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明两个人正在做-爱,但是做-爱的过程中,再闷声不响,也不该是悄无声息的。戴群山好像没有呼吸一样!
杨立中扭头想去看,脸很快被拨回来。
戴群山语气不善,“别乱动!”
杨立中觉得跟着的几下,捅进来近乎带了点恶狠狠的意思,搅得他五脏六腑都要烂了,他向前爬行了几步试图躲避,然而戴群山扣住他的腰,把人拖了回来。
杨立中觉得全身发软,竟是没有了反抗的力气,在扭断对方脖子还是认命承受之间游移不定时,戴群山抽搐着达到了高潮。
杨立中被他压了个瓷实,地板上挺凉,虽然是可以忍受的凉,但是触感让杨立中很不舒服。
他试着推动戴群山,并且挥出去一拳头,结果手腕被牢牢地扣住,力量仿佛铁钳。
戴群山绝对不是练练跆拳道那么简单,如果两个人要动真格的,还真说不上来谁能赢。当然,近身格斗这种事情,往往几秒钟定生死,是定生死,不是决胜负。可总不能因为做-爱的时候喜欢粗鲁一点,就要被人给宰了吧?
“你他吗的……”杨立中还没骂完,整个人被叉了腋下提起来,戴群山把湿漉漉的他带出卫生间,一下子压进床里。
杨立中一直保持着部队里整理内务的习惯,床上是极干净的,这下子床单被氤湿了,留下一个个水印子,让他很不高兴。
他转身面对了戴群山,一个耳刮子就抽了回去,“你有完没完。”
戴群山的脸冷得能刮下霜来,眼睛里的光已经很异样——那不是一个正常人的眼睛,更像是某种凶残的动物。
或者,连动物也算不上,杨立中还从来没有害怕过任何一种动物,人是万物之灵,本没有必要怕任何动物。
杨立中出手,这一下已经不留任何余地,目标直攻向对方喉间。
戴群山用手肘一格,姿势相当专业,杨立中失了准头,知道这回碰上了煞星。双手被禁锢到头顶,戴群山俯身重重地吻住了他。
杨立中睁大眼睛,看着这个近在咫尺的人,不明白怎么又来这一出。他感觉到戴群山用膝盖顶开了他的双腿,一个硬物再一次顶进来。
床头柜上的电话再一次响起来,戴群山伸过手,他手机砸到了墙上。“喀拉”一声,古老的诺基亚四分五裂。
那是边远打来的电话。
“我操!姓戴的,你想死?”
“对不起……对不起……”戴群山低声呢喃,嗓音嘶哑。
杨立中感觉到脸颊上一热,那是戴群山的眼泪。
他不怕和一个男人打起来,但是当戴群山的眼睛里湿漉漉含满热泪的时候,他又心软了。
算了。他想。
反正是死不了,而且刚刚的确爽到了。未免受伤,不如配合一下,放松身体,等戴群山清醒的时候,他们再好好谈一谈这个问题。
结合的地方越来越灼热,身体仿佛燃烧起来了,戴群山抱紧他的身体,仿佛要把两个人彻底糅合成一个。
“你……轻点儿……”杨立中说出这种求饶的话,简直觉得已经频临极限。
灼热的嘴唇再一次拱上来,杨立中现在只觉得身上趴附的是一头发情的畜生。
23
凌晨三点钟。
边远跨出电梯门,三步并作两步冲向杨立中的房间。
“我在这里……”有人怯生生地喊道。
边远回头,看见戴群山蜷缩在角落里,双手抱着头,一张脸呈现灰白色。他衣衫凌乱,衬衫扣子全没扣,下摆的一角栓在裤子里,另一角露在外面,裤子下面光着两只脚,鞋袜都没穿。
边远吞了吞口水,扭头看看杨立中住的那一间,“你把他怎么了?”
“我不知道……”戴群山木着一张脸,只有眼泪从干涸的眼睛中再一次躺出来。
“啪!”边远上前给了他一个重重的耳光,打得戴群山脸都偏了过去,然后他揪着他的衣领把人拖了起来,“如果你连七组的人都动,我是真不知道要把你搁在哪里!”
“你帮我进去看看,他是不是还活着……”
边远懊恼地看了看房门,又不肯就此放过罪魁祸首。
“我不会跑……我在这里等你,我比你更想知道他是不是没事。”
边远扣住他的手腕,“你跟我一起进去。”
戴群山拼命摇头,强行挣脱边远的钳制,两个人瞬间动了几下手,边远招招进攻,而戴群山只想退避,没几下边远的手已经扣在戴群山脖子上。
戴群山闭上眼睛,仿佛这一刻等了很久。
边远恨恨地甩开僵硬的手臂,“如果他死了,你离开七组,以后别在我跟前出现,我这里庙小,容不下你。”
戴群山抱着头,重新在角落里缩成一团。
边远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钥匙形状的铁片,插进门里,轻轻一搅,锁头“咔哒”一声就开了,他推门,迅速走进去。
边远走进屋里,职业习惯使他没有去开灯,只见卧室的落地窗半开着,窗帘在夜风中轻轻飞舞,借助城市的灯光,他看到杨立中赤身露体地趴在床上,他的身材穿上军装是最好看的,不穿的时候则略显瘦削,腰线的地方深深下陷,往下勾勒出一个翘挺的屁股。
如果这孩子就这么死了,那自己就真的是作了孽了,——边远对自己说道。
他走过去,把毯子拉起来盖住杨立中,然后搭了脉在垂下的手腕处。
谢天谢地,心脏搏动有力,照这样子绝无性命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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