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青似乎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他只是单方面地认为陆丞是真正热爱演戏才如此认真,当他听到医生说出这个词的时候,还是有些惊诧的。一旦因为过分较真,导致精神出了问题,是会毁了他的演艺之路的。
司徒青扶着额头,这样的结果,他真是想都不敢想。
陆丞是自己回过神来的,他完全没料到司徒青会在这里找到他,他揉了揉太阳穴,问道:“你怎么会在这?”
“我都坐在你旁边大半天了,你居然才发现我!”司徒青蹙着眉头,看着陆丞疲惫的状态,心里又是担忧又是气愤,“算了,回去洗个澡,赶紧睡吧,别想剧情了,你看你的眼睛,血丝都有了。”
陆丞支吾了一声,伸了一下腰,便往外走,顺道跟帮忙的医生说了声谢谢,然后戴上了墨镜和宽边帽,将自己的外面很自然地掩藏起来。
司徒青跟在他后面,眉头拢得很紧,他现在顾不得会不会被狗仔拍到,只是满腹怀疑,陆丞会不会真把他的话听进去。
事实证明,陆丞是个演戏痴汉,司徒青的话,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从浴室出来,陆丞周身什么也没裹,晶莹的水珠顺着他赤|条条的古铜色肌肤汇聚、滑落,腹肌上的丰字线条清晰可见,修长的腿如同男模。陆丞的眼皮微微垂着,吊顶灯的投射位置使他的面部表情很模糊。
他就这样赤着脚踏进了厨房,厨房里的司徒青正在准备着晚餐。
陆丞走得很轻,司徒青完全没意识到身后多了一个人。他低下头,认真地切着胡萝卜丁,后颈的肌肤因为缺乏阳光的照射而显得格外白皙。陆丞站在司徒青身后,对着他的背影上下打量,最后嘴角慢慢勾起一丝弧度,那是一种很邪气的笑容,陆丞几乎从没这么笑过。
司徒青的身侧,忽然环过两只结实的手臂。他一愣,“哲函?”
陆丞轻轻嗯了一声,鼻息发出的声音。他整个身体都贴近面前的人,肌肤隔着薄薄的布料相互接触。
司徒青浑身一颤,他感觉后背都湿了,陆丞显然没穿衣服,甚至连身子都没擦干。
“哲函,你怎么了?”以往的陆丞,绝不会无缘无故与他这么靠近,而且连衣服都不穿这种事,更是不可能。
司徒青站着不敢动,切菜的手也顿住了,他感觉身后人的气息很重。
陆丞将脸贴在司徒青的颈窝处,慢慢地用鼻尖蹭着他的肌肤。
“哲函……”司徒青再次试探性地呼唤。
陆丞鼻尖透出的气息温热浓重,让司徒青很痒,又有点燥热。现在的陆丞,太奇怪了。
“阿青,你是不是喜欢我?”陆丞忽然问道,让司徒青措手不及。
“为什么这么说?”司徒青想要转身,但陆丞贴得极近,甚至抓住了他的手臂。司徒青很紧张,陆丞像忽然转了性一样。
“说,你是不是喜欢我?”陆丞无视司徒青的问题,执着地问着,不止鼻尖在司徒青的颈窝处磨蹭,甚至伸出了舌头,在对方的肌肤上舔|舐。
司徒青被这湿滑的物体惊了一个激灵,陆丞失常了,他不会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说呀,阿青。”陆丞慢条斯理地舔|舐着,抓住司徒青手臂的手,已经转而开始解开司徒青的衬衫扣。
司徒青觉得天要塌了,陆丞这是要做什么,干他吗?司徒青的脑子顿时一片混乱,他该怎么做,该怎么回应?
一瞬间,他竟然僵在了那里。
陆丞霸道地将他转了个身,托着他的后脑勺便吻了上去。这吻依然霸道,舌头灵活得无以复加。司徒青只感觉陆丞的舌头越来越深入,像是要入侵他的食管似的,让他战栗,又让他觉得刺激。
司徒青从没想过陆丞会有这么高的吻技,平常的陆丞看起来那么闷骚,那么禁|欲,完全看不出他会有什么技巧或经验。如今被吻得全身瘫软,自己真是小看他了。
陆丞的动作利落,很快手掌已经游移到司徒青的皮带搭扣处,那一声清脆的皮带开卸声音,让司徒青觉得下腹陡然燥热,他甚至有些等不及陆丞的进入,已经很久,没有让自己好好发泄了。
陆丞退出舌头,司徒青已经满脸红晕,粗气连声喘着。
陆丞的眼神很清冷,甚至有点恍惚,好像并不是真正看着对面的人。他扶着司徒青的身子,再次问他:“阿青,你是喜欢我的吧?说你喜欢我。”
司徒青迷迷糊糊的点点头,这次他没有犹豫:“嗯,我喜欢。”他坦然说着。
然而当他对上陆丞的眼睛时,他忽然愣住,这双眼睛,太过冷静了,好似看不出一点情戏的人该有的表情。陆丞这个样子,像个执行程序的机器人。
司徒青恍然大悟:这不是平常的陆丞该有的样子,他一定是出问题了。
司徒青脑中忽然闪过《忘年》剧本里的某段情节,他的心便突然沉下去:陆丞,是在演戏!他是在演戏!
司徒青的心一下子清明了,清明之后是溢涌出的愤怒,他猛然挣脱开沉浸于幻想中的陆丞,大吼:“陆哲函,你给我清醒点!”
☆、第十九章[逼真过度]
陆丞撞到了后面的台子上,他眨了眨眼睛,涣散的眼神开始凝聚。他看着对面衣衫凌乱的司徒青,再看看自己,“我……”陆丞好像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他低声咒骂了一句,随即快步走了出去。
司徒青扶着额头,一瞬间觉得很无力。他叹着气扣紧皮带和衬衫,走出了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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