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起齐桓,就听见吴哲的声音闷闷地自右后方响起:“菜刀,别动了!再动就违规了啊”连人影还未见,他的激光瞄准器就已经从墙根边一堆不起眼的乱石中锁定了齐桓,而齐桓,当然是“壮烈”了。
袁朗微微一愣,瞬间有些走神,前方就不说了,那后面可是他亲自侦察过确认无人的,这两个家伙是从哪冒出来的?难道是从地底下?事实上,他猜得不错,吴哲和许三多确实是花了大力气挖了两个临时隐蔽坑,在上面堆上木板碎石,大黑天的,不留心看决无破绽。别人都在冲锋陷阵的时候,他俩一人一坑待得好不悠闲。三多趁着袁朗跳过的那一瞬间暴起突袭先发制人,吴哲则是等着袁朗翻过墙去,好整以暇地从坑里锁定了正在向后警戒的齐桓,俩人胜得多少有点侥幸。
袁朗闪念间便想通了其中关节,不禁暗自为之气结,这两个小子知道这是端掉a组通讯设备的必经之路,虽然没有明确,但作为b组的天然指挥官,他肯定会亲自过来,所以他俩无视战斗任务分配,把全部作战计划都搁在了其他组员身上,一心一意地来这里堵他。至于还附带赚了个跟他捆绑销售的齐桓,这就有点花红的意思了。
那句很牛的话怎么说的来着?高手过招,胜负瞬息即定。现在的许三多,格斗技巧已比袁朗略胜一筹,而袁朗还在这儿思前想后,虽说不到二秒,可这空隙被三多抓得死死的,一个反手锁喉,再向后颈猛力一劈,当然,刚碰到表皮就收住了力道……于是,袁朗老实了。
许三多拿出绳子,左一圈右一圈地往袁朗身上绕,活生生地把他给捆成了个粽子。袁朗手脚不能动,嘴可没闲着:“我说许三多,我至少教了你28种方法,可以把这俘虏捆得既结实又漂亮,你居然还是这样跟捆咸鱼一样系一堆死疙瘩!你想啥呢?你想气死我啊许三多!”
三多抬起头,轻轻地帮袁朗把钢盔松开,然后低下头去,小声说:“队长,对不起……就因为那全是你教我的,所以我知道你肯定有28种办法在十秒钟之内把那些结给解开,所以我觉得,只有最原始的方法对你才管用。”
袁朗看着他诚恳的表情,差点七窍生烟。
墙那边吴哲低声叫道:“三儿,还没搞定吗?”说着,脏兮兮的一张脸探出来,一看见袁朗的模样,顿时将眉毛高高挑起,笑得十分欠扁:“队长,你也有今天啊!所以我就说嘛,三儿肯定有生擒中校的绝活儿,你说说咱们对抗了这么多次,你被击毙的次数都寥寥可数,除了他,谁还能有这个本事活捉你啊!三儿,我可真服了你了!”
三多挠挠脑门,不好意思地说:“别这么说,吴哲,也就是对抗吧,如果是正式演习或是战斗,咱们哪里可能有时间在前沿挖坑潜伏啊。”转过头来看着袁朗,“队长你别生气,那个,这次不算。”袁朗的脸已经黑得像锅底了,他有些过意不去。
吴哲轻巧地爬过墙来:“算!怎么不算!兵者,诡道也,这是队长自己天天挂嘴边上的话!三儿,你忘了我跟你说的话啦?”他身后是一脸郁卒地躺在地上,却苦于对抗还没结束,必须装死人不能动弹的齐桓。
吴哲看着他的俘虏说:“队长,别这么横眉冷对的啊,拿出点俘虏的低姿态来,回答个问题吧。”他的眼睛变成了一条缝,得意得就快找不着北了。也难怪他小人得志,次次对抗,他几乎次次被袁朗揪出来,就算是分在同组,也会变成袁朗手里可资利用的棋子率先变成炮灰,屈指算算,他在对抗中幸不挂掉的次数少得可怜!这股子气啊,憋得他每天拿自己的妻妾们泄愤,一个个被他伺候得茁壮无比,春风里那么一摇曳,愣是有股子艳冠群芳的味道。
袁朗一记眼刀飞过去:“难怪你这次分组死活都要把三多拉过去,原来是早有预谋。问吧,我看看是否违反保密规则再说。哎,政策摆在那儿呢,解放军同志,你要是想刑讯逼供那可没门儿!”
吴哲扒拉扒拉三多,三多看他一眼,鼓足勇气说:“队长,我们就想知道成才现在怎么样了!”
袁朗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勾起嘴角:“你是想知道成才现在在做什么呢,还是想知道成才到底算不算进了咱们队?”
三多咧开嘴笑了,“都想!”
袁朗本想耸耸肩,却发现一只粽子怎么也不可能做出这种潇洒fēng_liú的动作,只得悻然作罢,心里有火,口气却更轻柔更纯良了:“第一个问题的答案是,我不知道;第二个问题的答案是,我不知道。”
吴哲愣了一下说:“队长,你教我们a人可没教过我们耍赖啊——这算什么回答!”
袁朗慢条斯理地看他一眼:“着什么急啊,又不是你老乡。别胡乱上纲上线,我耍什么赖啦,我确实是不知道他现在正在干什么。上周四,他出去单兵长途拉练了,这会儿谁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呢。如果这次拉练任务失败,铁头那边还会不会让他进咱们队我也不知道。这样说你们满意了吧?解放军同志?”
三多“哦”了一声,心里隐约有点担心,可也知道这是狙击手的必由之路,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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