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的那刻开始,就再也没有改变过。
林雪迟咬咬牙,回身朝穿风的走廊奔去,他跑得气喘吁吁,一直跑到他的养父面前。
外头风声如长哨,两步路雪就落了一肩膀。
“跑出来干什么?外面多冷。”喻江笑。
林雪迟有点喘:“你没跟我说你来讲课。”
“没想打扰你。”喻江说:“哄一帮实习生玩玩而已,你有你的工作要忙。”
林雪迟想,那你还在这天寒地冻的地方站着偷窥我?
“给你带了件毛衣。”喻江把纸袋子递给他:“我看你出门的时候没穿多少,晚上降温了。”
林雪迟接过来,讷讷道:“谢谢。”
喻江指了指他的黑眼圈,“晚上能睡会儿吗?”
“嗯,没什么急诊的话可以睡一会儿。”
喻江拂去他肩膀上的雪:“回去吧,站在外面容易感冒,衣服记得穿。”
林雪迟抱着毛衣往回走,柔软的针脚上似乎还有男人的味道。
他的耳朵被冻得有点僵硬,但此时脑袋却异常清醒,他一边套上毛衣一边往院办主任的办公室走。秘书坐在外面,一眼就认出他:
林雪迟微笑:“我想问一下今天的从业人员基本lún_lǐ观课程已经结束了吗?”
秘书看了看表:“是,按照预定时间来看,应该已经结束了。”
“噢,我才知道。本来我还想去听听课的。”
秘书甜笑:“下次还有机会的。”
“我刚从纽约回来,还不太适应。”林雪迟挠挠头,故作笨拙:“上上课也顺便熟悉熟悉人。”
秘书点头:“每个星期这个时间都会安排讲座课程的,你可以注意一下公示栏。”
“是你们组织和邀请教授来讲这些课程吗?”
“不是的,我们只负责安排时间和协调课程内容,和教授联络的人一般是我们主任,他比较熟悉这些大学教授。”
“每次请来的教授都是不一样的吗?还是会有重复的课程?”
“偶尔会有重复的,但基本上不会重复。我们有几位常驻教授,主要是专业知识方面的讲解,像是肿瘤科的课程我们今年就有六次,都是同一个教授讲的。不过像今天这种课程,就是临时请来的教授,这也是正常的。”
林雪迟看了看办公室门牌上的名字:“那听课需要报名吗?我去哪里报名呢?”
“你可以打电话过来跟我说你要参加,或者在医院网站的主页面上也有报名通道。”
“我能看看今天的报名表吗?一般都是什么人去听课?”
秘书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从文件夹里给他找了报名表出来:“实习生和普通医师去的比较多,一些专业性强的课程,也会要求住院医师和主治医师参加。”
林雪迟拿过报名表来,这份名单的人员很详细,大部分是实习生,只有表末几位医师是住院医师,一名主治都没有。他扫了一眼,记下几个名字来,然后把表还给了秘书:“谢谢你。”
秘书摇头:“这没什么的。”
林雪迟掉头离开,转出拐角就把手机掏出来,往值班室打电话:“喂,你好,我是外科的林雪迟,我想查几个科室的排班表,麻烦你能告诉我一下吗?”
“然后呢?查出什么来了吗?”咬了一口手里的薯片。
她嘴巴边上还沾了零碎的薯片渣,显得有点俏皮。
林雪迟一只手把笔记本掏出来给她,眼睛仍然看着前方:“一共六个住院医师,我全部查了,当天晚上有四个人是在值班的,两个休息的,一个是四十来岁的女医生,她有三个孩子,最小的那个不到十岁,家庭一直还比较和睦。我觉得她不太可能。另外一个刚升任住院医师,主要负责男性泌尿系统方面。我还在调查,他可能没做过开颅。”
擦擦嘴巴:“为什么突然冒出这六个?他们认识雪眉吗?你不是说凶手了解雪眉。”
“我想扩大范围找,要能有做开颅手术的设备和环境,医院的人总是更方便一些,因为我觉得雪眉很可能不是在抛尸地点被杀的。”林雪迟说:“她应该是先被杀,然后被开颅取走小脑,最后被扔在抛尸地点的。”
“你怎么知道的?”
“她被抛尸在郊外,如果现场杀人,还要开颅取小脑,现场肯定会有很多血迹,甚至可能溅到脑浆或者是脑部的其他组织。开颅不是用刀切开的,是拿钻头钻开的,高速钻开脑那一瞬间,鲜血会迸射出来,溅得到处都是,这是不可避免的。但是fbi给我看的现场图片我看过,很干净,这不正常。”
“所以我们现在才要去现场看看?”
林雪迟点头,打方向盘下高速公路:“嗯,快到了。”
有点兴奋:“fbi不会清理现场吗?我们还能找到什么东西吗?”
林雪迟笑笑:“试试看吧,也许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里掏出照相机来:“等会儿我来拍照。”
林雪迟看看她,没说话。他刻意隐瞒甚至误导了,有些事情她还是不知道比较好。喻江是没有外科临床经验的,他可以杀了雪眉,但开颅的人必然是另外一个。这个人甚至可以不认识雪眉,完全不知道她是谁,但他一定要认识喻江,而且信任喻江。喻江不会随便找一个外科医生来给人开颅,他了解这个人,和他有一定的交情,不一定是朋友,但一定彼此熟悉,熟悉到这个外科医生愿意来为他给陌生人开颅取脑,做杀人勾当。
找到这个开
喜欢入瓮(H)请大家收藏:(m.blshu.win),BL读书网更新速度最快。