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寒流,陈波看着在手心里的花,是拿也不是,丢也不是。他紧张兮兮地望着空荡的过道,依旧没有看见一个人。
“小波,你在干嘛呢?去洗澡啊!”陶宇威放完水,拿完衣服,刚要去找陈波,便看见陈波呆愣着站在大门口。陶宇威一下子想起昨天的事情,立马快速地跑到陈波身边,一副十分平静的模样问道。
陈波脸色十分难看,他将手心里的花托到陶宇威的面前,“刚有人敲门,我去开门,没见着人。门口就只有这个!”
陶宇威迅速的将陈波手里的花抢了过来,用力的将它丢到大门外。白色的花随着陶宇威的手劲飘到角落里,在地上转了两圈。过道上就算是橙色地灯光,也显得它阴森惨白。它就那样孤零零地落在角落里,显得诡异万分。
‘砰’的一声,陶宇威将大门给关了,推着陈波离开玄关。
“你别推我!你说我们家门口怎么会有这种花?!”陈波甩开陶宇威的手,回过头,焦急地问道。
“别多心了,不就是一朵花嘛!”陶宇威装着一脸的平静,似对这件事,毫无所觉。
陈波深吸了一口气:“不就是一朵花?你以为我不知道啊,那种花是给死人的,用纸做的纸花!”
陶宇威也沉默了下来,看着陈波,不知应该说些什么。陈波见状,也想到了昨天的敲门声,不禁问道:“宇威,昨天……”
“恩!”陶宇威叹了口气,“昨天也有,我怕你胡思乱想就没说。也就是个恶作剧,不理它,过几天就没事了!”
“那就先看看情况!希望和你说的一样!”陈波想了想只好先应了下来。
“没事没事!走,去洗澡!别想了!”
“恩……好吧……”
第3章
陈波晚上是翻来覆去一点都没有睡好,他脑子里总是冒出那白花的纸花。雪白雪白的纸花,落在冰冷的地砖上,带着无比的凄凉与不甘。他心里能够明白这是一场恶作剧,也能够理解陶宇威说的‘冷处理’。可是天生敏感的陈波,总是感觉这里的一切都不是那么简单。
将这一切一一串连起来,陈波陷入了沉思。初次入住时,那道不甘的视线是谁?接着诡异的敲门声和出现在门前的白色纸花,又是谁做的?以及邻居为什么会用那双犀利,带着仇恨的眼睛瞪着他们?这一切真的只是一时兴起的恶作剧吗?
夏天的天亮的早,陈波睡不着,在天蒙蒙亮的时候,便从床上起来了。他蹑手蹑脚地打开卧室的门,迎面而来的热量,让他往卧室内缩了缩。他望了望还在睡觉的陶宇威,默默地走出了卧室,小心翼翼地关上门。陈波没有开灯,他打着赤脚向阳台走去。可是走了几步,却又像受了蛊惑般,慢慢地走到玄关处。他在大门的猫眼里瞄了瞄,接着轻轻地将大门打开一个小缝。
他眯着眼睛从门缝里往外看,暖色的灯光依旧安安静静地照射着每一个角落,米色的墙砖与地砖,相互反射。在没有一丝声响的过道中,却显得那么冰凉,完全没有因色彩带来暖意。而陈波现在根本不清楚,那不断冒出的冷汗,是由于夏天的炎热,还是由于呈现在眼前让内心感觉到的‘凉意’。但这些已经足够让他精神紧绷。
瞄了好半天,陈波胆子像是突然变得很大,他窜了出去,深吸一口气,跑到昨天纸花落地的地方,四下张望。接着陈波半蹲在地上,弯着腰,不死心地用手,在地板上四下摸索着,冰凉的触感顺着他的指尖与脚板,传进他的大脑,若是放在平常,这种凉意会让他感到无比的舒服。可是现在,却让他忍不住打颤。
其实他心里明白,他根本无需多找,在这个灯光通明的过道,白色的东西一眼都能看清。那朵被丢弃的纸花,像是蒸发了一般,无论怎么找都无法找到。陈波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但是他就是想不明白。昨天丢弃绢花的时间已经很晚了,打扫楼道的清洁工也没那么早上班,如果是被本人回收,那又是谁这么费尽心思地布置,这一场恶作剧?
他站在大门前思索着,突然他感觉有一股视线紧紧地盯着他。那道视线能让陈波明确地感觉到恶意,那种感觉像是有人往身上一刀刀割。陈波沉着脸,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被那种愤恨且仇视的视线,盯得头一阵阵地发麻,脚也不听使唤,全部的神经都绷地紧紧地。陈波总觉得这股视线有些熟悉,他甚至觉得这股恶意,比之前要更加的强烈,强烈到他再也无法忽视。但是,他却一时想不起,这种恶意,在什么时候经历过。
陶宇威迷迷糊糊醒过来,却发现陈波不在身边,急忙起身,跑出房门一找,却发现大门被打开,而陈波却站在门外一动也不动。陶宇威被陈波的行为吓得不轻,赶忙将他拉了进来,顺手关紧大门,紧张万分地问道:“小波,你怎么了!”
被大门阻挡了视线,陈波终于松了口气,腿脚发软的他被陶宇威拉着回到卧室。一进卧室,陈波便打了个冷颤,他吞了吞口水,坐在床边,抱起一旁的薄毯,艰难地说:“我……我睡不太着!”
“睡不着?”陶宇威皱着眉摸了摸陈波的身体,睡衣后背湿了一大块,全身冰凉冰凉的,他叹了口气,温和地说道:“我给你放些热水,你去冲个澡,然后再好好睡一下。”
见陶宇威要走,陈波没经大脑思考,手一下子就拉住了陶宇威的手。他低着头,想了想,断断续续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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