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吧,”刘睿道,“朕亏欠你的,左右是还清了,朕不还了。”
赵棠笑道:“皇帝也耍赖吗?”
刘睿嘴一咧,似乎要哭,然而终于没有哭:“朕从小到大都很规矩,不耍赖的,我妈妈一生下我,便自尽了,安王很严厉,先帝……先帝养了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小娈童,我很害怕……我……”
刘睿语无伦次,赵棠却听懂了。他抱住刘睿的脑袋,低声道:“好吧,他们都不让你耍赖,赵大哥就让你耍一回赖。过去的事不提了,旧账一笔勾销,以后咱们都开始过新的日子。你作皇帝,我去海上,都好好的。”
刘睿抱紧赵棠,嚎啕大哭,眼泪濡湿腰带。赵棠笑了:“你是要哭,还是要做?”
刘睿扯下腰带,含泪的眼睛如日光灼灼。他把赵棠按倒,附身压迫赵棠,年轻的天潢贵胄,身材瘦削,热力逼人,肌肉在保养良好的皮肤下移动着。
赵棠平躺着,仰视刘睿,笑道:“你会吗?别把老子弄伤了。”
刘睿凝视赵棠片刻,低头亲吻赵棠的嘴角,手掌顺着赵棠的胸口、小腹、大腿一路抚摸,最后托起赵棠的膝弯,把左腿折到小腹上,挺身缓缓进入。
被进入的感觉极为清晰,赵棠毛骨悚然,愧怍难当,想逃跑却无处可逃。他被禁锢在刘睿的臂弯里,勾头看时,只见一黑一白、一沧桑一滑腻的的两具身体紧贴着,相互缠绕,我中有你。快感来得突然而猛烈,像金色的大火,烧灼身心。那火烧掉了十年离别,烧掉了海上的星星,烧掉了云起和崔县令。那火烧着赵棠,赵棠无力地仰躺着,一腿屈一腿伸,门户大敞,被进入了。他既没有主导的力量,也不必思索技巧,只要被动地承受那密如落雨、连绵不绝的撞击。
他什么责任也不必负,什么前途也不必管,只须凝视刘睿贵气逼人的面孔。
他克制不住地呻吟出声,脚趾蜷缩,攀附刘睿。刘睿禁欲许久,一夕开禁,竟有鲸吞天地、不死不休之势。肩背肌肉鼓凸着,硬邦邦的,全是汗水。那汗水顺下巴滑落,滴到赵棠的嘴唇上。
被进入的感觉极为清晰,赵棠毛骨悚然,愧怍难当,想逃跑却无处可逃。他被禁锢在刘睿的臂弯里,勾头看时,只见一黑一白、一沧桑一滑腻的的两具身体紧贴着,相互缠绕,我中有你。快感来得突然而猛烈,像金色的大火,烧灼身心。那火烧掉了十年光阴,上吊了海商赵棠一舔,咸的。
“皇帝的汗水原来也是咸的。”
这认知不知怎的给了他极大刺激。他不由自主夹紧臀部,拥抱刘睿,痉挛着射了出来。刘睿也被夹射了,十几股jīng_yè打在肠壁上,烫得赵棠背后一阵发麻。
金色的欲焰消散了,和血管里澎湃的离愁别绪一道消散。从刘睿相贴的胸膛的肌肤处,赵棠感到自己又完整了。他从刘睿身上拿回了自己的心。
他无悲无喜,无嗔无怨,只觉世界像抹去了白雾的铜镜,更清晰锐利了。他抱着汗津津的皇帝,笑道:“小崽子,上天了吗?”
刘睿突然哭起来,哭声压抑。赵棠陡然想起二人初遇时,他捏着刘睿的屁股问对方会不会上天。五经六艺好学,上天却难。有三纲五常坠着,谁也上不得天。
刘睿趴在赵棠身上,小腹还抽搐着。二人身体相连的地方都是jīng_yè。二人躺了一会儿,赵棠见刘睿又硬了,便笑道:“时辰还早,再来一次。“刘睿道:“没钱了……“
赵棠笑道:“你没嫖过吧?度夜资度夜资,论夜不论次。”
刘睿道:“好,再来。”
于是他们做了第二次。这一次做完,屏风旁的窗纱已透出浅浅的鱼肚白。赵棠拥着刘睿道:“你该上朝了。”
刘睿“嗯”一声,支撑起身,亲吻赵棠的嘴角:“赵兄,你也多保重。日后如有危难可来找朕,只要朕还有实权,就会保你的。”
赵棠拍着刘睿的脊背,不吱声。他屁股疼腰疼腿疼胳膊疼,好似被拆开又被重新组装上一般。刘睿又道:“要活着,不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能寻短见。”
赵棠一拍刘睿的屁股:“你整天就盼我死啊、寻短见啊,能不能盼我点儿好?”
刘睿笑道:“梦到赵兄寻短见了,心有余悸,不免唠叨。”
赵棠道:“你胆子太小了! ”
刘睿笑道:“是啊,朕在大殿上训斥群臣时,也常常色厉内荏,装个样子罢了。别人看不透,赵兄却能看透。”
赵棠笑道:“我是谁啊!”又想:“我他妈是谁呢?”松开刘睿,坐起身道:“我走啦!”
刘睿爬起身,让人端来热水手帕,二人擦拭了一番,刘睿便在书房换上朝服。赵棠一边穿自己的衣服,一边看小太监给刘睿更衣。刘睿坐着让人梳头,发髻扎起来,戴上七寸宽、没悬旒的平天冠,然后起身张开手臂,小太监给他穿上夹袍、中单、绛纱袍,系上革带。绛纱袍颜色如火,最宜肤白者穿着,刘睿这样打扮起来,堪称龙章凤姿,气度威严。小太监又跪在地上,把木头做的赤舄给刘睿穿上。刘睿走了两步,木头鞋底敲在金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仿佛是这一刻,赵棠才意识到,刘睿的的确确是大汉天子。那礼服把刘睿层层包裹,从一个人裹成了皇权的象征。刘睿衣冠肃穆,对着赵棠,拱手行了拜别之礼,然后便在宫人的簇拥下出去了。
赵棠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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