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沃开到地下停车场,依次停好。
有对家的人走上来替展昭打开门,“展总,辛苦了,劳您大……”
展昭优雅地下车,整理一下西装的褶皱,对方这才看清来人,有些疑惑。
陈晨道,“我们展总今天有急事,所有的事情都和小展总谈,小展总的意思就是展总的意思。”
“哦哦,好好,失敬失敬,小展总,请。”对方在停车场迎接展昭的一共有四人,分两批乘坐vip电梯直达会议室。
会议室在十九层,空旷而明亮。
从落地窗往外看一眼,这个城市的所有建筑都变得渺小而遥远。展昭双手背在身后,忍不住紧张地捏捏手心,他佩服每一个有如此创造力和强大力量的人,没有魄力不足以站在金字塔顶端。可他无法感同身受,高处不胜寒的人往往需要更多取舍。而他和某人一样,都是随性而为、只为理想的实践者。
会议室的大门缓缓开启,展昭微微抬眼,看见黑色长桌的尽头有一位白色背影。
在丁兆兰的提醒下,白玉堂不耐烦地转身,他最讨厌不守时的人。
“贵司的诚意就是让对方等上半个小时吗?这么看来,也许可以改……”他面色微冷地抬头看去,戏弄和刻薄的话却硬生生地卡在喉咙里。
和白玉堂愣住的还有展昭,白玉堂一开口,展昭心里就咯噔一声,随后又有点好笑。他淡定的整理一下衣服,两位大哥在所有亲信、高管的不合作下,设局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了他和玉堂。他边在陈晨拉开的椅子上坐下,边抬眼看向白玉堂,“白总,要不要改天再谈。”
展昭笑眯眯地盯着先是吃惊后是惊喜现在是尴尬的白玉堂。
后者干咳一声,道:“展总说笑了。”说罢,白玉堂向丁兆兰使个眼色,道,“人到齐了,谈吧。”
丁兆兰扶额,他虽然有预感来得会是展昭,但还是不甘心,看着自家这边只要对方说句话就恨不得拱手相让的架势,心里几乎在滴血,“怎么谈?”
“当然是越快越好。”他还要和猫儿约会呢!白玉堂这话说的不大,但足够在场的所有人听清楚。
大家无奈地对视一眼,各自分两边坐下。
自从展昭坐下,白玉堂的眼睛就没离开过他。
今天的展昭和往常无异,但又确确实实有些不一样。似乎大学毕业后,两人进了警局,展昭就没怎么穿过正装了。白玉堂喜欢穿警服的展昭,那时的展昭劲瘦的腰肢和完美的腰线往往一览无余。嗯,比起警服,着正装的展昭看起来更加的成熟而优雅。当然,这所有的一切都比不过他亲自一个纽扣一个纽扣的脱掉展昭的衣服。
于是,在所有人的正襟危坐和剑拔弩张里,白玉堂终于意识到他似乎在想些不合时宜的事儿。
大家都是老熟人了,友好的合作过也毫无形象地掐过架。不等展白二人发话,双方就像蓄势待发的公鸡似的伸长脖子瞪红眼。
“这不合规矩吧,货物是白氏的,买家是白氏谈的,运转资金都是白家的,展氏凭什么分六成。”丁兆蕙看完文件往桌子上一扔,冷道。
“小丁总这话说错了,出钱的是你们没错,但卖命的可是我们。”陈晨老神在在,比起其他成员,极为淡定。
“强盗理论。”白氏有人怼回去。
“地中海的强盗自然不是你们去面对。”展氏继续见招拆招。
展昭和白玉堂,一个靠在椅背上,一个双脚搭在桌子上,气定神闲地看戏。
白玉堂穿着白色西装,淡蓝色的领带上戴了一只蓝宝石的领带夹,所有的头发都梳向脑后,看起来还真有几分总裁的气势。察觉展昭在看他,白玉堂冲展昭呲牙一笑,恰在此时,随着一声“白总您怎么说?”,白氏和展氏的所有人都一齐看向白玉堂。
白玉堂差点被口水呛死,他忙收回脚,干咳一声,逡巡了一圈,啧,看看展大哥那边的人各个淡定得像在喝茶,反倒自家大哥这边像是吃人,敢情自家才是混黑的。
“嗯,咳,”白玉堂沉吟片刻,道,“四六分,确实有点不合理。”
“哦?那白总认为怎么才算合理?”展昭好整以暇,微挑眼眉,笑意盈盈地看着白玉堂。
白玉堂在两位丁副总和红着眼的己方的压力下,豁出去地开口,“五五分!”
展昭哑然失笑,玉堂就这么堂而皇之极其耿直的说出了两位大哥的想法。嗯,其实,大哥没向他透露一点,白大哥大概也不会跟玉堂说什么。对于大哥们来说,其实怎么分都好商量,但他们身后毕竟是两个企业。五五分成,也许是他们心照不宣的想法。
“不行,”丁兆蕙反驳,“没这个道理,我们是客户,展氏是被雇佣,五五分不行,我们六他们四还有的谈。”
“小丁总不如去意大利去地中海看看,除了我们展氏还有谁敢接你们的单,你们的单数额是大,但能保住的也只有我们展氏。”陈晨皱眉。
“我理解白氏诸位的心情,我们是毫无立场来要求分成。像您说的,”展昭看向丁兆蕙,“我们确实是雇佣的,就算给三成,也是仁至义尽。”
展昭这话顺了白氏的心,大家的脸色有所缓和。展氏这边却纷纷皱起眉头。
“但是,”展昭话锋一转,“钱可以赚,命却赚不回来。所以小丁总说的对,我们六你们四有的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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