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的就是待在榷天山上等着情人来。
翌日清晨。
司马槿提着包袱,临行前不免又多望了几眼自己寄宿了一个月的小屋,这时他头一次离开皇宫如此久。
「你身上的伤痕以好了八成,切记必要按时上药,另外,这些药你拿着防身吧!所有的用法我都已经写在了这张纸上了。」汝澐天递给司马槿一个小箱子道,在递给他的同时,他凑近司马槿的耳边问道:「对了!你最近可曾遇过一名身穿艳红衣衫的人?」
听见他的问题司马槿满脸吃惊的看着他,见状,汝澐天便了然於心了,他又紧接着道:「你知道为什麽当初我会救你吗?」闻言,司马槿压下心中的疑惑摇了摇头。
「他曾告诉我在前些日子他遇见了一名旧故,还说他和以前一样没变,是个非常有趣的人,而他的名字就叫做司马槿。」汝澐天笑了笑接道。
「你们是什麽关系?」司马槿追问道,他完全忽略了汝澐天口中的旧故究竟是什麽。
「师徒。」汝澐天如实答道。
闻言,司马槿呆愣了会才喃道:「原来如此,所以他……」
「你知道吗?或许你没发现,自从訾来到这里的那一天起你的表情就像是坠入情网的姑娘,所以我才会好奇,尤其是在我刚刚提起他时,你知道你的表情是怎麽样吗?」见对方一脸呆傻的模样,汝澐天笑了笑道:「你的眼睛瞬间发亮了起来,整个人容光焕发了起来。」
「怎麽可能!我甚至不知道他的性别、真实姓名、喜好,还有很多事情我都并不知道,更何况我和他才不过见三次而已,如何能滋生所谓的爱意,他之於我只不过是一个感觉像是兄长的友人罢了!」司马槿掩不住错愕的回道。
「我告诉你,我对於那个人是一见锺情,再第三次见面的时候我甚至发誓要跟在他屁股後面跑,而性别对我而言根本不重要,我爱上的是他的人,而不是因为他的性别而判定自己是否爱对方。」说完,汝澐天露出了幸福的笑靥。
汝澐天摸了摸司马槿愕然的脸,温柔的说:「槿,我很喜欢你这个小孩,你没有从皇宫出身者应有的狡诈,有的是一派天真,甚至不懂人心险恶,我想你的兄长一定很保护你,虽然我不知道以後还能不能见到你,但在临行前我想要送给你一段话。」
「眼睛要睁大一点,多看看身边的人,除了多想想自己以外也要多想想别人,你很聪明,但有时总会被第一时间所想到的东西给蒙蔽。另外,情总是在琐事中,在一点一滴或大起大落的欢欣与磨难中共同积累的,别对你的选择感到旁徨无措。」汝澐天语重心长的看着他道。
司马槿眨了眨眼,看着他,眼框泛着红丝,低声道:「我知道了,下一次,我会靠自己的力量爬上来这里找你的……」
听到他的话汝澐天微微一笑道:「我会等你的。」说完,他拍拍司马槿的头,道了声再见後,便转过身,退回自己的屋子。
「主子我们走吧!」看见他们谈话结束的凤挪扬声道。
闻言,司马槿依依不舍的望着汝澐天离去的方向,好一会才提步走向凤挪和望所站的地方。
「失礼了。」当司马槿一靠过来的时候,望便弯下腰道,在对方来得及反应的时候,才将对方背到自己的背上。
翻身,跳跃,脚尖平稳的落在一颗颗突起嶙峋的岩石上。两人轻松的模样看似是上山困难,下山容易,但这样的前提必须具备在行者拥有高深的轻功。下山後,三人便跃上马背,司马槿则是和望共骑一匹。
快马加鞭,花了约莫半天的时间,他们便抵达了皇宫,还未进到宫殿内他们便发现宫中弥漫着一股沉重的气氛。
「虚,宫里发生什麽事了?」一进落心居,司马槿便问向他们之中唯一身在皇宫的人。
「皇上驾崩了。」虚语气平淡的陈述着令三人感到吃惊的消息。
「这是什麽时候发生的事?」司马槿追问道。
「昨夜凌晨,死因不明。」虚淡漠的解释道。
「那皇兄呢?」
「在竺谕宫内。」
闻言,司马槿毫不犹豫的往门外奔,以自己毕生最快的速度奔向竺谕宫的所在处,只因这座宫殿是皇子们有所争执、议论时的地方。
还没到达竺谕宫司马槿便听见了嘈杂的议论声,他放缓了脚步,将自己因为奔跑而显得凌乱的外衫整理好,调整好自己的呼吸,以一种从容不迫的姿态走了进去。
「父皇一定是你杀的!你从以前就一直觊觎父皇的位置了!」一张令司马槿感到熟悉但却陌生的面孔闯入了他的视线。
他已忘了有多没看到所有兄弟姐妹聚集在一起的模样了,或许有十年了吧?司马槿回过神,清了清嗓音,扬声道:「大皇兄此话何解?」说完,他一脸困惑的望向对方。
听到他的声音,大皇子司马翔转过头来冷哼道:「这里轮不到你插嘴。」
「大皇兄此言差矣,兄弟之间有什麽插不插嘴的。」司马槿温吞道。
「这皇宫上上下下谁不知道是谁保你到现在的,要不是为了日後的靠山你现在岂会开口发声?」司马翔假笑道。
「大哥如果你真认为我拥有你那颗食古不化的脑袋的话,那你就尽管认为这事会是我做的。」看见司马槿被刁难司马流也不再像刚才一样不吭声了。
闻言,司马翔气得脸色发紫,而站在他身旁的俊雅男子则轻笑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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