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寿的两手撑在关鸿名的脸侧,下身缓慢而细致——他如今对关鸿名的胃口算是了如指掌,知道大哥喜欢慢慢来。
关鸿名到兴起时,脖子扬起着,通身的皮肤浓重地泛着桃花颜色。文寿低下头,在关鸿名胸前硬挺着的肌肉上轻轻地咬,将关鸿名的胸前咬得红而湿润,末了才贴在关鸿名的耳边,笑道:“大哥往胸前抹了蜂蜜吗?怎么是甜的?”
关鸿名对于文寿在床上的情话从来是又爱听,又觉得害臊的——这话他当然不会告诉文寿,他垂着眼喘息,通红着脸,慢慢地推了文寿一把,当做是表达对他的反对了。而当文寿重又贴上来时,关鸿名却又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臂,揽住文寿的后背,额上渗着汗,还想要去亲他。
事毕时,文寿蹑手蹑脚地和关鸿名进了浴室,途经关川生的卧室,听到他打起了小小的呼噜。
文寿做这事后的一套是做惯了的,饶是关鸿名总是嘟嘟囔囔的不好意思,他还是担心关鸿名自个儿干不来。
文寿轻手轻脚地放了热水,腾腾雾气里,对着关鸿名笑:“得,又洗一道。”
关鸿名脸上带些满足而疲惫,只是点了点头。
文寿把他扶进浴缸里,自个儿有些好奇起来:“大哥,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想……”
关鸿名正对着他,双腿张开着,纵使雾气再大,也能看出他这脸是愈发地红了:“你自己不知道么?”
文寿拿毛巾擦他的大腿,想不出所以然:“我不知道呀。”
关鸿名低下头,悄悄地叹了口气,声音又沉又缓,又带点儿好笑:“你想做那个事儿之前,总爱说我头发香……”
第二十七章 番外二
文寿是在晚间收到的来信。
他一见寄件人,是三条雷蒙,这并不稀奇,待他拆开一看,只见一张花边相片,这才恍然记起来,自他毕业以后,与三条雷蒙虽有通讯,却已有多年没有见面了。
照片上是三条与那位乔万,两个高鼻梁黄头发的,穿得西装革履,静静地微笑,后头是一座流水假山,可窥见和式走廊的一角,应当是三条的家产。照片的背后有一行小字:1930,于日本。
文寿放下照片,展开另附的来信,其信三条是用中文写作的,热情洋溢,错字连篇。
开头便是一句:文寿君,你奸。
文寿一愣,揣测了半天,猜他是想写一句你好。待文寿磕磕绊绊地看完了,将笑出的眼泪一抹,就要拿去给关鸿名,好让他也笑一笑。
关鸿名没工夫笑。
他今日晚上浇花完毕,开了落地灯,正欲坐在客厅读书,谁知川生扭扭捏捏地,走到沙发旁一趴,拉他的衣角,有事情找他。
关鸿名对于这个小弟弟是耐心十足的:“有什么事情,你讲。”
关川生时值八岁,初晓天文地理,算术文章。
“鸿哥哥,密斯李说,明天要来咱们家里……”密斯李是他的算术老师。
关鸿名将书翻开:“为什么?”
川生很不乐意讲:“她说,她说,要找你谈一谈……”
关鸿名抬起脸看着他,细细地想了一会儿,想通了:“你的测验又糟了?”
川生的脸先是一红,最后搓着小手,慢慢地抓沙发上的毛皮。
“得了多少分数?”关鸿名又将脸低了下去,小孩子,六七十分,不打紧,许是老师过于严格了。
关川生憋得脸上发紫:“嗯……嗯……二、二十八……”
关鸿名翻着书页,最后猛地回过味儿来:“多少?”
这是关鸿名头一回对着关川生动气。他将书一合,眉毛拧在一起,眨着眼睛:“多少?”
川生怕极了:“鸿哥哥,”他警觉地从沙发上爬起来:“是算术太难了!”
关鸿名瞪着眼睛,他的算术始终处于顶尖水平,是无法理解关川生的为难的:“你上次有过六十五,是我惯着你,惯得你不读书了!”
不读书这件事情,在关鸿名看来,是莫大的罪孽,是难以饶恕,是必须予以纠正的。他将手高高扬起来,如同寻常父母一般地,对关川生道:“你过来!”
关川生不傻,他即刻迈开一双短腿,绕着客厅跑了起来:“呜呜——文哥哥、文哥哥!大哥要打我——”
关川生平时淘气多话,关鸿名是不会罚他的,他想这是小孩子的天性,是不好扼杀的。然而读书不同,从小不读书,长大了是要糟糕的!
他站起身,居然想去追逐到处乱窜的川生:“不许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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