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又娇憨。
她此时望着前方的打斗场面,小嘴微微张着,露出点兴奋期待的表情。听到苏辰的问题,苗长老转身抬头看过来,面上笑容更加灿烂,“这种小事教主不用在意,反正只要我教中人现身,总有人跳出来喊打喊杀的,也就近段时间好了些,打发走就是了。”说完转过头去,盯着那青衣女子啧啧道,“不过这小姑娘胆量倒不小,我教如此大规模出行,历年未有,那些大门大派的人都不敢吱声,小姑娘却敢自己一个人闯过来,当真是可爱得紧。”
脸比人家还嫩却一口一个“小姑娘”,难道只有他一个人觉得违和吗?
苏辰默默转开视线,看着已经泛力渐有不支的青衣女子,沉默片刻后再次问道:“如果我们没有杀她的父母,那她为何要来找我寻仇?”
苗长老沉默了一下,脸上笑容淡了点,“当年我教与武林各派水火不容,但凡遇上便是你死我活的地步,双方都有惨重死伤。越有死伤,结怨越深,有的门派甚至不惜倾巢出动,我教付出不小代价灭了几个,留下些幼子yòu_nǚ也是有的,这些幼儿长大了,便想为其父母报仇了。”她说着转头望向苏辰,脸上的天真之色褪去,虽然还是一张嫩脸,然眼睛里岁月沉淀的厚重之意显露出来,她望着苏辰微笑,笑得几多温暖,几多安慰。
“一直没跟教主说,教主能做我们的教主,我真的非常感谢。”
苏辰静静地与她对视半晌,收回视线没有再说话。
青衣女子很快被擒住缴了兵器,队伍开始继续前进,两名魔教教徒押着那女子退到一边,等教主法驾过去。
苏辰站在辇上,在经过那名女子时看了看她,不到二十岁的年纪,五官尚算清秀,只是此刻被擒脸上尽是绝望悲愤之色,半低着头,身体不知是悲愤还是伤心地微微颤抖着。
苏辰移开目光,看向前方的道路。如果真像苗长老说的那样,那之后一路这样的事情是不是更多?
魔教的反应也有点奇怪,都有人杀上前来了,居然教训都没教训一顿,只是缴了人家的兵器然后放走。苗长老口中那个与整个武林对抗,能够灭掉好几个门派的魔教,真的是现在这个?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苏辰,没有看到低着头的女子突然抬起了头。
“你这个魔头,今日我要与你同归于尽!”
“教主小心!”
“大胆!”
苏辰刚转过头,便觉眼前闪过数道黑影,那名青衣女子正向扑过来,然身体停顿在半空一滞,接着便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
几道黑影分别落在苏辰身侧,将他团团包围起来。离他最近的,正是单薄,而熊长老则站在苏辰右前方,脸色阴沉如水。
苗长老身形一闪,似乳燕投林,追上倒飞出去的青衣女子,然后提着她背后的衣领将人带到苏辰面前。青衣女子此时已经昏死过去,不知是伤到哪里,已是呼吸渐弱,面如金纸。
苗长老“扑通”跪了下来,脸色有些发白,双手举起超过头顶,手上捧着一个绿色的小瓷瓶。
“是属下疏忽,保护不力,让教主受惊,罪该万死,请教主责罚。”
看到她手里的小瓶子,熊长老与其他赶过的长老都变了脸色,纷纷跪了下来。
“我等保护不周,请教主责罚。”
长老们一跪,众位香主也跟着跪了下来,然后所有教众都跪了下来,口中同时喊道:
“我等保护不周,请教主责罚。”
喊声在山谷间形成回音。
苏辰:“……”
这样的情形,让苏辰有种错觉,他做的不是魔教教主,而是一言不合就要砍人脑袋的暴君。
苏辰转头看向唯一没有跪下的单薄,那双向来冷漠的眼中此时也染上怒意。他对苏辰微微躬身,没有看跪下的一众人等,直接走到昏迷不醒的青衣女子身边,盯着地上的女子,淡漠的眼神有如在看死物。他一个字没说,举起手来便朝女子的天灵盖劈下去。
方才这女子偷袭时,单薄是最先赶到的,比离他最近的苗长老还快,女子之前身上中的一掌正是单薄拍出。当时情急之下便将这女子拍掉半条命,现在对着天灵盖拍一掌,这女子焉有命在。
不过苏辰并不打算阻止,那绿色瓶子一看就知道装的不是什么好东西。能让以毒蛊威服武林各派的苗长老如此忌惮,吓得下跪请罪,瓶中毒│物的厉害可想而知,若苏辰沾上一点,估计是立时毙命的下场。
就在苏辰不打算阻止,魔教教众皆噤若寒蝉不敢出声,单薄即将一掌拍死那女子时,忽然从后面响一声呼喊:
“手下留情!”
单薄听到了这声呼喊,但他动作没有任何停顿,依然拍了下去。只是他的手没有拍到女子头上,一枚暗器打向他的手背,单薄手掌一翻,将暗器捏到手中,杀掉青衣女子的举动就被迫停止。
从喊声传来,暗器阻止单薄杀人,发生在非常短的时间里,等到众人抬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时,却发现眼前已经站着一名年轻男子。
地上跪着的众位长老脸色皆变,一个个露出如临大敌的表情,站起来挡在苏辰的面前,充满敌意地盯着那名突然出现的年轻男子。
单薄摊开手掌,手心躺着一枚铜钱。他看向那名年轻男子,神情没有多少变化,缓缓地吐出一句话,“展盟主是想要提前对决么?”
年轻人,也就是现任武林盟主展连,看着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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