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证明丞相身份的玉佩我过一会儿就给你。〕
洛子衿看着一脸单纯幸福的堂燕,温暖的目光下是不被任何人所察觉的无喜无悲,似乎这个世界上的一切对他来说都……
毫无意义。
……
金碧辉煌的殿堂中,季烁一袭月牙白的华服衬得他面如冠玉温文尔雅,在他面前的黄金龙椅上,绛色华服的男子头束金冠,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声音中也是刺人的冷漠:“国师,你可知丞相近几日便要回朝?”
季烁低着头,态度很是恭敬:“回陛下,臣知晓。”
神桦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敲着椅子的扶手,神情莫测:“那你说说,孤要怎么迎接这位孤没见过的丞相大人?”
“陛下这是何意?”
“何意?”神桦冷冷地一笑,眼中尽是恐怖的杀意,“孤要这位‘丞相大人’的资料,孤不允许这个世上有孤不知道底细的人,这个就交给你了,国师可是最擅长这些暗地里做的事了······不是吗?”
季烁敛去眼中的疑惑,气质依旧如璞玉一般的温和而不锐利:“臣遵旨。”
虽然季烁不是很明白这具身体原本做了什么让神桦这么厌恶,连说话都是阴阳怪气的,不过看人脸色他还是会的,这些阴阳怪气的话他就当听不见好了。
神桦点了点头,不耐烦表现得相当明显:“你且退下吧。”
“是。”
季烁缓缓退出了大殿,偌大的宫殿只剩下神桦一个人。
越是空旷,越是显得孤独而又冷清。
神桦面无表情地看着已经关上的门,左手抚上右手的小臂。
在那华丽贵重的布料之下,是一道被曾经最信任的人划出的伤疤,只有一道,却深至骨骼。
就是这道伤口,彻底杀死了那个单纯天真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补更,上周没更。
第16章 绝色美人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小小的太子被父皇保护得很好,即使他身处波涛暗涌的皇家,即使他没有母后,也没有其他的亲人,但他一点也不觉得孤独,也不觉得自己很可怜。
因为他有父皇和国师啊。
国师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对太子来说,国师是除了父皇之外对他最好的人了。
可是······
国师却杀了父皇。
在一片被血液染成的刺目鲜红中,温柔的国师笑得残忍,他高高地举起那把太子送给国师的匕首,对着太子一刀刺下:
“呐,你看见了,所以你没必要活着了。”
痛。
太子只感到了痛,不只是右手小臂被匕首伤及的痛,还有比这严重百倍的,源自心灵深处的,被所信任的人所背叛的痛苦。
眼泪,无法控制地跑出眼眶,太子的话语中句句是他心中的疼痛:“为······为什么?”
国师只是笑着又举起了匕首,眼中是太子从未见过的冷漠与傲慢。
······
故事的最后,父皇留给太子的太监若安救下了太子,国师被软禁在国师府。
几天之后,国师又恢复了自由,这件事也没有再追查下去,父皇的死对外宣称是猝死,太子即位。
而这位被背叛过的太子,现在的皇帝,名叫——
神桦。
······
神桦揉了揉眼角,放下了手中的笔和奏折,一个相貌清秀的少年走到神桦身侧,一把把神桦的手拍下,面无表情地给神桦按摩头部。
神桦无奈地看了看自己被拍得发红的手背,叹了一口气:“若安,孤现在是皇帝。”
少年面无表情,声音微凉:“奴才知道。”
“知道就多尊重孤一点,从小就是这样,明明孤比你大那么多,你却总把孤当孩子看。”
若安淡淡地看了神桦一眼:“如果陛下能不在批奏折的时候发呆的话,奴才倒是很愿意把陛下当成年男子看待。”
神桦突然向侧边倒去,整个人都倒在了若安的怀中,鼻尖萦绕着若安身上好闻的茉莉花香,他的声音带上了一点慵懒:“这世上也只有在你面前孤能毫无戒备地发呆了。”
若安眼睑低垂,神色平静:“奴才很高兴陛下能这么想。”
神桦唇角微勾:“对了,若安,那个丞相要回来了,虽然孤很想杀了季烁,不过他似乎格外好用呢,丞相的底细他都查出来了,这丞相竟然是独倚楼的小倌,为了表达孤的求才若渴礼贤下士,你就代替孤去会会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丞相吧。”
“陛下,请不要使用江湖语言。”
“······孤尽力。”
“丞相大人的名字?”
“衿。”
若安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却收敛得极好,并没有被神桦发现:“奴才遵旨。”
······
洛子衿挽起了红袍的袖子,素手轻抬,给若安倒了一杯清茶,轻笑道:“大人请喝茶,因着是烟花之地,茶自然没有宫中的好,还望大人见谅。”
若安极为轻浅地一笑,抿了一口清茶:“咱家可不敢在丞相大人面前以大人自居,不过······咱家倒是没想到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丞相竟然是你。”
洛子衿在若安面前坐下,拢了拢未绾的长发,开口:“若安可是在怪衿未告诉你衿的身份?你不也没对衿诚实吗?”
“这倒也是,”若安神色清冷,“不过你怎么会想回朝廷?陛下才坐稳了皇位,你一回去必然会引起朝中的动乱,依你的性子,你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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