舞,但惜命之下,不曾尝试过任何□□,后来为报恩北上,也曾被年轻男子搭讪,可他那时候既无情,也无意。
若殷不归是个女的,他尚且能凭以往看过的活春宫试上一试,但殷不归是个男的,他就只能顺着殷不归的意思点到即止,因为再往下……妈的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况且殷不归背后还受着伤。
殷不归似乎对在上在下这种事情并不在意,可每到过风雪面色不虞地准备提裤子下炕的时候,他总会按着过风雪问这么一句:
“要不我来试试?”
过风雪摇头,他倒也不勉强,松了手侧身让开,脸上带了点笑意:
“那等我伤好了?”
屡试屡败的丐帮把裤子穿好,很无所谓地点点头:
“好,等你伤好再说。”
殷不归于是不再说话,只是瞧着他笑。
过年了。
节日冲淡了雁门关内的肃杀气息,伙夫棚子里热气腾腾,大锅灌满了水,哗啦啦往下放饺子。
过风雪早晨带着枣红出去溜了一圈,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殷不归裹着黑色大氅站在屋外等他,见他过来,殷不归便伸手摸了摸丐帮领口被雪打湿的绒边,随即拍了拍他的肩膀上的碎雪。
“进去吧,我去伙房端饺子。”
“我同你一起吧,刚刚看到有好几个小哥抬酒去营里,今晚应该能好好喝一顿。”过风雪的眼都亮了起来。
“走吧。”
原本要去端饺子和拿酒的两人最后被一群官兵勾肩搭背地扯去了大棚子里跟帅将同庆。
一则殷不归命硬,二则过风雪掌硬。
这场庆祝直持续到天光将暗的时候,好不容易脱身的两人怀里搂着坛酒——殷不归借伤几乎不曾沾唇,过风雪却着实喝得尽兴,走路都晃了起来。
回到屋里,殷不归才把酒坛放下,猝不及防就被人从身后抱住,那人带着醉意的腔调在这凉夜中显得格外清晰,甚至连气音都听得真切:
“不归,背还疼吗?”
“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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