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辰逸“嘿嘿”两声,“虽然瞑帝君对外宣称通道是这两个,但又怎么瞒得过我?我阵法虽不及他,但造个把追踪的法宝还是拿手的。不是我自夸,若瞑没有告知其他人,这世上知道南瞑通道在哪的不会超过三个。”
季云鹤道,“还有一个是谁?”
沈辰逸笑,“还有一个自然是你。”
与地处内陆的左香城和四面环海的莫然岛不同,京华镇镇上的居民世代以打渔为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是以当沈季两人出现的时候,众人都纷纷侧目,甚至有人跟着一路小跑到了悦来居,镇上最大的酒楼,没有之一。说是最大,但从店门到菜品,让沈辰逸吐槽了个遍。季云鹤苦笑道,“是是是,你沈大公子是富贵人家,自然看不上这等乡村小店。”
沈辰逸动手舀了碗鱼汤,推到季云鹤身前,又叹气道,“非是我讲究,你重伤初愈,总得多吃些补血气的食物。”
季云鹤不语,这一路来他的伤势已好转许多,但沈辰逸总也担心他恢复不够,一直嘘寒问暖。若换成女儿家也就罢了,但他堂堂一男子汉,这算什么?觉得自己弱不禁风,一吹就倒吗?他知道沈辰逸也是好意,对别人的好意,季云鹤从来很是感激,但不代表感激就一定能接受啊!盯着眼前的汤碗,季云鹤良久才道,“季某。。。以前也曾受过伤。”
言外之意是我没这么脆弱。
沈辰逸一僵,讪讪收回手,“抱歉,我。。。”
话音未落,酒楼门帘被一掀而起,素白云衣就这么明晃晃地撞入季云鹤的眼帘,打头的是玉清教弟子,后面跟着的似乎是三十三地宫的服饰。四目相对,小弟子甫一进门,已与季云鹤打了个照面,再看看旁边坐着的黑衣人,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是。。。”他慌忙道,一边说一边将手摸向了身侧。
沈辰逸眼一沉,一道微红光彩从袖中疾出,几个弟子也不知中了什么法术,还没进门,已歪歪斜斜地倒了一地。
季云鹤惊道,“你做什么?”就要去看倒地的弟子如何。沈辰逸从鼻子中哼出一声,“你也是玉清教出来的,可知他刚才要干什么。”
小弟子手伸向的方向,是腰间的传信烟火,季云鹤眼睛落在那根竹筒上,他分明是想传信,传给谁?目的又是什么?
两人匆匆离开酒楼,所幸沈辰逸本就是下的暗手,所以即便酒楼中一片大乱,纷纷嚷着抬人去医馆,他们的离开却没有受到任何人的阻拦,尤其沈辰逸还贴心地多付了三钱银子,掌柜的感激涕零,直呼好人。出了镇子,两人就走入了镇后密林之中。
“三十三地宫与玉清教以往关系如何?”沈辰逸道。
季云鹤沉思片刻,“交情浅淡,甚至可说是并无交往。”
“但刚才两教弟子却是走在一处的,且玉清教的想报信,你觉得这代表什么?”
是偶然?还是一起执行什么任务?为什么玉清教的小弟子看见自己会这么惊惶?重生之后玉清教只有秦天溟知道他是穆云天之事,不。。。还有。。。
季云鹤的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他几乎不敢置信地看了沈辰逸一眼,后者面色深沉,也正定定地看住他。季云鹤艰涩道,“是穆云天。。。”
身后蓦然一阵烟花绚烂,硕大的七彩花朵轰然炸响在深蓝色的天幕中,花开花谢,极致之后,天地重归寂静。
是玉清教的传信符。
“这便是了,他们的目标果然是你,快走!我们就要到了。”
季云鹤脑中嗡嗡一片,他想不明白玉清教怎会突然来寻他?难道穆云天回了玉清教?他想要做什么?又与三十三地宫有何关系?沈辰逸在前面边走边道,“南瞑我以前也没去过,瞑帝君虽然与我有点交情,但现在他与墟帝君联手,难保会翻脸不认人,你现在。。。情况比较特殊,还是小心为妙,不要离开我身边三丈之外。”
季云鹤点头应诺,行不多久,又突然想起在积雷峰时所看到的须弥,明明这几千年来没有任何人到过南瞑,为何在第一眼见到时就笃定这是南瞑之物,且知道这种妖物的特性?他依稀记得是从书中得来的,是什么书?再深想下去,更是一片茫然。
沈辰逸道,“你怎么了?”
季云鹤点头又缓缓摇头,他一生谨慎,身为云天君的所有经历事无巨细皆记得一清二楚,唯独这一段朦朦胧胧无法追踪始末,再加上这一段时日连番事故,脑中一片混沌,不待细想,身后乍然一股压力袭来,身后有人!季云鹤转身防御,却在看到来人时僵直了身体。
“师。。父。。。。。”
第50章 可不可以不写标题= =
沈辰逸本想先下手为强,但听季云鹤所说,动作也不由得缓了一缓。对面老者一派仙风道骨,头戴明月道冠,素色锦衣上饰以明黄避水珠,身后负有一把长剑,手中道尘一扫,三尺剑穗带起靛青的曲线。待人落下,又见老者眉痕如山,坚毅的脸上虽已是皱纹斑驳,但双目如鹰隼,季云鹤被他盯住,竟生生地生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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