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胡乱说话。快去吧,多寻些好药。”
半冬哼了一声,不甘不愿的出门唤了人来收拾碗碟,这才出了院子去找李管事讨药。
不过半个时辰,半冬抱着几瓶伤药又跑了回来。一脸的错愕和惶急,进了门就直接闯进内室。看到阮清正抱着小狐狸半靠在软榻上看书,开口就喊:“殿下,不好了!”
阮清猛地坐起来,将书丢到一旁,“什么不好了?莫不是苏叔叔出了什么事?”
半冬喘着粗气摇头,“不是王爷,是有客来了!”
阮清松了口气,狠瞪了半冬一眼,“不过是有客人来了,又不是什么大事,自有王爷去应付,你这般慌张作甚。”
半冬跺了跺脚,“可来的不是别人,是柳家小姐柳怀素,王爷的未婚妻啊!这会儿子正往院子里来呢!”
半冬本是由李管事在库房陪着挑药的,门房突然来报有人自称是王爷的未婚妻来访,李管事便匆忙出去查看了。说到王爷的未婚妻,别人不清楚,半冬可是知道的。便是拿了药也跟着到门口偷偷看了一眼,果然见门口一辆马车,虽看不见马车里的人,但站在马车下面的丫鬟可不就是柳怀素的贴身婢女清露!
李管事因是白青岩派到别院来的人,对苏辄在京中的底细并不大清楚,听到来人自称苏辄的未婚妻还有些不解,大概在李管事眼里院子里住的那位才是苏辄的未婚妻,突然又冒出一个来,怎能不吃惊。
李管事性情稳妥,倒是没有当面说破,只客气的询问了一下来人的身份,丫鬟清露就照实报了自家小姐的家世身份。表明此来西北就是专门来探望并照顾苏辄的。
这就是打算要在别院住下了。
但不管这个未婚妻是真是假,毕竟尚未成亲,一个女子贸然和男子住在一起总是不妥的。当然屋子里住的那位另当别论,那可是王爷亲自带回来的。是以李管事婉转的暗示了一番于礼不合。
谁知清露丫鬟听到李管家有要赶人的意思,当下脱口道出自家小姐早已与王爷成就好事,她家小姐明明白白就是王爷的人了,何来避嫌一说。且他们又是千里迢迢而来,人生地不熟连个落脚地都没有,便是王爷在也断不会不管不问。
这番话一出,门口的众人皆是瞪大了眼,再想到里面还有位女主子,怕就怕王爷是瞒着未婚妻在外面偷偷养的,这要两边见面会不会闹出什么幺蛾子还真不好说。可王爷不在,他们这些奴才实在不敢随意拿主意让人住进来,李管事费心思索了一番,只得学着王爷睁着眼说瞎话,道这别院窄小,当初王爷住进来时只收拾出了一间主房,客房一直空闲着没有清理,无法住人,要不委屈小姐先去城中的客栈住一晚,等王爷回来收拾出房间后再接小姐过来?
清露可是谨记着来前李恪的叮嘱,一定要在这里住下。虽然自家小姐并不同意,只说来看一看王爷就好,清露却不忍心小姐好不容易来了却还要露住客栈,便不顾柳怀素劝阻自作主张的对李管事道,她们不嫌弃客房简陋,会自个儿收拾。不管怎样,先等王爷回来见上一面再说。
半冬听到这里就觉不妙,她可是记得自家主子还是一身女装在屋子里坐着,若是给柳怀素她们瞧见可就麻烦了。便是急急忙忙跑了回来,将事情细细的描述了一番。
阮清听了心中一紧。她是女儿身的事情再尚未公布之前却是不能被太多人知晓,尤其柳怀素还是苏辄的未婚妻,若是让柳怀素知道她一直和苏辄住在一个屋子里,即使她和苏辄没什么,也难保柳怀素多想。
更何况听清露的话,苏辄与柳怀素早已睡了,虽不知是什么时候睡的,又是怎么睡的,人家总归是正牌未婚妻,她霸占在这里算个什么事?万一生出什么枝结毁了这门亲事,苏辄会不会恨死她?
阮清沉默了一会儿,立马叫半冬帮她换回男装,好歹先避开柳怀素,等回头见到苏辄之后再做打算。
但就像李管事说的,这院子实在太小,难保柳怀素会突然到主房来,别院是暂时不能呆了。阮清换好衣服,转头瞥见桌子上的药,决定先去李恪那里,也正好顺便看看李恪的伤势。
便是趁着人都去了西面的客房,阮清带着半冬悄悄的出了院子,在门外雇了辆马车去往李恪所在的客栈。
苏辄回来的时候已经天色渐黑,院子里诡异的宁静,苏辄远远的看了主房一眼,见房中亮着灯,竟是莫名的松了口气。他这一个下午都在忐忑焦虑,尤其当暗卫来报阮清和丫鬟偷偷出了门时,心里就像猛地被人插了一把刀。他不想阮清心中记挂着别人,更怕阮清这一去就再不会回来。他甚至不敢想如果阮清真的选择跟李恪回去,自己会不会发疯,会做出什么来。
当下也顾不上再去考虑白青岩关于改变计划的提议,实际上白青岩说了什么他一句也没听进去,连告辞的话都没说起身就快马赶了回来。
直到看到那亮着的灯火时,吊了一路的心才算是落了下来,这一刻竟是不想再去计较她偷偷跑出去看望李恪的事情,不论如何她回来了,没有直接丢下他。
天四跟在苏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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