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绝不似往日那般轻易,身体极度的不适让他强压下的怨怼又多了几分,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醉成了什么样子才会把昨夜种种当做梦境而没有反抗,竟任由帝王把自己拆皮煎骨吞吃入腹。
下榻时疼的倒抽凉气不说,脚下一软险些摔倒在地,堪堪稳住后又不得不俯身拾起自己的衣物,个中艰辛简直苦不堪言。
腿间一片湿凉滑腻,强忍着不去想这到底是什么,殷庭扶着腰一小步一小步的朝门口挪去,怨气十足的想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才会沦落到这般境地。
正欲出殿,却觉得有什么东西拂过脸颊,痒痒的。确认后颓然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长发——已经散开了,莫说玉冠,便是定冠的牙簪也寻不见。
一想到自己若是就这么披头散发的出殿,宫中会传出怎么样的流言便已经没有了推殿门的勇气,可……回头望了望仍旧睡得安稳的帝王,殷庭自度过了六岁之后除却恩师过世,自己还是头一次有了想哭的冲动。
借着四角的宫灯昏黄若垂暮的光,吃力的挪回了那张噩梦般的锦榻边,细细的打量了良久,方才看到了自己的发冠和簪子,松了口气小心的将之捏在手中,目光逡巡着开始寻找妆镜和牙梳。
待到收拾妥帖,已近拂晓。
“殷相?这是怎么了,您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浮欢的声音不太高,丝丝的透着关切。
“无妨,只是宿醉昏沉……腿疾似也犯了。”往日温软的声线沙哑得很,并透着浓浓的倦怠。
景弘慢慢的睁开眼,无法抑制的想到了昨晚那人断断续续的抽泣。
很撩人。
算着时刻想必那人已经走远,这才坐起身唤了一声:“浮欢。”
其实是他先醒的,看着枕边人睡梦中犹自蹙起的眉惶然无措的想起了昨夜种种荒唐,惊讶并失措之余,思忖良久,仍旧装睡。
太祖在上,若是殷庭醒来发现自己也醒着,想必只会做两件事——一是弑君,二是自裁——且后者的可能性显然更大些。
叹了口气掀开了被褥,看着榻面上的浊白痕迹不禁脸上微红,看到里面掺杂的血色后又微微蹙眉。
原来是弄伤他了么,难怪看他连路都走不稳。
抿了抿唇看向进殿的浮欢,景弘慢条斯理的下了榻,端起桌上的凉茶狠狠地灌了两口,而后指着那张狼藉的锦榻压着嗓子吩咐道:“处理干净,朕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
浮欢犹疑的目光猝然间成了夹杂着恍然的惊异,而后低头福身,轻轻的道:“婢子明白。”犹疑了片刻又小心翼翼的道:“陛下,殷相他……”
“浮欢姐姐。”景弘跌坐在一张太师椅里,声音闷闷的,艰涩无措,“朕心里好乱。”
浮欢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道:“酒能乱智,只要陛下不提,想必殷相不会太在意。”
适才出殿时殷相的神情活像是见了鬼却强作淡然,要是自家主子能绝口不提此事,他必然非常乐意当做没有发生过。
景弘惨然的低笑了一声,抬手覆眼,“到底怎么会这样……朕当时明明清醒的很。”
这句话的冲击力要比那张锦榻更富冲击力。
浮欢将这句话消化了很一会儿,倒抽一口凉气,越发小心的开口:“恕婢子斗胆,陛、陛下以为……殷相比裴相如何?”
“呵。”景弘的表情说不上是苦涩还是气恼,“昨晚他也曾对朕强调过,他不是太傅。浮欢姐姐,你真当朕分不清自己想要的到底是……”
剩下的半段话生生梗在了喉间。
自己想要的……么。
似乎也只剩下了这个解释,可……可是……几个月前帝相不睦的事甚至闹得满朝皆知!
明明就不该是这种答案——自己怎么不知道那个混账有哪怕一点点的好?
即使真的是这样,也不该……简直就是孽障!
被忽视的尚仪女官兀自垂着眼眼观鼻鼻观心,俨然宝相庄严。
只敢在心底悠悠轻叹一声:果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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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谢:大家好,这里是初次见面的ku小剧场,我是小谢。本次小剧场的主题是《对于帝相夫夫的突破性进展,您有什么看法》,下面开始采访
裴相:[微微眯眼]啧,陛下果然长大了呢。
小谢:您难道不应该很震惊么?毕竟陛下可是明恋了您十几年,而殷相可是您最得意的弟子啊!
裴相:[挑眉,摇扇]本相一直有意将兰阶培养成陛下的股肱,于本相百年之后辅佐陛下成就一代盛世,兰阶向来都不负本相所望,只是陛下似乎与兰阶不睦,本相一直都很担心,如今这般,其实也好。况且本相向来视陛下如己出,你难道会希望本相对他所谓的“喜欢”有所回应么?
小谢:……
裴相:[合上了腰扇]啊哈,说起来本相也一直想要一个兰阶那样的儿媳呢,如此甚好。
小谢:……啊哈哈,我们还是去采访下一位。
苏相:[慢条斯理的咽下茶水]是么,竟有这等事?
小谢:是啊是啊,千真万确呢。
苏相:[眉头轻蹙]那可真是委屈兰阶了。
小谢:是啊是啊,陛下可渣了。
苏相:[露出一个温和的笑]不过说起来,端允一直想要一个兰阶那样的儿媳呢,如此甚好。只是不知陛下什么时候才能开窍呢。现在的孩子,总是分不清到底什么叫喜欢。
小谢:orzzz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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