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小人儿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虚冢心中一软,怒火顿时消失不见,语气温柔带着哄诱,“莫安,对不起,刚才吓到你了吧,快随我回寝宫。”
“恩。”莫安乖乖的跟在虚冢身后,看着近在眼前熟悉到骨子里的背影,双唇微启,欲言又止。
倒是走在前面的虚冢察觉到了莫安的犹豫,道:“莫安,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转过身子看着低头不语的小人儿,虚冢眉眼弯弯,将她拥在怀中。
莫安的脸不争气的红了,更有加重的趋势。
“这样走对你来说应该轻松一些吧,而且还可以御寒。”莫安点头,的确,身边有了依靠即使双腿发软走路也不再艰难,并且,虚冢的怀里十分温暖,确实可以为自己御寒。
她的怀抱不仅温暖,还令自己很安心。只有这个时候,她的心里是有自己的,而且她是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莫安的心里不是滋味,她想把这片刻的时间变成永远,她憎恶仇恨,仇恨是她们之间永远的隔阂。有时候,真想把所谓的仇恨扔得远远的。
“莫安,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虚冢一句话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问题?什么问题?”莫安微皱眉头,回想着刚才虚冢说过的话。
“莫安,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虚冢又问了一遍,只是这次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莫安。
莫安的脑海中有一瞬间的空白,清澈的双眼中满是虚冢的面容,她忘记了呼吸,周围变得寂静,除了自己的心跳,她听不到任何声音。她仿佛脱离了时间,脱离了俗世的禁锢,她的心被虚冢填的满满当当,再容不下其他。就像此刻,她的心是完完全全的为眼中的女子而剧烈的跳动。
但是,一瞬间而已,这只是一瞬间而已。一瞬间,就让莫安把自己的心看的清清楚楚,无法逃避,无法遮掩。
“我……”莫安略略垂下眼帘,忽觉嘴唇有些干涩,声音也是沙哑的厉害。
虚冢深呼了一口气,眼睛有霎那间的失神,刚刚她在莫安的眼中清晰的看见了自己,莫安的眼睛那么明亮,那么清澈,她的心灵那么干净,那么纯洁。她整个人像一块儿璞玉,让人忍不住捧在手里,用心去打磨,用心去雕琢,让她只为她一人毫无保留的尽情绽放。
但是,这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
莫安复抬起头看着虚冢,眼神干净而自然,带着未谙世事的小女儿的纯真,“虚冢,你不是要陪你的朋友么?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虚冢为莫安脱下斗篷和棉袍,正犹豫着要不要帮她脱下中衣来时,却被莫安打断了,“我穿着中衣就好。”莫安上床,虚冢为她盖好被子,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莫安动一下脑袋,都感觉有些困难。
“他不需要我陪,况且他打算在宫里住一段时间,所以以后相处的时间有的是,也不用在乎这一点。”虚冢如实说着,“他这个人有些不正经,但是心很好,如果他欺负你了,你可以告诉我,我去帮你揍他。如果你在宫里闷了,可以去找他,他解闷儿的功夫还是不错的。”
虚冢说的很自然,就像是在与人闲聊一般,不过莫安的心里却是涩得很,她一直以为自己在她心里是最特别的,没想到在很久以前最特别的那个人就已经出现了。
老朋友么,关系自然是很亲近了。
“他叫什么?”
“万俟博亚,很不错的一个名字呢!”虚冢唇角弯着,笑的很暖,可惜她如此温和的一面,只有在很亲近的人的面前才会展现出来。
“嗯,名字的确很好听。虚冢,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虚冢回忆道:“那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了,到底有多久我也记不清了。那时我出宫游玩,经过他的山庄,当时天色已晚,就在山庄里借了宿,第二天要走的时候,他拉着我死活不让我走,我很生气不过还是住了下来,因为当时除了住客栈也没地方住,不过这一住就是一年,我们也在日常的相处中渐渐的熟悉了。有一天,我跟他说我是王,他竟然笑了,笑的很放肆,不过他看到我眼中的赤色的时候,笑就几乎变成了哭。一开始他对我还挺恭敬的,没几天,又恢复了先前那副浪荡的模样。他是个不错的人,虽然看起来不正经,但是重情重义踏实可靠。”回想起两人的以前,虚冢的话语里都含着笑意,光阴已逝,却积淀成了最纯粹的友谊。
“真好。”莫安由衷地说了一句。
“他很爱开玩笑,所以不管他说什么话都不要去盲目相信,你没和他接触过,不会知道他这个人不正经到什么程度。”
莫安点头,面上笑的纯粹,心里却哭得一塌糊涂。
几天之后,莫安的身体完全好了,连续好几天躺在床上,莫安都感觉身体快发霉了。
外面的雪已经化的彻底,阳光明媚,连着天气似乎都跟着暖了起来。
莫安对着太阳伸了个懒腰,乐呵呵的活动起了身体。荒废了几天的时间,她补回来。
手中的冰曜剑泛着隐隐寒光,似在为自己即将出鞘而雀跃不已。
莫安直奔后园而去,各色的花朵在微风中招摇。冬季的寒冷不仅没使它们枯落凋零,反而更加鲜艳娇嫩,经过白雪和寒霜的捶打,它们将最美的姿态在天地间展现出来。
宝剑出鞘,铮鸣一向,在花海中舞动,在阳光下欢腾。
冰曜在手中熟练转动,挽出一个个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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