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登基开恩科,他考过了会试却意外病倒,无缘殿试。
多少有些不舒服,恨不能早一日目睹那位少年权相的风采,殊不知自己的好日子快要到头了。
这年,殷家小少爷十七岁,风华正茂毛还没长齐的年纪,温文尔雅的皮子底下是谁都看不起的瓤子,只知道世上有个裴彦,让他五体投地,却不知这人今后要跟他扯出多少的干系牵出多少的冤孽。
十九岁那年殷庭进京赶考,中了进士,殿试策对第五名。
洛园宴的时候他第一次见到了那位裴相。
彼时的裴彦方自塞北大捷回来、告假月余,此刻大病初愈,一副苍白瘦弱的样子,却掩不住风清骨秀。
朱衣玉冠金紫垂腰的装束,天子左手边第一张的席位,不知让多少人眼红。
他本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席位上垂了眼一点点的啜盏中的茶水,以便抑制自己说不清道不明的激动,下意识的一抬眼,那人却竟已兀自端了酒盏向他走来。
顿时失了方寸,很那么一会儿头脑里都是空空的。
“学生,苏州殷庭兰阶,熙容三年进士,序殿试第五,见过裴相。”
“不必多礼。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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