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单独给他盛上来的一盅汤料,让预感成真。
羊肉,鹿尾,附子,巴戟,杜仲……好一道温肾扶阳的鹿尾羊肉汤。
秦如歌,你够狠!
凤齐抬起头,与秦如歌眉刀眼剑,来回数个回合。
大败。
凤齐默默地在母亲的关怀下,把那盅汤喝了干净。
第17章
轻纱帐幔,被翻红浪。
吴侬软语,活色生香。
青纱帐中,藕臂凝霜雪,紧紧搂在那精悍的臂膀上,像扼住猎物喉咙的毒蛇,死死不肯放松。
“郎君,你都半年没来找过为裳了…要不是为裳来寻你,你是不是就忘记人家了…”
低低的幽怨声如泣如诉,闻者无不心动,而被抱怨的那个人斜倚在床榻上,胸前的衣襟大敞,露出紧实的胸膛。
“那个纯阳的道士,究竟哪里好,让你这般心心念念。”风为裳趴在白晴朗怀中,伸出葱指,狠狠地戳了他胸口一记,语带嗔怒,最是让人体酥骨麻,销魂不过。
“谢道长他嘛…”白晴朗搂住风为裳纤腰,在她桃腮边偷了一记香吻,然后怡怡然地继续说道,“千好万好,没有一处不好。”
风为裳听了,又妒又恨,纤纤长指夹住白晴朗胸口褐色乳珠,连掐带捏:“难道他在床上,也比我好。”
白晴朗手掌滑至香臀上,复又摸回她纤腰,比较一番后才回答:“这倒是不相彷佛。为裳纤腰楚楚,不盈一握,让人心生怜爱,谢道长习武之人,腰身强劲有力,就连那处,也咬得人欲仙欲死,自然是各有各的妙处。”
风为裳被人拿来与男子比较,登时柳眉一拧,便要负气离开,起身又见白晴朗毫无挽留之意,她倔性上来,反而不肯走了,俯身攀上白晴朗肩头,香唇微启,含住他的耳垂,又引着白晴朗的手掌,摸进自己衣襟,极尽暖玉温香之能事:“我就不信,我不如他。”
纱帐轻拂,两人早滚做一团,隐约间可听到女子的浅吟低喘。
“你可知你哪点不如谢琤。”白晴朗翻身将人压在身下戏弄,眉目之间,煞是多情。
“我可不觉得自己不如人。”风为裳揽住白晴朗颈项,将人压近自己身躯。
“谢道长这等尤物,不管是床上还是床下,可都是要人命的煞星。”白晴朗指尖挑开风为裳的xiè_yī,雪白的sū_xiōng如玉兔般蹦了出来。
白晴朗将那两团玉兔握在手心把玩,心思却飘到了远处:若是谢琤知道自己跟别人这样笑谈两人的床事,不知他是不是会提剑来砍,想来大约是不会,跟剑道无关的事由,谢琤这个人从来不多费心神。
当真——好极了。
白晴朗露出让人心旌神摇的笑容,惹得身下之人越发情动。
风为裳从白晴朗腋下伸出藕节般白嫩的手臂,熟练地将他外袍拉下,对着胸膛,吻了上去,她就不信,她会比不过一个男人。
正当两人情浓之际,屋外忽有人轻叩门窗,声音恭谨而冷漠。
“启禀主人,已查到谢琤落脚处,正是洛阳凤家。”
说完,人便退下。
白晴朗用手指捏着风为裳尖尖的下颌,在她脸颊边落下温柔一吻,便起身坐在床沿上,准备穿衣束带。
风为裳被晾在床榻之上,只觉得大敞的衣襟灌着风,凉飕飕地。红蔻丹甲死死拽住身下的丝被,风为裳脸上神情立刻化成三分怨,七分怒,染就十分的煞气。
按下心中不快,风为裳坐起,从后面搂住白晴朗腰身,紧贴他的后背。
彼时白晴朗衣袍半褪,堪堪挂在肘窝处,后背那块正是赤裸一片,香滑的sū_xiōng贴在其上,当真是让多少男人想都想不来的艳福。
“郎君何必走的这么急…早一刻是去,迟一刻也是去。春宵苦短,不如折了这缕花枝,再行上路。”风为裳将螓首埋在白晴朗颈窝,凄凄哀求,教人好不动心。
白晴朗轻拍她的手背,只是柔柔说了一句:“放开。”
声调依旧婉转,嗓音还自多情,听的人却浑身一冷,风为裳像被火烫着一般,赶忙搭开双臂,僵坐在床头。
白晴朗说放开,她不敢不放开。
白晴朗只说放开,她也不敢做别的动作。
她曾亲眼看过白晴朗一句“放手”未果,三尺秋水斩下痴缠他之人的双手。
鲜血染满白晴朗的衣袖,他全然不管,只是摸着那双玉手,依旧深情地对昏倒在地的人许诺:“纤纤红酥手,皎皎明月辉,你既舍不得放手于我,我便许你一诺,让你这手永远伴着我,一生一世,永不分。”
全恶人谷都知道白晴朗是疯的,她也知道,那又如何…若是能得到他的心,就算被他油烹火烤,也在所不惜…
白晴朗穿好衣衫,从床头取了一柄玉扇,别在腰间,正是翩翩君子,兰芝玉树。
眼见白晴朗推门而出,风为裳气极,随手抓起床头的瓷枕,往门框砸去。
“哐”地一声,碎了一地的,岂止是那个鸳鸯戏水青花瓷枕。
白晴朗出了门,坐在他那辆金丝楠木马车之内, 左手指节轻叩剑匣表面。
膝上剑匣宽一尺,长四尺,厚七寸,用料是上好的紫檀木,透雕着百蝠呈祥如意纹,四个角用软金镂空做祥云跟脚,分别镶了四颗龙眼大的东珠。
白晴朗伸出右手,轻抚自己薄唇,唇瓣微阖,缓缓地自言自语:“谢琤…谢琤……”
将剑匣随手扫落在车厢底板上,白晴朗抬起一条腿,踩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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