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陆家和徐家本就是代代相传的好关系,陆霖凡的哥哥就是徐松阳多年的好同学好朋友陆宗政,所以两人的交情也顺理成章不在话下。
想要尝试新东西的陆霖凡跟徐松阳商量著做一个电影,只是现在市面上精彩经得起推敲的剧本寥寥无几,实在找不出合适的东西。好哥们儿的事情自然要亲力亲为,徐松阳让助手多留意留意有没有题材新颖又不缺内容的剧本,几个月来连续的施压让助理每天都拖著半残废的身子在办公室里绝望地等待上天赐予的一道闪电。
可能是上天真看不过去了,想帮那个差点猝死的助理一把,终於有人自告奋勇打来电话,推销自己的剧本,可怜的助理以为这次也会被打回来都做好了死的觉悟,哪知偏偏过五关斩六将还就选上了。导演满意,制片人满意,更重要的是徐松阳也满意,欢天喜地的助理眼含热泪拨通作者的电话,对方听她比自己还激动地通知这个喜讯,哭天抢地鬼哭狼嚎了半天也没什麽反应,交谈之间只是含含糊糊地道谢,可能太过激动,毕竟自己的本子被deos这样的公司选中,对方显得有些结巴,询问意见时也惜字如金。敲定完见面时间後挂掉电话,可怜的助理嘴里念念有词,“宙斯观世音菩萨耶稣如来佛圣母玛利亚”统统感谢了一遍。
“剧本搞定了?”坐在办公室里的徐松阳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是啊是啊,见面的时间也说定了和合同也拟好了…哦,这是合同,您过目一下。”递过木质的文件夹,助理还在絮絮叨叨地说个没完没了,那种死里逃生的激动之情化作长篇大论。徐松阳装模做样地随手翻了了几页,被她念的不耐烦。
“…还有那个作者,真的是太老实了,我说什麽他都答应,话也很少,结结巴巴的有些吐字不清,八成是和我一样激动,真是太逗了,哦,那个作者的名字简直跟人一样嘛,从容不迫端庄大方安定贤惠,哎呀,怎麽形容地像个女人?老板啊,虽然我这麽说,但我真没偏见,只不过那个作者名字真有点…唉…什麽?”滔滔不绝的助理被上司僵硬的语气打断,定眼就看见一副惊愕的表情,还以为自己又拔了老虎毛,立马乖乖闭嘴。
“方以安,方以安。”男人嗤笑一声,反反复复用指腹摩擦著白纸上的名字,内心的某个东西霎时间土崩瓦解。
局促不安的坐在接待室里,紧张地把衣角捏成皱巴巴一团,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後又连忙将衣角扯整齐,口渴到喉咙都在发烫却不敢碰茶几上的茶杯,膝盖微微发抖,恐怕对方再不出现他就要没骨气地逃走了。
“你好哇,方以安!”一时间认不出来者是谁,睁大眼睛茫然地望著用老友重逢的口气打招呼的人,方以安慌乱中站起来时碰倒了面前的茶杯,水淌了一地,他尴尬地满脸通红。
“你还是那麽笨。”对方居高临下地看著他手忙脚乱用纸巾擦拭水渍,那盛气凌人的模样,让方以安背後一凉,扔下手中的茶杯就想夺门而出。对方也好像料到他会突然逃走一样,反手就将他逮了回来扔回沙发里。
接待室内玻璃打碎的声音引来外面的助理,又被上司无情地赶了出去,很是郁闷。
“怎麽?认出是我就害怕了?连挣钱的机会也不要了?”徐松阳两手扣住男人的肩膀让他动弹不得,然後整个人贴了上去在对方耳边用低沈的声音询问道,“都过得穷酸到饿一顿饱一顿的地步也不愿我帮你?嗯?说话!我知道你是结巴。”被制伏的男人消瘦的肩膀微微起伏著,手上传来是熟悉的颤抖,男人微红的眼角透出几分惊恐和羞耻。
“不,不用。”
恶狠狠地抬起对方的下巴,逼迫对方注视著自己,徐松阳咬牙切齿道:“你怕什麽?怕我像以前那样上了你?”
男人果然惊得全身僵硬,像只无助的猫咪一样乞求地看著自己。徐松阳想过千百回再见的场景,自己可能会凌虐对方到尽兴为止,也可能把对方揍到跪地求饶,甚至扒光那人的衣服粗暴地进入也想过,只是他没想到是这一种方式。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终究不忍心伤害他,接近讨好的温柔,吻住对方的嘴唇,揽过那人的肩膀揉进自己的怀里。男人低低的呜咽声听起来可怜兮兮的,和当初没什麽两样,除了更添几分被世故磨出的沧桑感。
当初的喜欢,在独自成长的几年里不知不觉中发酵成另一种形态,到底是什麽徐松阳说不上来,他只是更想得到这个男人,更想保护这个男人,更想牢牢困住这个男人。他在得知重逢的那一刻就明白,自己将和这个男人一辈子纠缠不清。
很久之後的徐松阳才想起来,其实那个时候,方以安之於他早已不是喜欢那麽简单,而是沈溺,是地狱,是瘟疫,是无法治愈,是不可背逆,是不知停息。
☆、八
确定了和deos的合作关系後,方以安就得一天三趟导演演员公司来回奔波。上次那个突如其来的吻虽然骇世惊俗,但对方开出的价码也难以忽视,穷怕了的方以安忍著强烈的不适签下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後过上了处处提防担惊受怕的日子。他为人温和,性子弱,说起来也就是孬,加上说话结巴的先天缺陷,使得他在人前大气不敢出,唯唯诺诺的迟钝反应常使人在背後嘲笑他。他也知道deos从来都是是非之地,公司里里外外从上到下连清洁阿姨都具有一颗敬业的八卦心,也没太在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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