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用你负责!我可还是清清白白的,先前那么说不过是一时气不过,故意恶心你罢了!我才不用你负什么狗屁的责任!”
李恪突然起身逼近白雀跟前,呲出一口雪白的尖牙,冷冷的瞪住白雀,“你是说你在玩弄我?”
“我、我……”
李恪步步紧逼,“你什么你!若非玩弄那就乖乖呆着,我李恪虽不是什么显赫人物,可也身兼御林军统领之职,家父又镇守南镜,统领二十万虎贲军,你敢肆意玩弄与我,可想好了后果?或者,你根本就是叛臣苏辄派来的奸细,故意跟在我身边刺探军情,扰乱军心?信不信我现在就叫人将你抓起来,严刑拷问!”
“你、你混账!”白雀头脑简单,口齿也不甚伶俐,竟是叫李恪三言两语就堵了个哑口无言,只能干瞪着红通通的大眼,试图用眼神杀人。
阮清这一刻才觉得,男人果然都是翻脸无情的,原以为李恪是个忠厚老实的,没想到对付起女人来,也是毫无心慈手软,无耻的境界直逼某位王爷。
她这是都遇到了些什么人啊……
在心里默默同情完了白雀,阮清便又简单的嘱咐了李恪几句,就让小全子将两人原路送出了宫去,自己则静静的坐在榻上继续喝茶。
两人将将走出宫门,接着便从一侧响起了一阵击掌声。
“不愧是我的好弟弟,驯服人的手段也是一等一的高明,却不知你究竟许了那李恪什么好处,从小到大竟是叫他对你死心塌地,任你驱使?”伴着声音,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偏门走了进来。
一身宝蓝色的杭绸直裰,玉面清秀,笑意邪肆,却正是自纪家灾祸之后失踪多日寻而不得的纪凡。
第 197 章
纪凡主人一般自寻了个椅子坐下,玩味的打量着对面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酸溜溜道:“以前便有传言说定北王私下里恋慕于你,我还有几分怀疑,如此一看,倒不只是苏辄那厮口味刁钻,李恪想必也对你存有些许龌龊的心思。也是,凭你这副样貌,若不是知道你是男子,还真是容易叫男人动心,也难怪就连一向贪恋女色的煜小侯爷都转了性子,弃了大把的美人不要,专为你鞍前马后的。”
阮清半垂着眼睫,掩下眼底一闪而过的厌恶之色,擎着茶杯淡淡道:“你就不用在这嘲讽我了,据我所知,这些年折在你手里的清俊少年也不在少数不是吗?”
纪凡攥了攥拳头,眉宇间显出几分阴鸷。
阮清却是没有冤枉他,别看纪大公子人模狗样的,口味也是甚重,男女皆宜,生冷不忌,尤其偏爱年轻稚嫩的貌美少年,这些年被他玩弄过的少年没有几十,也有十几。然而阮清不知道,纪凡原本还算正常的,八九岁就知道逛妓院的纨绔,谁能想到有朝一日竟然会因为一个想而不得又不能随意招惹的“伪丫头”转而更改了口味兴致。
便是在知道了阮清其实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之后,纪凡有时回想起那张绝色貌美的小脸,都忍不住流上一把口水。若非如此,早在怂恿太子造反时他就趁机将这一口鲜肉抓回去细细品尝了。
此时再看这张脸,竟是仍然有些控制不住失神,暗恨自己那位糊涂老子播错了种,害的他白相思了这么多年都成了个笑话!不过,如果能换来无上的荣耀和权位,倒也能够勉强弥补这个缺憾。
阮清自是不知冒牌兄长心中的龌龊,这些年就没看对眼过,现在就更不愿多看他一眼,只强自忍耐着,做出一副淡然状,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将解药给我?”
“什么解药?”纪凡故作不懂。
阮清真是有些忍不下去了,茶杯放到桌上发出一声清响,面无表情道:“你分明答应过我,只要我听从你的安排,你便将解药给我,如今太上皇越发病沉,再不服用解药就真的要殡天了,你想让我背负着弑君的罪名登上宝座,再给苏辄光明正大的借口造反吗!”
纪凡却是幽幽一笑,浑不在意道:“放心,解药我一定会给你的,你愿意充当孝子给天下人看,我这个做哥哥怎能不成全呢,怎么也要等你登上皇位之后,再叫那个老货毙命才好。如今你已经安排妥当,只待过了今日,大局一定,我就会亲自将解药给你,让你到太上皇跟前表孝心。”
阮清直觉的一皱眉,“为何一定要过了今日?”
纪凡笑意幽深的看了她一眼,“因为,明日便是苏辄的死期。只要苏辄一死,等援军一到,苏辄手下那些乌合之众便不足为惧。”
阮清心头狠狠一缩,强自镇定的看着纪凡,“你派了人去暗杀定北王?”
纪凡笑而不语,只定定的望着阮清,直到看到阮清起了一身寒毛,面色有些绷不住,方得意的笑道:“不用暗杀,他也离死不远了。你大概还不知道吧,那日你逃脱时,苏辄曾替你挡下一颗树,那树干上可是涂了些好物,保管他活不过七日,七日一到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
“什么!”阮清骤然色变,猛地站了起来。“你先前可没有告诉我你还对他下了毒!”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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