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翌日,那些来打探消息的媒人们自银票满怀的管事那里好不容易的打探到了殷庭的这番反应,自又回去禀告。
不出十日,竟是全洛阳都知道了殷相要续弦的事。
“殷庭要续弦?”景弘捏着棋子的手指一点点的收紧,几乎就要将这一小块雕琢细润的白玉之捏成齑粉一般。
对坐的殷捷垂着头看着棋盘,仿佛不曾看见帝王越发难看的脸色,唇角仍旧挂着温柔亲热的笑意:“是啊。其实当年婶母过世后,祖母便几番欲为家叔续弦,只是家叔都推拒了,今次倒是可以了了老人家的心愿,只是闹得满城风雨,到底是不好。”
狭长的眼微微一抬,瞥见了帝王的表情后旋即垂下,满脸的安静无害。
景弘慢慢的将棋子放到了棋枰上,叩出极清脆的声响,“满城风雨?也是,殷爱卿人品才貌俱佳,又是朝中重臣,想与他结亲的人想必不少。”
丧妻多年,若是真心想要续弦早就续了,如今这般,他是要做给谁看。
慢慢的端起茶盏,微啜了一口茶汤,又被那淡淡的竹香润得唇舌间尽是苦涩意味,心头的怒火熊熊烧着,怒火的深处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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