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溜出厨房,他的头脑高速的运转,思索着所有他可能需要的东西。走廊尽头的老爷钟指向下午三点,而一切却都情况不明,爱德迷惘的皱起眉。他和哈博克什么时候需要离开?他们要怎么穿过中央的警戒线?他们该如何回来?
摇摇头,他将问题放在一边。这种事是罗伊的专长,而他知道他会一直研究到所有细节都完美无缺为止。爱德知道这就是罗伊保护他的方法;这想法在他的胸口点亮了温暖的火焰—这就是最好的了。(抱歉我想不到比‘这’更好的字了…)
一次跨两级的跑上楼,他一间间的打开门直到找到那间放着他们带来的背包的房间。它无辜的躺在床上,而皮尔斯送给他的飞刀静静的躺在上面。爱德在犹豫了一下后将还在刀鞘里的飞刀拾起来。他的头脑和链金术大概是唯二会对他有帮助的武器,不过总是有备无患。
房间的角落有一张华丽而讲究的旧书桌—大概是不知道哪个时代的名贵古董吧,但爱德并没有欣赏家具的时间。他抓起桌上的笔并找出几张白纸,坐了下来,在其他事情渐渐沉淀的同时使链金术的理论与设计充斥着他的脑海。
爱德随意的描绘着,将精神集中在纸上并完全的对外放空。虽然这次的行动有许多未知数,但只要一知道面对着什么他就有办法因应情况来修改这个链成阵。如果他正确的使用的话,那他可以在几秒钟内知道金库里有多少真金。链成阵的能量流动是设计成以黄金来做传导体的,如果里面没有多少真的金条的话,链成阵就只会散发出微弱的光芒;如果还有许多真金的话,那链成时散发的光将会非常灿烂。
总算对链成阵的草稿感到满意了,爱德站起身来,扶着僵硬的脖子望向床头的闹钟,转过一大格的指针告诉他自从他离开厨房已经过了超过一小时。他和哈博克大概在不久就要出发了。爱德看着镜子里的倒影,思考着能让自己融入人群的方法。
他的脸上仍能看见一些擦伤和瘀青,但都不会特别引人注目。不过…他的头发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如果要穿着军服的话,那么他没有任何理由戴着帽子,而他的金发将会曝露他的身份。最好的办法就是再染一次,爱德心想。他脱下身上的黑背心后走进房里附设的浴室并将门关上。
他将水槽放满水后双手合掌,轻轻的触碰水面,看着透明的液体渐渐变得浑浊。把松开的发尾浸在水里,巧克力色开始染上他的发丝,再来只要在眉毛上抹一点染料就完成了。他随手将水槽的塞子拔起,拍手烘乾头发并将它绑成一个马尾。
推开门走回卧室,他在看见床上折得整整齐齐的军服时叹了口气。他烦躁的拖去自己的皮裤并穿上深蓝色的替代品。不管是谁将这些衣服送来的,那人应该已经花时间找过他能穿的尺寸了。他敢打赌这裤子绝对是菲力的备用军服,而香菸的痕迹来看,衬衫和外套大概都是哈博克的另一套军服吧。
爱德得意的笑着,知道菲力虽然比他胖了些,但一条皮带就能解决问题了。衬衫和外套虽然肩膀的部分几乎完全合身,衣袖可就太长了点。他耸耸肩并开始修改那些衣服。他在这几年间已经链成自己的衣服够多次了,如果只穿一天的话,他能使它们看起来没什么问题。
当他听见敲门声时他才刚套上上衣并扣上钮扣。他抬起头来,在看见罗伊走进房间并将世界关在门外的时候虚弱的扯了下嘴角。爱德心痛的看著罗伊—他的全身都诉说著疲倦的讯息,好像过去几个小时的睡眠从没发生过似的。他想要伸手抹去罗伊脸上忧虑的线条,想将身体卷曲在他怀里,想要遗忘这四面墙外的所有,但他知道这些都是不可能的。
罗伊张开嘴好像要说什麼似的,但最后却只是摇摇头,将爱德纳入他的臂弯中。他肌肤相接的同时感到一阵满足;罗伊主动缩短距离将自己紧紧的抱在怀里可是很难得的事。他低下头,将额头靠在爱德的上面,深呼吸著,好像正试图集中精神,但爱德的手掌下轻微的颤抖诉说著另一个故事。在他眼前的并不是马斯坦准将,只是罗伊,而他最不愿意发生的事就是让爱德走进老虎窝里。
‘我没问题的,’他安静的说,伸手轻轻的抚摸著罗伊脸。‘我知道我在做什麼,更何况我还有哈柏克跟著我去啊!我们会不知不觉的去到那然后在你发觉之前就回来的。’
罗伊默默的点头,不安的吸了口气说‘这有太多的未知数了,我们能依靠的只有我们的好运…只要有人在不对的时间出现,你们就完了。’
‘别小看我们,’爱德不满的说,‘我们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就算我们被发现了也不会乖乖投降的。’
‘所以你要反抗然后被杀吗?’
爱德的手沿著背脊向下,最后停在罗伊的腰上,在将头靠在罗伊的肩膀上的同时将手臂圈住他的背并紧紧抱住。‘我们会保护好自己然后逃走,你知道我们至少能做到这麼多的。’
他闭上双眼,感觉到罗伊收紧他的手臂,轻轻的摩梭著他发线,好像肢体上的接触能让他感到安心似的。他可以感觉到罗伊的心脏在他的胸膛里紧张的跳动著,他能感觉到他的恐惧,但他却没有任何办法将那些情绪抹去。
‘答应我你会回到我身边?’
那是个几乎可说是绝望的低语。爱德抬起头来,和罗伊目光相会。他能看见所有的事—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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