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他有些难以置信的张开嘴,半晌才叫道,“国师?”
来者正是夏朝国师,念思卿。他一席白衣,唇畔带笑,定望着缠绵缱眷的二人。
“你怎么来了?”粗算静双应该还没赶回去,而念思卿却出现在这里,莫攸宁才不会自作多情以为他听到自己求救,所以特地大老远过来。
“我奉命寻找王爷,想到此处有个故交,过来看看。”念思卿信步踏入房中,略一打量宣礼,含笑道,“想必这位,就是让小王爷流连忘返的宣礼高僧了?”
“在、在下宣礼,见过国师。”没想到会被他搭话,宣礼有些无措,刚准备双手合十行礼才记起来,“高僧当不起,我已经不是出家人了。”
听他这么说,念思卿似乎并不觉得意外,淡淡道,“在家出家,本就是心之所向。你精通佛理,自然是出家人。”
“对啊,你看国师就这么说了。”虽然知道念思卿嘴里说出来的话大多暗藏深意,莫攸宁也顾不得那么多硬是接下来。而后他走到念思卿跟前,“你难道真是来带我回去的?”
“当然,你皇兄让我找你,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说着念思卿还拿出封书信递给莫攸宁,果然是当朝皇上亲笔所书。
即便如此,莫攸宁仍是疑惑,打量着依旧面带笑意的念思卿,“国师什么时候,如此尽职尽责了?”
“王爷这么说,是在怀疑我对夏朝的忠心?”不懂声色的把话抛了回去,念思卿依旧是那般从容的模样,“我也是奉命行事,还请王爷别太过为难。”
见鬼的奉命行事,莫攸宁回头看了看仍在状况外的宣礼,咬咬牙问,“若是,我不跟你回去呢?”
闻言,念思卿脸上笑意更深,挑了挑眉问,“你觉得呢?”
“你到底急什么?”因为这几日玄司空忙着应付念思卿,无暇教他功夫,宣礼总算得空跟莫攸宁相处。
可莫攸宁总是心神不宁的模样,终日在房内走来走去愁眉不展。
“国师要带我回去?怎么办?”
只要念思卿想,世间没有办不到的事情。莫攸宁跟他相处数年,自然深谙此理。顿时慌了神。
“他很厉害?”宣礼有些好奇念思卿这个人,打个比方问,“难道,功夫比玄司空更厉害?”
“很厉害,却不是功夫。唉……跟你解释不清。”莫攸宁摇摇头,决定不在这种事上面再多浪费唇舌,直直走到宣礼跟前拉着他的手求道,“宣礼,你跟我走吧?”
“走?”宣礼捏捏他的掌心试图让他镇定下,有些迷茫的问,“去哪里?”
“回皇宫,跟我住在王府,我在王府给你准备最好的屋子。”自己此次肯定是在劫难逃,想到要跟宣礼分别,莫攸宁有些急躁起来。“你若是想念佛,我让他们在王府建座庙给你。”
“可是……”宣礼挣脱他的手,慢慢走到桌前坐下,有些犹豫,“我答应要拜玄司空为师,学武三年。三年里只能呆在封山,哪都不能去?”
“三年?”莫攸宁跟着走过来拉开凳子坐下,有些气闷。别说三年,就是三天他都不想等。他想了想,又来了主意,“你可以偷偷逃出去,封山这么冷清,呆三年肯定闷死。”
“我先前在青禅寺更冷清,呆了十八年都不觉得闷。”宣礼偏过头想了想,道,“再说就算我偷偷跑,你觉得他追不到?”
“……”
“还是你能打赢他?”
“……”天要亡我。
幸而念思卿看他有伤在身,并未要求即刻动身,给他剩下几天相处时间。莫攸宁原以为他是怜惜自己,后来才发现有些稀奇。
他原本以为玄司空倾慕念思卿,求而不得愤愤不已。直到两人见了面才知道,根本就是念思卿处处压制着玄司空。昔日威风凛凛的魔教教主,只有被念思卿揉圆搓扁随意折腾的份。
“你功夫那般厉害,我怎么敢折腾?”念思卿说话的时候噙着一抹笑意,看着温文儒雅,实际却叫人不寒而栗。
玄司空听了这话,不顾所谓教主形象翻了个白眼,踢开房间内的凳子咒骂,“胡说,天下间哪有你不敢的事?”
“天下间我不敢的事情多了,”拿起桌上的折扇打开,念思卿看了眼上面字画,这才接着说道,“好比我只敢题你名字,却不敢妄做诗词。”
“什么是不敢?分明是你不想!”玄司空眯起眼盯着他,只觉得这人面目更加可憎起来。却不能动手杀他,气急一掌拍在旁边桌子上,厚实的木桌登时四分五裂。
即便跟前的桌子裂开,念思卿也似乎觉察不到他的怒气,依旧是淡然自若的模样,“说起来,我们倒是有多年不见了。”
“……八年。”几乎是立刻就能说出来这个时间,玄司空眸光黯淡了下,“难为你还记得我。”
“师出同门,怎么能轻易忘呢?”念思卿走到他跟前,把扇子好生放在他手里,唤了声,“师弟。”
说罢,他不顾玄司空还有多少话未说,径自走出大堂。
玄司空展开扇子,已经有些破损的扇面上又多了两句题诗,正好跟先前连起来:
封山久空侯,春竭当迎客。
恩泽沐三载,遇君会有时。
把‘会有时’细细看了半晌,玄司空有些恼怒一把扔下扇子,咬着牙说,“谁要你记得同门之情了!”
第22章第二十二章相期
“下山已久,你还能看到什么?”离开封山三日,念思卿见莫攸宁时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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