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的修炼之艰苦之后,心里面的这股不平或许会消散。只有当郭霭不再不忿,他们三个人才能继续当朋友。
郭霭谈性不高,许壹只好草草说了些话后就告辞了。出来之后他默默地翻个白眼,郭师兄气性真的是挺大的,方才好几次都是他硬生生把话题终结了,一副不欲多谈的样子。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许壹驾着云去了吉羽峰,找姜鸿渐消火去了。
许壹一见到姜鸿渐心情就好了起来,他心情一好,也就没拿郭霭的事情去烦他。两人腻歪了半天,许壹才问起姜鸿渐之后的安排来。
“你会去修士大会吗?”许壹趴着,用手抓着姜鸿渐的发梢玩。
“嗯,”姜鸿渐应了声,“除了我之外去的有元婴中期的闻岳真人和戴卜石戴师兄,还有几位我不认识的。”
“那金丹的呢?”许壹追问道。
“金丹的我不是特别了解。”姜鸿渐从他手里把自己的头发取出来,捏住他的指头道:“师父说之后的五十年要给我特训,我最强劲的对手应该是玄天剑派的连礼,他跟我一样是元婴初期,但是他在初期的积累比我丰厚多了。连礼之外就是神兵门的比较值得注意了。”
“特训的话,咱们不是又是特别久见不上面?”许壹和姜鸿渐十指交握,“你知道我回去之后我师父说什么吗?他千叮咛万嘱咐要我在金丹之前不可丢了元阳。”
姜鸿渐笑了笑,亲了许壹一口,“你师父说的对。结丹对剑修来说是一个坎,之前不许胡闹。”
“你真没意思。”许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你也好好静修,别一天琢磨些其他的,五十年应该能够到融合期了。”姜鸿渐看透了许壹本质十分散漫,所以这么说了一嘴。
哪知道许壹不乐意地直起身来,不耐地道:“知道了、知道了,比我师父都……”
姜鸿渐靠过去咬着他嘴唇,把他未出口的话堵在了舌尖上。他舔舔许壹的上唇,又用牙齿轻轻地磨了磨许壹的下唇,含糊着说了句“乖,张嘴”。等着许壹乖乖张嘴了,他便长驱而入,两人舌头你来我往地亲了好半天。
许壹红着耳朵推开姜鸿渐,羞赧地说:“师父说了不能泄元阳!”
“知道。”
姜鸿渐再一次凑过去,许壹装模作样地推了两把。两个人直到最后嘴都快亲麻了,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对方。许壹一脸回味的咂咂嘴,可惜道:“不尽兴。”随后他又握拳,志气满满地道:“我回去修炼了,等突破了再来找你!”
许壹风风火火地走了,一回到问道峰正碰见明澄剑君和俞朝宗在院子里饮茶。他们俩人的目光在许壹脸上停顿一瞬后朝下移了移。明澄剑君瞪着眼睛,恨铁不成钢地道:“你太没出息了!这不是送上门去吗?!”
许壹无辜地眨眨眼,“我没有独开一峰,姜鸿渐总不能来问道峰吧?”
明澄剑君起身拎着许壹到了练剑台边上,他手上灵诀一动,练剑台上又被白雾笼罩。他看了看许壹,毫不留情地把许壹往里面一扔,说道:“不到二十年不许出来!”
许壹进阵后不久,姜鸿渐也被抱扑真人送进了另一个大阵。那个大阵的阵中阵布置时抱扑真人请教了明澄剑君后将之布置成了一个剑阵,剑阵外又套着幻阵,幻阵还连接着另一个攻击阵法,总之是一环套一环,万分复杂的一个阵法了。
姜鸿渐修为扎实,唯独在攻击上有些短板。抱扑真人布置这个大阵,是真的用心良苦,不仅掏空了自己一半的收藏,还舔着脸请教了许多人,这才终于把这阵法弄出来。
许壹和姜鸿渐两人在这边修炼,东陆姜羡倪那边则出了大事。
姜家开始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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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羡倪看着前方唾沫星子飞得八丈远,说话义愤填膺的族长姜焕春,内心反驳道:姜家早开始倒霉了。
最近姜家不知道是惹了什么人,在外面驻守的修士的魂灯一个个的都熄灭了。再略微一算前段时间外出游历是殒命的,姜家的有生力量竟然悄无声息地就死了一大半。这个结果一出,弄得姜家上下是人心惶惶,族长姜焕春坐不住了,召集弟子先是说一些安抚的话后,严肃地安排弟子调查事情原委,看看到底是谁或者是哪几家在背后搞鬼。
姜羡倪不是嫡系,算不上受重视,加上和不受欢迎的姜鸿渐交好,便被发配去统计那边帮忙。统计干的活特别的晦气,就是几个人一齐将姜家的谁在哪儿因为意外或是人为丧命。姜羡倪则提供了他唯一知道的那位族弟的消息,在无底洞内被一位元婴魔修给弄死了。
越统计到后面,姜羡倪愈加心烦意乱。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出来了,这是有人在收拾姜家呢!近些日子以来,家族里已经有好些个外姓弟子收拾包袱跑掉了。族长姜焕春气得不行,他总是怒火中烧地说“等过了这个坎求着要回来都不要他们回来”,但是家族里的人心里都门儿清,这次的事情绝对不是那么好过的。
表面上人人都在互相指责埋怨,这个说是你们这一支得罪了人,那一个说是他们家做了什么什么事。就这样个个儿都是这副推诿责任的嘴脸,让姜羡倪好不恶心,而更让他恶心的则是家族里的哪怕表面上还在相互推脱,其实暗地里都在找退路。就连他也被他母亲教育了一番,跟他说姜家就是一艘破了无数洞的大船,要他不能死心眼的守着这艘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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