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磨远戍客,夜夜梦魂惊。”三日月宗近接上,打出一张三月的樱下幕,将场上的赤短拿走。
“哈哈哈,”他轻笑起来,“也许真的有高位的存在正在注视着你呀,主人。”然后就像故意似的,他挑了这首和歌念出来:“春闺初幕恋,但愿避人怨。”
醍醐京弥嫌弃似得“啧”了一声:“怎么可能。”
“谁料蜚语快,风闻满世间。”一期一振笑着接口,然后摆了摆手,“抱歉,嘴快了,我这轮弃了。不过,”他看向醍醐京弥,“我觉得三日月说的对。”
“哦?”醍醐京弥捧着牌组一动不动,仅仅让眼珠子转了一下,“对在何处?”
一期一振举起一根手指,指了指头顶:“说不定,是那位通灵王麻仓好大人在帮忙呢。”
“哎?”三日月宗近眨了眨眼睛,“还真有这么个人吗?”
鹤丸国永亦没概念:“那是谁?”
“……对哦,你们还没见过他,”一期一振恍然,“麻仓先生是个很厉害的人,在地球上的能力近乎神明。”
“呜哇,和我们一样吗?”
“近乎的意思就是指还不是神明啦,主人说他是地球的人柱。”然后,一期一振看向三日月宗近:“你指的不是他的话,会是谁来的?”
三日月宗近歪了歪头,笑眯眯道:“当然是指我们的真神本体啊。”
“……不是,”一期一振的目光正直,“对于跨越世界壁垒、干涉另一个世界走向这种事,即使是真神本体,依然鞭长莫及吧?”
“……一期,你的想法太合理了,这是你的缺点,”三日月宗近摇了摇头,直白挑明,惋惜道,“真是不解风情呢。”
“……”
并不是很想听懂这种调情。
“遗憾,”醍醐京弥也没有发生对接,摸了摸下巴,“真相既不是麻仓好这么现实的可能,也不是真神本体这么浪漫的说法。”
“搞鬼的是小临。”
当世小野篁这个乱七八糟的说法一开始是被不破尚的死忠粉传出来的,然后就被折原临也物尽其用发扬光大了——为什么没人传他是在世安倍晴明呢,他醍醐京弥明明有颜有实力,却莫名其妙像妖怪一样让他人产生了“畏”……有没有搞错啊。
自认平易近人的他对此感到十分委屈,复杂心绪一言难尽。
折原临也倒是觉得醍醐京弥就是矫情,他认为自己以一个路人的身份完美做到了经纪人该做的事,替他设计了一条绝佳的成名之路。这样扩大影响力是最与世无争的那一种,无法复制,不容易引起娱乐圈其他从业者的反弹。当然,醍醐京弥想不想要这么大的、这种类型的名气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任何一个行业想要快速打入都需要另辟蹊径,刀剑乱舞演艺制作会社旗下所有艺人能顺利发展,都要托了他付出义务劳动进行合理规划的福,才没有遭到业界围剿。要知道,光凭迹部财团的招牌,可没法压制住同行的竞争心理的。
至于“拜小野篁互助会”发展成了情报贩子模仿蜃气楼红极一时的秘密版块“受害者之间”这种事……
拜托,他自发付出了这么多的义务劳动吔,从中获取报酬也是理所应当不是吗?
近年来,被蜃气楼聚集起来的那些无政府主义者、愤世嫉俗中二病失去了栖息地,躁动得可以。互助会的建立给他们提供了一块新的栖息地,让他们重新获得发泄的渠道,他是在做好事吔。
虽然醍醐京弥突然变成了数学家这件事不在他的预料范围内,不过能因此吸引更多的人才真是太好了呢……
“折原临也?”一期一振想起了物吉贞宗和陆奥守吉行对他的评价,两者都不是很好,“有时候真的搞不懂,他到底是在帮忙还是在坑人。”
醍醐京弥耸了耸肩:“他的话,说不定两者皆有哦。”
“总觉得他会是个很有意思的人,”鹤丸国永若有所思,“说不定会和白妖精们一样有趣呢。”
“哦呀,”三日月宗近调侃道,“是像白妖精们给猫洗澡一样有趣吗?”
“这次是我大意了而已,”鹤丸国永皱了皱鼻子,“白妖精们也不是故意的。那个折原临也就不一样了,听起来很喜欢恶作剧的样子。”
“写作恶作剧读作作死吗?”
“啊哈哈不要说的这么直白嘛!”
“……”
也不是很想理解这种臭味相投。
花札是指传统纸牌游戏,种类繁多,在现代语境下,往往是指安土桃山时代以来的“八八花”。这个游戏以十二种花草代表十二个月,每个月有四张牌,一套一共四十八张牌。这种花牌的游戏规则根据地区和参与人数不同都有所差异,像醍醐京弥他们这一次使用的规则就和以往的都不太一样。
首先,他们规定了常用的十二种役组合(无亲权、手四)和所代表的点数;其次,他们使用了两副花牌,规定开局时每人有八张手牌,八张场牌,剩下的留作山牌;第三,他们舍弃了12局的做法,选择一局定胜负,点数在最后一次性统计。
在玩家的当前回合,他可以选择出一张手牌或者不出牌。当玩家出的手牌和场上牌同月,就可以把牌吃进,两张牌一起归入手牌。当玩家出的手牌和场上牌不同月,该手牌就归入场牌,玩家再从山牌中抽出一张归入手牌。新抽出来的这张牌如果和场牌同月,也可以做吃进的动作。吃进与否,不具备强制性,全看玩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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