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姓阶层保留公务人员的政策,结果引发十万人游行抗议,甚至不少激进人士现场自焚。”
林雪迟点头:“听起来真的很梦幻。”
说:“印度教的存在证明了宗教给人类及社会带来的颠覆性影响,我们通常认为的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关系理论在这个国家仿佛能够被完全推倒。它像是个被精神世界统领的异土,即使经济基础崩溃,社会结构仍然能维持异常的稳固。”
“你认为一个人的宗教信仰能够对他的生活造成如此大的影响吗?”林雪迟问。
咬唇:“其实是可能的。宗教是一种思想,一种理论。‘思想不是事前产生的,而是事后产生的。每一个行为都跟着一个事后的理论,于是理论成为体系,而人——行为的主体却明显地变成了行为的可能性。’这个过程把人从思想的持有者变成了思想的囚犯。你被关在里面而不自知,甚至支持这种生活,因为你已经被思想驾驭。”*
(*‘思想不是事前产生的……’:出自三岛由纪夫《禁色》)
“那有没有人可以保持行为的主体性,不成为囚犯?”
“保持行为的主体性并不是目的,”摇头:“成为囚犯不代表过得不好。人的精神得到了满足,幸福感随之而来,哪怕活在谎言里也没人会在乎。幸福和真相总是不可兼得的。”
林雪迟沉吟:“那你觉得是幸福重要?还是真相重要?”
谨慎地回答:“世界的真相总是残酷的,人类能不能承受得住这个真相尚未可知。在此之前,我们都是被神愚弄但自得其乐的一群动物。”
林雪迟沉默。喻江曾经也说过差不多的话。
但他那时候太小了,还不太理解这段话的意思,也对于这种暗含自卑情绪的理论不屑一顾。人在年纪轻的时候总是充满能量,他们相信自己能够改变命运,改变世界。他们相信人的主观能动性可以创造足够的价值。时间最终会冲刷走这一切。
将她身后的一个文件袋拿出来:“你让我去查医学院名字里面有l的学生和老师,我去了校务办公室,找到了当初买纪念品的小票名单,这个型号的钥匙扣一共卖出了两千一百七十四个,我把所有小票都翻了一遍,找到了这个。”
她取出上面一张来放到林雪迟眼前:“tch,他是刷卡买的那颗松果,这上面还有他的亲笔签名。他的确是那个开颅者。”
林雪迟接过那张小票,叹息:“谢谢你,。”
女孩露出释怀的笑容:“能帮上你我也很高兴。”
“是吗……”林雪迟苦笑:“如果我是个好哥哥,应该死的人是我,而不是她。”
以为他只是自责:“这不是你的错,我们尽力了,雪眉会安息的。”
林雪迟轻声说:“不,我早就应该死了……我根本不应该活到现在的……”
他抹了一把脸,只觉得两眼前都是黑的。
拉开他的手,劝解:“雪眉不希望你这样,你应该好好活着。”
林雪迟无措地看着她,他用看林雪眉的眼光看着她。
女孩儿有点尴尬,“我知道你很伤心,我可以体会,失去家人的感觉,是不能随便被替代的。我可以帮你寻找凶手,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帮你承担你的痛苦。”
“这不是你的义务,你已经做了所有你能做的了。”林雪迟摸摸她的头发。
面露羞涩,她像个被夸奖了的小女孩似的。
“有时候我觉得你很像她……”林雪迟喃喃道。
反应过来,她很惊讶:“我像雪眉吗?”
“嗯。”林雪迟帮她把头发拨到背后:“我也觉得很奇怪,你和她性格很不同,雪眉安静内向,但是你这么活泼,这么勇敢。可我觉得你们本质是一样的,很善良,又很温柔。”
沉默了,没有接他的话。
林雪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对不起,我没有拿你和她比较的意思。我知道你是你,雪眉是雪眉。我没有把你们当作是同一个人。”
脸颊微红,她突然凑近来亲他的唇角:“这样呢?你还觉得我像她吗?”
林雪迟僵住。眼前的女孩直视他:“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喜欢你。”
林雪迟把她推开,摇头:“抱歉,,我不能……”
“你不能?”打断他:“为什么不能?”
“我……”林雪迟捏着拳头:“我错了,是你不能,你不能喜欢我。”
天真地问:“为什么?”
年轻的医生站起来,后退两步与她拉开距离:“我会伤害你。”
“你才不会伤害我。”调侃:“你别紧张,我都没有这么紧张。”
“我不是开玩笑,”林雪迟认真道:“不要在我身上投入任何感情,你不会想知道那是什么后果。”
“但你总要告诉我原因。”说:“我做了什么会让你想要伤害我吗?”
“不,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林雪迟摆手:“是我自己的问题。我……”
他觉得难以启齿,这个问题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他面前了。
“你可以说出来,没关系的。这里只有我们俩,我什么都不会说。”柔和地试探。
林雪迟做了个艰难地吞咽动作:“我……我有暴力倾向。”
吓了一跳:“什么?”
“我有暴力倾向。”林雪迟呼吸沉重:“我不能太靠近别人,特别是异性。”
“暴力……你的意思是……你会打我?”
林雪迟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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