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青鸦得到凌空传递的消息,在夜城等待小狼他们。
夜城往东,就是泰安。
巍峨雄伟的泰山,如上古巨人一般屹立了千万年。
站在夜城东北的高地上,一目了然有了山脉起伏的轮廓,如同一条青鳞神龙盘居在那。
之前青鸦中了千山寂的凤尾翎,原以为只是皮肉之伤,很快就会好。事实上也确实快愈合了。谁知停留在夜城这两日,反季节的高温令伤口炎症并发。
夜城是一座不起眼的小城市,医馆都只有东西两家,东头那位老医生,开了一贴化脓清血的药,每日涂在纱布上绑着腿。纵是如此亦不见好。
“少侠年轻力壮,一点皮肉伤不足以如此。”大夫缕着花白的胡须说道,“依老夫看,不一定全是天气炎热导致。”
青鸦问:“此话怎讲?”
大夫:“西南蛮夷之地,常年湿热多雨,没见当地人受了伤就好不了,老夫行医一辈子,不可能连你这点小伤都治不了。”
青鸦:“您老能先不吹牛吗……我这腿还钻心疼着呢!”
老人家拿起扇药炉子的草扇就往青鸦头上扑,“没规矩!我看你呀——八成是中毒了!”
“啊?”青鸦露出很担忧的表情。
老大夫冷哼一声,“现在知道惜命了吧!”
“大夫,您老可知道这是什么毒吗?中毒之后,还能喝酒吗?”
白胡子老头气的吹胡子瞪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这个年轻人还想着醉生梦死!后辈不济,气死老夫!”
“那……”青鸦摸摸头,不知所措道,“那究竟是什么毒?能验出来对症下药吗?”
“傻小子,解毒比治病难多了,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老夫虽然从小学医,但只会治疗一些常见的小病,头痛脑热风寒泄闸,诸如此类。唉……心有余而力不足,年轻人,你只能自求多福了。”
青鸦丢出几个铜板,“既然如此我也不多问了,就这样吧!”
“欸!”老大夫扶着案几起来,追了几步青鸦,“年轻人,你去京城吧!京城大医馆多!”
“唉……”老大夫无奈地摇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现在的年轻人啊,太不珍惜生命了。”
青鸦加快脚程,在夜城星罗棋布的街道里拐来拐去,不消片刻就出了城。
午后未时,再过一个时辰就快日落,但是青鸦依旧热得满头大汗。
他解开素白为底湛蓝为襟的布衫,衣袖系在腰间,光着精壮的膀子,扬手之间,金月出鞘,他抓起袖口擦拭金月的剑身。
“一路跟我过来,辛苦了。”青鸦仔仔细细地擦拭着,“你的左臂可有洗干净?”
合欢树下的阴影处闪出一个身影,全身散发着比地上阴影还要阴霾黑暗的气息。
棕衣灰服,铁青的脸,发白的鬓角,黑鱼皮包着一把几乎与他人等高的大刀。
此等大刀,便是赫赫有名的fēng_liú刀。
fēng_liú刀是人,一个学识平平并不fēng_liú倜傥的人。fēng_liú刀也是刀,一把斩骨削肉夺命饮血的刀。
fēng_liú刀原本没有与刀同名。他强取豪夺得到这把绝世宝刀后,世人便忘了他本来的名字,见刀如见人,见人必见刀。
“听说fēng_liú刀重达四十四斤。”青鸦潇洒地转动手腕,金月反射日光,在空中划金光粼耀的一个圈,“fēng_liú刀,你右臂已断,左手还有力气举起你的fēng_liú刀吗?”
青鸦丢开剑鞘,握紧了剑柄,嘴上嘻笑,实则丝毫没有掉以轻心,他腿上的伤口不断地传递疼痛到大脑,刀越重,人越慢,金月剑不如银月轻灵,自己腿伤未愈,轻功受阻,脚下若慢一分,脖子与脑袋就会分家。青鸦额上冷汗如豆,好在天气炎热,fēng_liú刀脸上也全是汗。
“你小子,好大的口气。”fēng_liú刀冷冷道,“能不能用刀,你马上就会知道。”
fēng_liú刀抬起左手向后缓缓抽出步布满菱格的刀身,“死在fēng_liú刀下,做鬼也fēng_liú,这是你小子前世修来的福。”
“呵,那我倒要领教领教!”
青鸦脚尖一点,腿上伤口受力不住迸出鲜血,金月闪电般地刺出。
这边fēng_liú刀还没有完全拔出fēng_liú刀,他怒道,“臭小子!你竟抢先出手!”
青鸦忽左忽右,身形飘忽,人未到,剑气已到,不近身即可逼得fēng_liú刀几次拔刀不出。
“fēng_liú刀,打架不用先礼后兵,你不拔刀我就不能出剑了吗?你未免太蠢!”
必须速战速决!青鸦内心焦急,出手愈重,如此便犯了大忌,若比重,天下何种武器比得上四十四斤重的fēng_liú刀!
几招下来fēng_liú刀皆以拳接挡,他毕生心血钻研刀法,离了fēng_liú刀他就不再是fēng_liú刀,此情此景,他渐败下风。
青鸦腿伤,鲜血渗透,fēng_liú刀见机稳固下盘,身子向后一倒,双腿朝前连环踢,最后一下踢中青鸦的所中凤尾翎之处的伤口。
青鸦难忍疼痛,闷哼一声,纵身后跃,拉开两人距离。这一空档,fēng_liú刀终于拔出那把又长又重的刀。
刀背重重砸在地上,落叶纷飞。
“放眼江湖,舞刀弄剑者,岂有不练左手的人!”fēng_liú刀仰天大笑,有刀在手,天下何惧!
青鸦咬牙,以剑刃割裂一条袖子,紧紧扎住大腿。
“有什么可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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