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让自己活得有点人气。”胖子发我烟的时候这么说过,他现在开始限制我吸烟的数量了。
胖子和蓝袍负责起我们这一圈人的“安全”,这两个人唯一的相似点是眼力好,能注意到很多细节,而一旦目标明确之后,他们还真看出了不少门道。
有人负责骚扰,有人打核心,有人打控制,大家各司其职,而我作为这一局游戏里的大后期,去了国图。
我查阅了一些资料,虽然我第一次从西藏回来就去复习了大学知识,最近的推演,却让我意识到自己实际上还需要多学一点。
第七十八章 吴邪的记录——大后期(二)
国家图书馆是一个很不错的地方,门口的安检非常严格,不光是包,连水都不能带入阅读室,让我非常有安全感,待在那里也算是强制戒烟的一种手段。
复习爆破和机械制造的时候,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就是我们所学习的知识,其实是可以统一的。
比如心理战,实际上我认为心理战最高端的玩法不是靠人面对面的直接交锋,也不是隐蔽战场的恐吓威胁或诱惑策反,因为要面对的不是一个人,是一个庞大到对方自己都不清楚边界的组织——这样的心理战,其关键点是物理“承重”环境的破坏——如何用最少的兵力破坏稳定性,是这个庞大计划里我要操纵负责的部分。
映射回计划中来,黎簇是我的穿山甲。穿山甲只能穿山,不能炸山,但是被穿山甲挖穿了的山,只要角度得当,比如在洞顶部挖出个“x”形的裂缝,再轻轻掰断一块最上部的承重石,整座山就会顷刻倒塌。
把黎簇训练成听话的穿山甲,需要这个少年的全情投入,我不由自主开始套用三叔当年对我使用的招术,给人一个线头,然后暗示他,你千万不能随便动这个线头,会有很严重的事情发生,然后装出时刻盯着他的样子,结果是这个人一定会在你消失不见的第一时间去拉线头。他会认为你的任何变化同线头的另一端有关,不会早不会晚,一定会是这样的时间。
人就是这么好懂的一种好奇生物,智慧生命的几大yù_wàng中,求知欲是最难搞定的一个,但反过来,它也是最好利用的一种yù_wàng。
我只见过一个彻底克服了这种yù_wàng的人,那就是闷油瓶。
所以他才是他,他的特殊之处,无法替代之处。闷油瓶甚至可以不好奇自己守着的是什么东西,也不好奇他不守了之后会发生什么天崩地裂的事情,闭上眼睛,我仿佛可以看见他就那么面无表情地在一片黑暗中坐着,时间静止。
想到闷油瓶,总让我气血难平,可悲的是我最近忙得连撸一发的时间都快没有了。
闲话不表,为了更好的包装黎簇,我选用了爷爷当年掩藏的原材料中,一个一直被汪家人忽视的地方。这里非常特殊,爷爷在成名之后再也没有去过,而且因为这两年发展太快了,很多地方的风水形势早就看不出来,只有吴家看过那份盗墓笔记的人,才能找到大概的地点。
长沙镖子岭。
山系太复杂,我亲自开着金杯转了好几圈盘山公路,停了无数悬崖边才真正定位出来,熄火的时候王盟脸都绿了,抱着树干狂呕。相比之下胖子和蓝袍就淡定多了,我们互相对视一眼,极有默契的把王盟丢掉不管,三个人钻进山坳里继续找。
说是找,其实就是我跟着感觉在走,土夫子的技能在这时候没用,除非是专业的人士……我忽然想到了我爸说的一句话。
“小邪,你知道爸爸为什么学地质勘探吗?”
我毛骨悚然,不愿意再想下去。
幸好,我很快闻到了蛇毒的味道。黑毛蛇的毒不会挥发,不会轻易消散,渗透在泥土里,遍布在植物之中,起雾的时候就是林间瘴气——我们运气很好,来的时候天气干燥,我绝对不会找错,就在这附近。
下了一铲,果然没有血泥,这里早就被处理过了。
蓝袍看看我们,一个翻身上树望风,我和胖子也习惯了,继续看地势定位。
“你不用想里面还剩什么,”胖子还念叨着琢磨地宫的位置,我就干脆道,“这里被人改过局,而且至少还有六七个盗洞。”
我用脚踢出了一块半掩埋的树干,摸了摸道:“雷击木,说明下面肯定全都挖透了,树被雷劈倒了才会是这么个奇怪的样子。迎风坡雨多,就算找到了,一铲子下去也全是水。”
胖子就不服气:“哪有风?我是觉得这地方有点怪,透不过气。”
“可能吧。”我道,一边蹲了下去,打算先用旋风铲打一个洞试试,这里蛇毒的“味道”最冲。
胖子道:“你没发现吗?这连虫子叫都没有。”说完就看我的手,怀疑我放了血。
我一下紧张起来,四处观察,道:“不好,这下面整整一片都被‘污染’了,你不戴手套别碰挖出来的任何东西,毒性比我想的要严重。”
胖子一愣,道:“有毒?我靠,你没事?”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我本来不想让他俩过来的,但是如果我有天不在了,得有人记得这位置。
我看向蓝袍的方向,心说就算我和胖子都不行了,这家伙一定ok的。
胖子也不废话了,呸了两声,自己麻利戴上手套和口罩,两人开工。这里毕竟有毒,我不忍心让胖子干太多活,摸到我想找的洞之后,立刻支开胖子去别处勘察。
“看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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